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来手腕一压,按在桌子上,连带着桌子都是一震,偏偏那碗芙蓉豆腐还是完好无损。“吃不吃?不吃就算你输了。”齐安国又哼了一声。苏清风听着有些不舒服,很诚恳地问了一句,“是鼻子不舒服吗?我还擅长药膳,在这方面可以帮忙。”齐安国不哼了,但是气得满脸通红,他瞪了苏清风一眼,然后夹起一块素烧鹅,就往嘴中塞去。酥脆却不失油韧的外皮,还有各种食材包裹在一起的味道,让每一口下去,都是一种全新的享受。齐安国今天之所以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帮一把自己的兄弟。自己那兄弟不想要在城里找工作,所以跑来拜托齐安国,找一个合适的去路。年轻人嘛。总是热血上头的。好兄弟找他帮忙,一时之间昏了头,不顾自己有没有能力,一下子就大包大揽下来了,等真琢磨该怎么办后,反倒有种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好不容易从邵春来这里打听到有关系,可偏偏邵春来最瞧不起自己这种大院子弟,于是齐安国就想了这么一个歪主意。得罪人就得罪了,只要兄弟的事办成了就行。不过话说回来,因为这事,他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唾沫都快说干了,肚子饿得咕咕响,还不敢让别人听到。吃到素烧鹅的那一瞬间,在“饥饿”的佐料下,他一块又一块往嘴里塞。还别说,这个小师傅做的素菜确实有一手。正在这时候,苏清风笑眯眯地凑过来。“好吃吗?”“唔唔唔……也就那样……”话还没说完,齐安国就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看着眼前的空盘,发现这话没有什么可信的力度。他加速咀嚼口中的素烧鹅,顺带着把旁边的芙蓉豆腐,吸溜吸溜地喝完了,然后才微微地打了个嗝。苏清风继续微笑,“好吃吗?齐同志,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齐同志的脸绿了。他只是嚣张,又不是傻子。刚刚那般作态,就算是没尝过的人,也知道这两道菜的滋味差不到哪里去。齐安国再怎么说,上面还有爹,他平时嚣张点也就算了,但是在外面要是敢败坏老爹的名声,只怕回到家就得在墙角罚跪,或者回味一下……许久没有品尝过的竹板炒肉。他看着苏清风,想要哼一声,但是想到苏清风之前说过的话,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直接扭头就走。至此,一桩事情才算是落下了帷幕。邵春来看着看似自觉搭理灶台,实则磨磨蹭蹭的苏清风,差点笑出来。就算做菜水平不错,但是年轻人嘛,心思还是很浅显的。苏清风明摆着就是为了建设兵团那个名额来的,只不过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张口直接要。这倒让邵春来对于苏清风,多了几丝亲近。要是苏清风真别无所求,他反倒有些不敢结交了。他转过身,从包袱中掏出来一张盖了章的介绍信,递给苏清风,“行了,小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下次要用的时候,拿出来就行。”邵春来也知道,苏清风这指定是给别人用的,不过他也不在乎。都送人了,还想那么多干啥?……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苏清风的药膳,已经初步起效了,而施振华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直到最后开始带着胡同巷子里的老人,先是去医院问诊,拿着中医诊脉的单子,然后让苏清风出药膳单子。这药膳单子,也是经过京市大医院验证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苏清风的手调制出的药膳,不仅在口味上更适合,同时药效也更好。医院的医生也研究过他的药膳,最终只能归结为传承下来的手法和细节。毕竟苏清风的药膳是好,但还好没有好到超乎常理的地步。过两天就是端午了。苏清风寻思着,再过半个月,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真要靠药膳全部调理好,有些毛病得花几个季度甚至一两年的工夫,苏清风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因此对于这一次的端午包粽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胡同院子里的集体活动。一群老头老太太还挺期待。几个人围在施振华的院子里,老太太还好,虽然早年都接触过这东西,几个老爷子却在那里笨手笨脚的。
一直以来,自问智商笑傲胡同巷子的江锦,皱着眉头,看向手中的粽叶,险些把糯米包裹成了木乃伊。为了避免江锦多次浪费原材料,在他的旁边,还专门有两个老太太盯着。他绕来绕去老半天,也没把这包粽子的方法整明白,一气之下,他直接站起身,背着手在院子里晃荡起来。苏清风没有做粽子。他自个琢磨了一下,找邵春来买了几斤炭,拿着老家黑省那边寄来的野菜,包了一个荠菜豆腐馅的大饺子,在南方也被称为米粿。这玩意在北方新鲜啊。米粿这玩意,是南方一个地方的特产,南方都很少听过,更别说是北方了。嫩嫩的豆腐,再加上六月份新鲜的荠菜,调好酱料,几者搅拌在一起,再包成饺子的样子,然后就放在炭火上架起的铁丝网烤,没多久,香味就出来了。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米粿的香味中,四合院大开的门口,有一截衣角在那飘荡,不多时,就露出一个老太太的面容。老太太除了脸上有点脏,另外倒没什么疤痕,只是她看向米粿的目光,堪称垂涎欲滴,好像几天几夜,没吃饱过饭似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打趣,“小苏,你这认下的奶奶来找你了。”苏清风却早就习惯了这样子。他站起身,把这个老太太拉过来,从水井里打起一桶水,细细帮她的手搓干净,脸上因为不大方便擦,手头也没有帕子,也就随便抹了抹。就在苏清风低着头,替老太太搓洗双手的时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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