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的妻子,那是要跟你携手进步的革命同志,在思想上拖后腿……小许啊,这可不行。像什么乡下人,这种话,能说出来吗?”“小苏这个小同志,我也接触过。他的履历非常清白,祖上是十八代贫农,是我们工人阶级的农民朋友。他能依靠自己的手艺,得到工作岗位。”“在我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咱们靠勤劳干活,又有什么错呢?反而是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才是值得鄙视的。”“这位女同志,如果一定要用家世来羞辱他,我觉得……小许啊,她还是得加强思想教育啊。”一听到最后要加强思想教育,别说是黎雅了,就算是许政的脸色也微微发白。他是认识这位老首长的,他虽然看起来和悦好说话,那也是看什么场合的。能从那个时候走出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好脾气呢?黎雅家世虽然不错,但是跟这位老首长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一些的。更别说,在之前的对话中,他了解到,苏清风在通过药膳的方式,改善老首长身上的痼疾,同时还颇有成效。这样一来,苏清风更加动不得了。许政看了眼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黎雅,心底叹了口气,“小雅,你跟苏同志道个歉吧。”黎雅憋着气,但是却又不得不低头。她眼里含着泪,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她含糊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光看着态度,就知道她只不过是迫于形势,才做出这样的动作,其实心里压根就不服气。许政不得不站出来,从口袋皮夹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票证,塞到苏清风手里,一个大厂的厂长,愣是为了妻子和孩子,在苏清风这样的小辈面前赔笑脸。苏清风还能咋办?只能接下来了。他大略感受了票证里面的数量,约莫有五十块左右,其中,还不乏各种票证。苏清风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每次都能发这种莫名其妙的财运。眼见苏清风收下了,许政反而松了口气。不怕苏清风收,就怕他不收,到时候人情债最难偿还。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苏清风压根没有想要利用这人情债的时候。不说别的,单说许政的那个老婆,苏清风就不太想靠近,黎雅就是个糊涂的。糊涂人就糊涂人吧,关键人家还总是想做些聪明的事情。这下好了,一下子就变成事儿精了。有这心思,苏清风找方继东和宗报国抱大腿,不香吗?还非得在许政那求爷爷告奶奶,同时还要忌惮黎雅吹枕头风。苏清风收下了票证后,许政总算来到了小寿面前。病房里的医生,吃了好大的瓜。通过前因后果,总结出了事实:那就是亲爹娶了新老婆,结果新老婆不喜欢继子继女,亲爹又把孩子忘记了,这才让小女儿浑身起了高烧,还没法来医院。结果最后居然是个热心的小伙子,主动把孩子送到医院来,又是垫付医药费,又是亲自做药膳。要不是这医生身边没有合适年纪的女孩,他高低得给苏清风介绍一个。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圣父这类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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