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冰冰在心里飞快吩咐药玉空间,“小玉!她要打便让她打!等她的手落在我脸上时,你往她手掌上撒毒粉!让她手掌溃烂的那种毒粉!”药玉空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拼命应声,“好的好的好的!”于是,景飞鸢再也不躲了。她一动不动,眼看着骄阳郡主的手距离她脸颊越来越近——在骄阳郡主的手掌即将落在景飞鸢脸颊上时,忽然,一道细微的破风声响起。景飞鸢蓦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巧的胭脂盒子,嗖地从右手边飞过来,一下子就击中了骄阳郡主的手腕!“啊——”骄阳郡主的手被胭脂盒子打中,力道之大竟然打得她的手也向左边偏移了两寸!骄阳郡主当即痛得惨叫出声。景飞鸢也失望极了,啧,差一点就能让骄阳郡主自食恶果,手掌溃烂了……“郡主!”四个护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急了。他们嗖一下拔出腰间佩刀,冲上前冷冰冰扫视四周,“是谁?出来!竟敢打伤骄阳郡主,你是想死吗?”护卫们张狂的话音刚落,人群后面就响起一道清冷低沉却如昆山玉碎般动听的嗓音。“是本王。” 摄政王霸气!随着这道嗓音响起,所有人都转头看过去。人群慢慢移动,露出了站在最外围那个男子。他在一个胭脂摊前负手而立,穿一身玄色绣金线的蟒袍,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威严。他高大挺拔,脸上戴着巴掌大一块黑色的面具,从额头遮掩到鼻下,只露出眼睛和嘴唇下巴,可仅凭这露出半张脸的线条,也依稀能看出他的英俊无匹。所有人都在震惊于这男子的强大气势,可景飞鸢不同。她错愕望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男人那双冰冷宛若野兽的眼睛,像极了昨晚那个看上了她并且不要脸地趴下来跟她求/偶的野兽男人的眼睛!还有这个人的身形气势,也像极了昨晚那人!可是……可是昨晚那人衣衫褴褛是个乞丐,脑子还像有问题,不会说话只会如野兽一般呜咽,那人怎么会是眼前这尊贵无匹的王爷?大概是……大千世界,人有相似,眼神也有相同?景飞鸢盯着男人看了又看,然后目光落在那碍事儿的面具上。若是能取下他的面具仔细看看,就好了……景飞鸢盯着安亲王时,安亲王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胭脂摊上,赔他方才扔出去那一盒胭脂。然后,他那双深邃的眼冷冰冰望着骄阳郡主,薄唇微启。“骄阳,过来。”他一开口,四个仿佛被冻结住的护卫瞬间反应过来。他们神色大变,齐刷刷跪下行礼。“王爷!”“属下们不知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安亲王淡淡瞥了一眼四个护卫,继续盯着骄阳郡主。骄阳郡主也没想到打她的人会是她父王。她捂着疼痛的手,都愣住了。她怔怔盯着安亲王好一会儿,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她藏起眼底的复杂,咬紧嘴唇,一步步走向安亲王,恭恭敬敬行礼。“父王您什么时候进城的?女儿正要出城迎接您呢。”安亲王低头看着这个五年不见已经极其陌生的女儿。他没有问,若是真心要出城迎接他这个在边关五年未归的父亲,为何要在这里因为不相干的事耽搁这么久?他问骄阳郡主,“你可有母亲?”骄阳郡主一愣,抬头怔怔望着安亲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母亲,难道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安亲王凝视着她,再次问道,“回答本王,你可有母亲?”骄阳郡主抿了抿唇,“有。”安亲王又问,“那么,那赵钱氏可是你的母亲?”骄阳郡主瞳孔微缩。她错愕望着安亲王,飞快遮掩住眼中的慌乱,摇头说,“自然不是。”安亲王缓缓说,“既然与景家姑娘有矛盾的赵钱氏并非你的母亲,你为何要跳脚肆意辱骂景夫人?你信口胡言污蔑人家母亲不守妇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是有母亲之人?若今日有人污蔑你母亲,你是何心情?”骄阳郡主抬头望着安亲王。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赵钱氏是我前世的婆婆,待我如珠似宝处处捧着我哄着我,她比你这个父亲还疼我,她怎么不是我的母亲!景飞鸢那贱人当众羞辱我婆婆,我为什么不能跳脚!可是这重生之言,骄阳郡主不敢说。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说,“父王,是那景家姑娘太可气,那是她婆婆,她怎么能如此咄咄相逼……”安亲王打断她的话,淡淡道,“那是她婆婆,不是你婆婆,人家亲儿子站在那里都不曾跳脚,要你一个看热闹的外人冲上去强出头?”骄阳郡主抿唇,无话可说。安亲王朝景家人那边抬了抬下巴,“过去,道歉。”骄阳郡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安亲王,“父王!”安亲王冷冰冰盯着她,“你是人人追捧的郡主,你可知道你今日那一句‘不守妇道’会对那位母亲造成何等伤害?你自以为你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可这句话却会毁了两个孩子敬爱的母亲,你会让他们一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你不该道歉吗?”骄阳郡主掐着掌心,犟着脑袋,不肯去道歉。她绝对不会跟景飞鸢那贱人道歉!不会!安亲王没理会她眼中的泪光,见她梗着脖子站着不动,安亲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别逼本王在这里扇你。”“……”骄阳郡主听到这话,又畏惧又委屈,眼中的泪啪嗒啪嗒掉落。她不想去道歉,可是她更不想当众被扇一巴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行礼哽咽道,“父王息怒,女儿这就去。”她抹了一把泪,转过身带着满腔恨意走向景飞鸢。她不光恨景飞鸢,她也恨安亲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那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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