有了?男人身上的?温度,她的?手脚很快暖和了?起来,困意再度向她袭来,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发出一声细小的?动静。沈若怜猛地睁大眼睛,又意识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她听见?隔壁房间动静越来越大,床板发出“咯吱”声,间或夹杂着男人的?低骂。那些声音就跟自己一墙之?隔。许是紧贴着晏温的?缘故,沈若怜心跳开始不自觉加快,唇舌发干,身上也越来越热,感觉被窝都像是变成了?一个滚烫的?火炉。身后男人没动静,应当是睡着了?,她吞了?吞口水,小小地,一下一下从他怀里挪了?出去。就在她快要离开他怀抱的?时候,腰上箍着的?手臂陡然一紧,晏温再度将她拖进了?怀里紧紧缠抱住。沈若怜心尖一颤,隔壁的?动静和身后男人的?体温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从头发丝到脚趾骤然紧绷。滚烫的?气息呼在她耳后的?肌肤上,她听见?他用沉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问?:“沈若怜,想要孤么??”想、想要他么?沈若怜脑中懵了一瞬, 耳后被他气息灼烧的地方无端发麻,他在说什么啊!墙壁不隔音,隔壁房间的声音不断清晰地传过来, 一声声像是干柴下架的火, 烧得沈若怜身子?发烫,愈发窘得厉害。她不敢太过挣扎, 生?怕那边的人发现他们偷听,只能小小地?在他怀里挣了挣,扯他的手,小声同他道:“你把我放开, 我不冷了, 你睡下去。”小姑娘的声音虽小, 语气却笃定而强硬, 只是软糯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紧绷。晏温窝在她颈窝闷笑了一声,顺着她的动作将箍在她腰上的手移开, 但却不是收了回来……沈若怜身子?骤然一僵, 小巧的脚趾紧紧蜷了起来。沈若怜的身躯太过娇小,轻易便被?男人罩进怀中紧搂着,男人的胸膛滚烫坚硬, 指腹带着薄茧。同她身上的热度比起来,晏温的手指透着微微凉意?。那闲庭散步般游走的指腹, 像极了那日?亭子?里挑弄的前奏, 带起一阵阵不由自主地?颤栗。沈若怜忽然就慌了。曾经与他一起的那些慌乱、迷离和脆弱低泣,那些时而清晰时而恍惚, 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 陡然间纷至沓来。她猛地?按住他的手,心里又气又急, 嗓音沙哑地?质问他,“不是说好、说好要尊重我么?你、你走开!去睡地?铺!”她心里有些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不喜欢他了,可对于他的触碰还是有感觉,还是会渴望。而且她清楚地?认识到,这种?渴望在别的男人身上从来没有过,甚至有时候梦里梦见?了,醒来都会分外悸动。而且随着与他分开的时间越长,她似乎梦到与他的次数就越多。沈若怜有些绝望,她使劲儿推了推他,急道:“你、你下去!我不想……”“当真?不想么?”晏温的声音落在她耳畔,低低的,带着几分诱惑,他在她白皙娇嫩的颈后?轻轻吮吻了一下,“当真?不要孤么?”沈若怜眼睛看不见?,触觉和听觉便越发敏感。颈后?那一下亲吮带来的酥麻,像是瞬间爆开的焰火,从她颈后?薄嫩的肌肤炸开,迅速窜进四肢百骸。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忽然恼羞成?怒地?去踢他,然而不等她骂出口,晏温已?经松开她,自觉从床上翻身离开了。掀开被?子?的时候,冷风灌了进来,床褥瞬间空了,温度降下去了大半。沈若怜心下一松,这种?时候也不想去骂他,只是拢紧被?子?,朝着床里缩了缩。然而隔壁不仅未停歇,反倒像是到了紧要处,愈演愈烈。沈若怜浑身发烫,仿佛还留有他方?才指腹微凉的触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欲望戗在网眼里,挣扎不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似他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而那火在他离开后?反倒烧得更旺了。她觉得有些羞耻,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恰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沈若怜有些疑惑,他方?才不是洗漱过了么。没过多久,那水声停了,男人再度过来。微凉的气息忽然自上笼罩下来,男人唇间带着薄荷的凉意?和清香,在她耳畔低低道了句,“娇娇,孤不要你,孤知道你难受,孤帮你纾解可好?”沈若怜耳朵原本发烫,被?他这凉意?激得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忽然感觉他滑去了床尾。她意?识到些什么,还来不及拒绝,薄荷的凉意?忽然让她陡然一颤,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听见?晏温低笑了一声:“娇娇,孤好喜欢你。”……
沈若怜几乎一晚上没睡着,晏温后?半夜出去了一趟,她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他确实如她所说没要她。她觉得有些荒诞,那人是一国储君,他在所有人面前自来都是一副矜贵端方?的样子?,即便是一片枯叶落在他身上,都是对他的亵渎,可方?才……沈若怜瘫软在床上,拢紧被?子?,想不通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拒绝,就好像这具躯体被?欲望绑架了一样。她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喝的那碗药,为了活血,晏温说那药里加了些黄酒和鹿血,她思来想去,也只能认定是那些药的缘故。过了半晌,晏温回来了,他在外间站了站,抖落了一身潮气才进来。沈若怜急忙将眼睛闭上,放缓了呼吸佯装睡着。她感觉晏温静静站在床边看了许久,而后?钻进被?子?搂住她,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重新包住她的双手将体温渡给她。第二日?沈若怜有些不敢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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