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见姬无伤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摇头说,“我还能忍,我没事,你还好吗?”她伸手握住姬无伤的手指,用力握紧他,鼓励道,“你再试试好不好?我知道你没有病,上一次在王府你碰我的时候,还有昨晚,我都亲身感受过,我知道你没有病,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难堪,不要怀疑自己,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们再试试——”姬无伤看着鸢儿这样安慰他,他的心愈发受煎熬。不该他表现的时候他“行”得自己都难受,可真正该他表现的时候他竟然完全不行了,他真是不争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景飞鸢的手指,摇头说,“不行,我方才已经试了好几次了,再试也没用,我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景飞鸢直起身紧紧抱着他。可惜了,药玉空间这会儿屏蔽了五感,必须她亲自进空间才能唤醒。她得先安抚好姬无伤,才能找借口躲起来进空间唤醒小玉。想到这儿,景飞鸢轻轻拍着姬无伤的背脊,温柔哄道,“没事,没事的,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是今晚你太紧张了,或许是你今天太累了,也或许是见我吃了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总之,你不要难为你自己,我们今晚先歇着,明天你就会好了。”姬无伤闭上眼睛,侧过脸轻轻嗅着景飞鸢身上的芳香。瞧。真的好奇怪。鸢儿这样抱着他,贴着他,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猿意马,他明明是想跟鸢儿圆房的,可是他的身体为什么偏偏毫无动静呢?就好像他的某一处,已经完全不受他掌控了一样。他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见那里还是毫无动静,他又一次厌弃地闭上眼睛。他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赵灵杰一样的废物。他曾经那样嫌弃赵灵杰,可现在,他竟然也变成了赵灵杰!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为什么!捉弄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的鸢儿?鸢儿 她为王爷把脉诊断景飞鸢含笑望着他。心想,这算什么霸道,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占有欲吗?一个做夫君的男人,他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妻子,而做妻子的,她也不想让别的女子碰自己的夫君,正常人都应该是这样的,只有赵灵杰才会自愿做绿头龟。她温柔抚着姬无伤的脸颊,点头说,“我相信你,你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绝对不会像有些人一样伤害自己的妻子。”
姬无伤听到“顶天立地”四个字,不由笑了。他都不举了,在鸢儿心里他还顶天立地呢?他低头亲了亲景飞鸢的脸颊,拥紧他善解人意的小妻子。景飞鸢靠在他肩头。看着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颓丧,景飞鸢如释重负。她心想,这种事果然非常伤害男人的尊严啊,连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都一样会乱了方寸。她想到昨晚方寸大乱的自己,忽然觉得,这是不是天意呢?昨晚是她不行,今晚又换成了姬无伤不行,老天爷这是想让他们夫妻俩一人一回,彻底扯平?罢了……甭多想了。夫君她也安抚好了,她得去空间里叫醒小玉,让小玉帮姬无伤检查身体了。她正想着该怎么支开姬无伤,正好这时姬无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鸢儿,辛苦你一直忍着身子的难受来安抚我,我已经振作起来了,来,我带你去看大夫,不能再磨蹭了,穿衣裳,咱们走。”听到这话,景飞鸢微微眯眼,忽然有了主意。她从姬无伤怀中起来,笑道,“出去看什么大夫?你忘了么,我自己就是大夫啊,我自己看就行了。”说完,她下床穿鞋准备去屏风后面。姬无伤拉住她的胳膊,“不是要给自己看病吗?你这是要去哪儿?”景飞鸢指了指床右边用来更衣的半扇屏风,“去那儿,我得给自己扎两针。”她煞有介事地跟姬无伤解释,“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咱们大夫给自己把脉本来就不易,很难摸清楚自己的脉象,这会儿我给自己扎针也是如此,我需要格外的安静,你若是在旁边,会干扰我的专注力。”说完,她将姬无伤按下,叮嘱道,“王爷,你躺着乖乖等我,我扎两针冷静下来了就过来。”她轻轻摸了摸姬无伤的脸颊,直起身,一边后退一边含笑警告——“要像小鲸鱼一样乖啊,不许跟过来,你要是发出动静害得我扎错了穴位,害我见血了,我会跟你生气的。”姬无伤心疼又自责地看着他的鸢儿。都怪他。他要是争气一点,他就能做鸢儿的解药了,哪里需要鸢儿自己扎针冷静?他已经很没用了,不能再给鸢儿添乱。因此,他格外乖巧地点头答应,“好,我把自己关起来,我一定不会发出半点动静让你扎错穴位痛上加痛。”说罢,他伸手将床帐拢上,做足了“猛兽自己关起牢笼将自己囚禁其中”的乖巧模样。景飞鸢被他逗笑,怀揣着满心的快乐走到屏风后面。她确定姬无伤没有起来,一闪身就进入了空间里。来到空间,她站在小屋前面那一片绿油油的药材中间,大声喊,“小玉,小玉——”正在埋头制作药材的小玉一瞬间出现。它是一团彩色的光芒,一边围绕着景飞鸢转悠一边好奇地问,“主人,你跟王爷这就结束了?哦豁,王爷的战斗力不大行啊,怎么快得如此离谱?”景飞鸢又尴尬又无奈。她没有回答小玉这话,默默说道,“快给我一颗解药,我身上又烫又痒,难受得快要熬不住了。”小玉一愣,这才发现景飞鸢的状态不对。它又飞快围绕着景飞鸢晃了一圈,惊奇地咋呼道,“哇!主人你的药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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