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都能被治好,他想恢复身高不是轻而易举吗?亏他之前还累死累活给老皇帝卖命,早知道世上有景飞鸢这样的神医,他何必去找老皇帝啊,他直接跑到景家当伙计,跟景飞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把景飞鸢娶了做妻子不好吗? 他想为王爷解除诅咒他酸溜溜瞅了一眼姬无伤,哀叹。可惜了。名花已经有主,而且名花之主还是个又高又英俊又有权有势的王爷,他这个又矮又挫又没钱的人是没法抢了。不过……他眼珠子一转……不能抢走做媳妇,可以跪下认干娘啊!反正他没皮没脸惯了,他不怕给人当孝子贤孙,更不怕被人耻笑,他心胸开阔着呢!想到这儿,郑知恩立刻冲到景飞鸢面前。在姬无伤以为郑知恩要对景飞鸢不利,握着景飞鸢的腰肢将人挡在身后之时,却见郑知恩直挺挺跪下了!他响亮热情的嗓音,划破了寂静的院落——“王妃的医术真是绝妙至极啊!能认识王妃这样的神仙人物,是我郑知恩三生有幸啊!今日能见识此等绝妙医术,我被王妃震撼了心神,我对王妃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流淌不绝,我甘愿拜王妃为义母,从此鞍前马后为义母效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他眼睛贼亮地望着景飞鸢,“还请义母能不嫌弃我粗鄙无能,收我为义子吧!”说完,他自顾自就磕起了头。每一个头都磕得又快又响。他这一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景家人冯家人都顾不上看恢复正常的小鲸鱼了,全都将目光汇聚到了厚脸皮的郑知恩身上,个个都在啧啧称奇。而景飞鸢和姬无伤这俩当事人,更是被郑知恩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跪攀亲弄得头痛无语。这家伙为什么就这么执着的想认义父义母呢?到底是什么让他做这种丢脸的事还无所畏惧?景飞鸢揉着眉心头痛道,“你别磕了,你比我还大几岁呢,我受不起。”郑知恩抬起头,不要脸地说,“义母!咱们的关系重在辈分,不在年纪啊!只要我心里拿你当义母,我就是比你大一百岁,你也是我想孝顺的义母啊!”姬无伤嗤笑,“你能活一百岁么?”郑知恩点头回答,“我能啊!我义父义母是王爷王妃能活千岁,我沾沾你们的仙气儿活个百岁也是没问题的!”景飞鸢扶额。这人真是……臭不要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你娘是我尊敬的嬷嬷,从小护我长大,你认我做义母,那我跟她岂不是要平辈相交,喊她一声大姐了?”郑知恩眼也不眨地说,“那义母您觉得是我跟她断绝母子关系好呢,还是您跟她平辈论交比较好?我都行!全听义母的!您若觉得都不行,那咱们不妨各论各的,我叫您义母,您叫她嬷嬷,咱们彼此不干涉!”“……”景飞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厚脸皮的人说话了。她惹不起躲得起。她现在就躲。景飞鸢抬手掩面从姬无伤身后走过,来到冯家人面前抱起小鲸鱼离开。“王爷,我跟小鲸鱼先回房了,您让赵叔安排冯家的几位贵客住下,还有爹娘鹤儿,你们让赵叔带你们去看,想住哪儿去哪儿,至于阿澜,你还住你原来的院子,就这样,我先走了——”景家人和冯家人看着景飞鸢被厚脸皮纠缠得不胜烦扰竟落荒而逃,都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们看向郑知恩,想看这厚脸皮会不会追。郑知恩眨了眨眼。当然要追啊!那可是他义母!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大声喊,“义母您别走啊!抱小鲸鱼弟弟这种事让儿子来就好,可千万别累到您那双金贵的手了!”“……给本王站住!”姬无伤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侍卫挡住郑知恩的去路。几个侍卫闪身持刀挡在郑知恩面前,郑知恩只好讪讪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着姬无伤,继续笑,“义父不让儿子去,儿子就不去了,儿子留在这儿陪义父也是一样,您说是吧?”“……”
姬无伤幽幽盯着郑知恩。他生平从未见过这等不要脸之人。他负手嗤笑,“让你为本王解除诅咒,你不肯,如今跑来认义父义母你倒是麻溜,不如,你先为本王解除诅咒表现一下你的诚心?这可比你跪上十年二十年都有用。”郑知恩闻言,笑容微僵。解除诅咒……这……属实是有点为难他了。他隐晦地看了一眼燕离澜,然后小心翼翼问姬无伤,“义父,我要是现在告诉您,我之前是在说大话,我其实并不懂得如何解除诅咒,您会信我吗?”姬无伤瞥了一眼他,“你嘴里没半句实话,你说本王信不信你?”姬无伤一边摊手邀请景家人和冯家人随他离开,一边留话——“想要认义父义母,想要治好你的病恢复成年人身高,简单,你什么时候为本王解除诅咒,本王的王妃就什么时候为你治病。”“……”郑知恩垂头丧气地看着姬无伤领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只能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抓头发。隐约察觉到有人注视,郑知恩抬起头。他看见,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燕离澜走在一行人最后面,频频扭头看他,漂亮的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忧和关怀。对上那样纯粹的眼神,郑知恩心情复杂。他已经躲了这个弟弟几天了,还要继续躲下去吗?国师夫人造的孽,跟这个小小年纪的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不是不应该迁怒这个一无所知的弟弟?可是,国师夫人害得他和娘凄惨至此,他真的无法释然。……燕离澜跟护送他的侍卫告别,回到院里,关上门后,他立刻收起了笑容,皱紧眉头思考一件事。方才鸢儿姐姐说,郑知恩的娘竟然是姐姐身边的嬷嬷?谁?谭嬷嬷吗?如果这个谭嬷嬷是郑知恩的娘,那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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