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清风落下第三子的时候,三枚黑子呈现三角形。这个时候,江老爷子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忖度下一枚棋子,应该放在哪里。想着,他有些迟疑地放下一枚棋子。苏清风看到,顿时就落下一子。江锦的脸色顿时就僵了。“不行,这个不算,重来!”他涨红着脸,收走那两枚棋子,居然开始耍无赖了。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老江,你这是欺负人啊。”“你还不知道他吗?一个臭棋篓子,最会耍无赖了。”江锦冷哼一声,淡淡的目光扫过去。顿时,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清风多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这三点阵都成了,这“老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果不其然,此后无论江锦怎么尝试,都无法破除苏清风的阵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原本服帖的头发,都被挠成鸡窝,乱糟糟的一片,但愣是没有人敢笑出来。“啪!”江锦将棋子一放,拉下嘴角,眼皮子耷拉着,“不玩了。”苏清风看着他那样子,跟老小孩似的,玩游戏玩输了,还蔫头耷脑,简直跟小孩子没区别。苏清风见他神情有些沮丧,不由得出言安慰了一句,“没事,你要是想学,下次我教你这个阵法。”苏清风本是出于好心,没想到,江锦一听到这话,浑身跟竖起了一层刺一样,马上又恢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我还用得着你教?呵!少拿这些幌子来攀我的关系。我不需要!”苏清风听到他这样,也不舒服了。咱们玩归玩,合着这老爷子,一直以为自己是故意攀关系,才凑上来的?他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别想着一块玩了。玩不到一起去半点!他呵呵笑了笑,语气难免也带上阴阳怪气的情绪,“攀您的关系?我倒是不知道,宗老首长在我这里又是说软话,又是许好处,才让我来京市一趟,就为了给你们这些老朋友调理身体。”“合着……您就是这么想的?得,您要是不乐意就不乐意吧,咱们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说法。请便!”苏清风这一通连珠带炮的说法,可算是把江锦说懵了。他还真不知道……他以为苏清风是哪个打听到他身份的人,故意来胡同巷子里晃悠,还利用五子棋来套关系。哪里想到……苏清风是宗报国特意介绍过来的。这下子,江锦心里不禁涌上一丝后悔。就见苏清风转身就走,临走前,他还说了一句,“棋品即人品,您是臭棋篓子也就算了,还总爱悔棋,怪不得脾气也那么臭!”江锦听到这句话,心中的后悔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是臭棋篓子!是谁!先传出这句话的!等到苏清风走远了,一群老太太老爷子,看着江锦的神色不大对,连忙溜走。再不走,就要被江锦秋后算账了。毕竟刚刚那些“臭棋篓子”的话,可是从他们嘴中说出来的。只是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琢磨着一个问题。如果苏清风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们每天都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吗?就像苏清风今天碗里的土豆炖牛肉一样。苏清风走得时候,心里确实有点生气。不过他毕竟也是成年人了,不可能真因为这一点摩擦,就僵着脸,不干活了。该干活干活,该赚钱赚钱,该拿好处拿好处,该拉关系拉关系。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苏清风已经情绪稳定下来,看不出丝毫异样了。走进四合院,宗报国却挑了挑眉头,笑着问道,“你被嫌弃了?”这是什么话!
苏清风没好气,“您这胡同巷子,比风箱还能漏风,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风都吹到这儿来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大白米饭,哪能谁都喜欢我?就算是大白米饭,那不是还有北方人喜欢吃面食,南方人喜欢吃米饭的说法吗?所以说,谁喜不喜欢我,有那么重要吗?”听到苏清风的话,宗报国还没笑,施振华先乐呵了,“你这小伙子,倒是心胸宽广。不过老江那人也是……他啊……算了,你以后说不定就会知道了,他那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因为当年那事……脾气古怪了些。”苏清风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知道这些胡同巷子里的人,约莫都是有故事的人。苏清风心里琢磨着,就听到施振华开口,“小苏多大了,有对象了没?”苏清风随口,“没呢。我才二十,要什么对象?”“啥?都二十了还没结婚,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该死的代沟……苏清风在这个平行空间,再次感受到来自催婚的压力。施振华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偷偷和宗报国对视一眼,然后又笑眯眯地发问:“那你喜欢啥样的?”这个嘛……倒是可以聊聊。他几乎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要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乖乖的,笑起来甜甜的。还要会读书,善良、大方、可爱,长得不比我差……工作不工作,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会赚钱。”听完苏清风的一长段话。宗报国突然冷笑一声。呵!臭小子。你干脆说喜欢的是黎家那小闺女不就得了?真是听了牙酸! 奇怪而熟悉的老太太苏清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自己说出所谓的择偶标准后,宗报国和施振华,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些诡异。甚至苏清风还觉得,他俩有的时候,趁自己不注意,还在背后密谋着什么计划。只不过等到他每次转过头去,却总是见到他们两个人,正襟危坐,一副正经脸的样子。这都什么毛病。苏清风在菜墩子上,剁着肉的力气,不禁又大了一些。今天除了准备的药膳外,苏清风考虑到还有宗报国在,特意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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