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可真是杀人诛心啊。郡主和人渣前夫要气死了吧?“……”骄阳郡主的确恨得快要呕血。她的手指甲,快要掐破了手掌心!赵灵杰是她前世深爱的夫君,可如今,如今竟然落到这种境地,被景飞鸢这贱人当众羞辱说让他去做个太监!前世的权臣,今生的太监……这天上地下的差别,衬得夫君如今是何等的凄惨可怜啊?她一定要,一定要将景飞鸢带回王府狠狠欺辱过后,扒了衣裳也吊在这个牌坊上!骄阳郡主死死克制着吐血的冲动,厉声呵斥身后的人,“你们聋了吗?立刻上前把这个贱人抓起来!再不动手,本郡主砍了你们脑袋!”下人们对视一眼,迟疑着抬起脚。景飞鸢看向那些下人,举着怀中的小鲸鱼,“何人敢上前做那逼死我的第一人?瞧好了,你们摄政王的亲儿子在我手中,你们逼我,我便与小公子一同撞死在牌坊上!到时候,王爷必定会让你们全家陪葬!”王府那些下人听到这话,又一次将迈出的脚缩了回去。郡主,他们怕。可是王爷,他们也怕啊。他们谁都招惹不起。骄阳郡主看到她带来的奴仆竟然这么没用,气得想吐血。她转头看着身边侍卫,冷声道,“你去!先把孩子从景飞鸢怀中抢过来,再把人打晕扛回去!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王府下人,而你是先皇赐给我的护卫,你隶属于皇家禁卫,并不归属父王管辖,你怕什么!”“……”侍卫握着马鞭,默默望着骄阳郡主。他虽然不归属王爷管辖,可是王爷想弄死他还是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啊。他是先皇的人又怎么样?先皇都不在了,先皇自己都要化作一滩烂肉了好吗?如今已改朝换代,谁还能给他和郡主撑腰?骄阳郡主见侍卫也站着不敢动,整个人都呆了。反应过来后,她一脚踹侍卫腿上,怒道,“你竟然也不听我的话了?”侍卫低着头任由她踹,手指头都不动一下。骄阳郡主气得脑子发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然使唤不动任何人,让所有人看尽了她的笑话!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劈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马鞭,自己上。她举着马鞭指着景飞鸢,眼神狠厉,“景飞鸢,你知道胁迫王府小公子当人质是何等重罪吗?你立刻将他放下来,乖乖随我回王府!否则,可别怪我鞭子无眼了!”景飞鸢低头看着小鲸鱼。这孩子之前见到她受伤就吓哭了,即便到了她怀里仍旧没有止住哭势,这会儿正用小手抱紧她的脖子,埋头在她颈窝哇哇哭。她抬头看着骄阳郡主,嗤笑,“你说我胁迫你弟弟做人质?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可有半点胁迫你弟弟?”她故意低头问小鲸鱼,“煜儿,你要去你姐姐那边吗?”小鲸鱼被她捏着下巴抬起头望向骄阳郡主的方向。小鲸鱼泪眼朦胧盯着骄阳郡主看了看,然后哇的哭得更大声了,他小胖手指着骄阳郡主,小嘴嚷嚷着,“坏!坏!”然后他一脑袋扎进景飞鸢颈窝,一副害怕极了骄阳郡主的模样。景飞鸢如愿看到骄阳郡主被气疯。她勾唇,“郡主你瞧见了么?不是我挟持你弟弟,是你弟弟根本就不要你这个姐姐,他宁可跟我这个外人一起,也不要你——”骄阳郡主气得手指头直发抖。这个该死的傻子!这种吃里扒外的傻子就不该活着,像前世一样死了多好!景飞鸢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慢悠悠说道,“郡主想让我放下你弟弟,不可能,郡主若还能使唤得动谁来抓我,尽管使唤——若是再无人上前与你为虎作伥,那么请恕景飞鸢先行离开了,我得去包扎伤口了。”骄阳郡主咬紧牙齿盯着景飞鸢。看着这贱人得意的样子,她恨极了。凭什么她一个郡主,竟然还奈何不了这个商户女?她和夫君,一个郡主一个前世权臣,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被这个商户女欺压践踏到如此境地!
凭什么!她今天就豁出去了!骄阳郡主挥舞着鞭子冷笑,“你想走?得问过我手中的鞭子!”一直被谭嬷嬷拽着的景寻鹤终于挣脱谭嬷嬷的束缚,跑到景飞鸢面前张开双臂保护着姐姐,“你想打我姐姐,你得先打死我,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骄阳郡主上下扫了一眼景寻鹤,忽然眼前一亮。对啊,她可以拿景飞鸢的弟弟出气!景飞鸢是父王的心头宝,可这小子不是!她就算把这小子弄成瞎子残废又能如何?父王不会为了这个小杂种弄死她,可是景飞鸢却会为弟弟的残疾难过一辈子,这不是挺好吗?骄阳郡主盯着景寻鹤,嗤道,“就凭你也想挡本郡主的路?你算个什么东西?找死!”骄阳郡主亢奋地挥舞鞭子,用力抽向景寻鹤的眼睛!景寻鹤下意识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候,一枚石子破空而来,击中骄阳郡主的手腕!同时,一道冷漠低沉的嗓音传来。“他是不能挡你的路,那么,本σwzλ王行不行?”“……”骄阳郡主正捂着被石子击痛的手,忽然听到这声音,她蓦地心头一慌,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与此同时,逃过一劫的景寻鹤和景飞鸢也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拥挤的人群犹如摩西分海,自动向两边让开,哪怕已经踩着身后人的脚背,他们也要艰难让出一条宽敞的路。而一袭黑色锦衣的高大男人,率领着一群侍卫,从这条路尽头缓步走来。哪怕他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可从他露出的那双眼睛和紧绷的下颌,依然能让人瞧见他此刻沉凝的怒气。他一步一步像踩着鼓点一样极有气势地走来,那双眼睛冷冰冰扫过骄阳郡主过后,就落在了景飞鸢身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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