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静静审视着这个丫头。比起前次相见,这丫头好像更惨了。浑身的伤应该是刚打出来的新伤,这腿也好像瘸得更厉害了。不过……看着真舒爽。有时候对待厌恶的人,不用非得自己动手去折磨,看到这种人被所有人欺负压榨如败家之犬到处躲藏,更解气。“王妃!”杜鹃一来到景飞鸢跟前,就激动地扑通一声跪下。她抬头两眼亮晶晶地望着景飞鸢,飞快说道,“王妃,奴婢已经把您让奴转告周桑宁的话全都说了,奴婢回来复命!”她期待地问,“奴婢,奴婢现在能重新跟在您身边伺候您了吗?”景飞鸢勾唇。呵。这丫头真是想得比长得美,她为什么会以为她背叛了主子以后,主子还能再将她放在身边?放身边等着她再背叛一回吗?之前睁只眼闭只眼将这丫头放身边,是因为周桑宁还是郡主,而她景飞鸢尚未成为王妃,她想跟周桑宁斗,可如今她跟周桑宁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使坏,她又怎么会故意放这个鱼饵在身边?景飞鸢没有多说。她问杜鹃,“周桑宁和赵灵杰过得怎么样?跟我说说,我若是听得过瘾了,尽兴了,也许就会如你所愿了。”杜鹃一听,眼睛更亮了!她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回禀王妃,她们俩现在过得非常不好!”“那个周桑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简直像是被σwzλ赵灵杰下了蛊一样,我把您让我转述的话说给她听以后,她立刻就把赵灵杰叫进去,两人商量着成亲了!”“两人瞒着威武侯府那几个渣渣,跑到周家的祠堂里,在祠堂里直接就拜了天地和祖宗父母!”“等到天亮,周家几个渣渣跑到祠堂一看,两人已经连各自的头发都割了一缕下来编在一起了,还手牵着手举着头发说,他们已经拜了天地祖宗结发为夫妻了!”“周家人气得当即就要冲进去暴打赵灵杰,结果周桑宁捂着还没恢复好的腰子自以为霸气实际上很傻逼地挡在赵灵杰面前,说,她都拉着赵灵杰拜了祖宗了,周家人要是忤逆祖宗不肯承认赵灵杰这个赘婿,那她就一把火烧了周家祠堂,大家一起忤逆祖宗!”“她这副为了个野男人疯魔的模样镇住了周家人!”“老侯爷痛心疾首地叫住了想冲上去连周桑宁一起暴打的周骏杰和周宝珠,大声吼道——都住手!咱们能制住这疯婆子一时,却不可能时时刻刻制住她!若是咱们夜里打盹一个没看住,她真的跑来放火烧了咱们周家祠堂怎么办?若是火势太猛直接烧了这栋朝廷赏赐的宅子,那我们周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没命!”“周骏杰周宝珠气得要命却又不敢招惹周桑宁这个疯婆子,只能放弃了暴打一顿的打算。”“然后,周侯爷再三问了周桑宁,是否要以十一岁的年纪嫁给一个天阉的身败名裂的野男人,从此被人唾骂被人讥讽嘲笑?周桑宁则一次次回答周侯爷,她要嫁,这辈子跟定了赵灵杰这个夫婿!”“周侯爷气得摔门而去,还骂骂咧咧地说——你周桑宁不要脸自甘下贱,我们周家不愿与你一起做这被人嘲笑的贱人!既然你非要跟我们作对,那从今以后我们再不管你!这宅子你想住可以住,但是我们不会再为你准备米粮,你就跟你的野男人一起饿死在你们见不得人的肮脏被窝里吧!”“周家人骂骂咧咧一起走了,周桑宁和赵灵杰还不以为意,自以为战胜了周家人,得意洋洋地回了自己院子里。”“可是啊,回去之后他们就傻眼了。”“周家人把自己要用的瓦罐刀具和几副碗筷拿走藏到了自己院子里,然后一起动手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和水缸全部砸了个稀巴烂,啥也没给周桑宁和赵灵杰留!这两人不仅没东西煮饭了,连烧口热水喝都不行了!”“不止如此,还有呢!” 渣男渣女反被人渣虐“那个周骏杰咽不下被周桑宁欺负的恶气,居然跑去茅房舀了几大桶粪水,浇在周桑宁的小榻上,床上,门窗上!”“他连周桑宁的衣柜都没放过,里面所有衣裳都被粪水浇透了,再也没法穿了!”“而且他舀粪水的时候故意躲舀了些蛆虫,周桑宁捂着疼痛的腰子准备回房歇歇,这下可好,一进门满屋子满床都是恶臭和蛆虫在爬!”“她那样一个金贵的郡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就吓得跳起来尖叫!”“然后她一个没稳住,脚下一滑,竟然直愣愣地摔倒在了粪水里,嘴巴还杵在了那一滩黄黄白白的粪水上!”“突然的摔倒,她都摔懵了!”“直到蛆虫在她眼前爬动,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尖叫着哭喊着爬起来,一边脱那身沾染了粪水的衣裳,一边流泪干呕,然后扑到水井边上,想打水洗手。”“可她年纪小,又娇生惯养,井里那沉重的水桶她根本拎不起来。”“她崩溃大哭时,忽然瞅见站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什么的赵灵杰,她气疯了,捡起一个石子儿就砸向赵灵杰!”“好巧,那石子儿砸中了赵灵杰后脑勺,当时就有血淌下来了。”“周桑宁满心委屈绝望,根本不管赵灵杰是否受伤了,指着赵灵杰的鼻子骂,说她受了那么大委屈浑身脏透了,为什么赵灵杰能跟外人一样杵着不动,为什么连一桶水都不帮她打?”“赵灵杰摸了一把后脑勺的血迹,不知为何没有发作,强颜欢笑上前给周桑宁打水。”
“他一个身材纤瘦又带着伤的文弱书生,拉水桶还没我一个女子能干,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打不上来,只能半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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