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忍住笑,看了一眼脸色僵硬的哥哥,愈发同情这个上一刻威风下一刻就被嘲讽的哥哥。他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努力善解人意地安慰,“哥,事已至此,我们……坚强一点面对吧。”安慰完哥哥,燕离澜又站起身朝姬无伤和景飞鸢拱手行礼。他直言不讳,“王爷,鸢儿姐姐,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只要你们能为我哥哥治病,我可以为王爷解除诅咒。”话音刚落,郑知恩就气咻咻站起来拽着他袖子说,“不行!”郑知恩如意算盘落空,还被姬无伤看了笑话,他满脸羞愤,哪里肯就这么轻易让姬无伤如愿?他憋屈地指着姬无伤,咬牙切齿道,“我就纳闷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阿澜的身份的?”姬无伤勾唇,侧眸示意景飞鸢说。景飞鸢笑道,“是小鲸鱼告诉我们的。”她看向燕离澜,“之前阿澜你受伤,我给了你一瓶药酒擦拭伤口,大概是那一次让小鲸鱼看到了你背脊的圣莲图案,他便记在了心里。不过小鲸鱼这段时间一直痴傻,我们自然不知此事,如今小鲸鱼痊愈,我们一问,他就说了,阿澜小舅背上有花花。”燕离澜一愣,随即失笑。原来竟是这样。那小崽崽出卖了他。郑知恩听到后,心里好受了一点。只要不是他犯蠢,暴露了弟弟的身份,他就没那么憋屈不甘心。他哼了一声,“算你们运气好,让你们知道了阿澜的身份……”然后他话音一转,“可就算你们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你们不跟我服软,我是不会让阿澜出手的!”姬无伤淡淡睨着他,“你只是身高三四岁,并不是智商只有三四岁,能不能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别这么别扭?”郑知恩气得脸都绿了!他嚷嚷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我别扭!这段时间我给你们磕了多少次头焊了多少次爹娘你们心里没数是吗?既然如今我们掌握的底牌是对等的,我们要互相帮助,那我凭什么不能先找回一点场子?”他指着姬无伤,“你是王爷,你清高你尊贵,我知道,我也没让你给我磕头还回来啊,我只是让你给我低个头服个软而已,这是什么过分的事吗?”姬无伤冷嗤,“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你下跪,可是本王逼的你?可是鸢儿逼的你?我们从不曾欺辱逼迫过你,你自己要下跪你自己弄丢了尊严凭什么要强迫我们给你服软让你找补回来?”不等郑知恩说话,姬无伤又说,“你只是下跪丢了尊严,便要本王对你服软,那你当初若是为了演苦肉计给本王看于是自己捅了自己几刀子,如今是不是也要本王往心口捅上两刀来让你找回场子?”他掸了掸袖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燕离澜偷偷看了一眼狗王爷,又偷偷看哥哥。虽然他不喜欢狗王爷……但是,他觉得,狗王爷说得对。让哥哥低声下气来王府装儿子的,是已经死掉的先皇呀,关狗王爷什么事?后来下跪的事也是哥哥自己为了讨好狗王爷才下跪的呀,狗王爷从来没有欺辱过哥哥,好像是没有必要对哥哥伏小做低哈……他小心翼翼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哥哥,要不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郑知恩恶狠狠咬着牙瞪着姬无伤。满嘴的屁道理!他不听!反正他给姬无伤当了这么久的儿子,又下跪这么多次,他就是想找回一点场子,谁劝都没用!燕离澜见劝不动哥哥,头痛地扶了扶额。他又转头小心看向姬无伤,劝道,“王爷,解除诅咒才是大事,你要不然给我哥低个头,喊一声郑大哥?”姬无伤嗤笑。他可以豁达大度,但是不代表他能让人肆意骑在头上拉屎。他瞥了眼郑知恩,对燕离澜温和说道,“燕公子,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脑子不太好,脾气还大,不如本王带你去见你另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你那个哥哥好相处多了,不矫情,没有这么多臭脾气,而且他也正需要你这样可爱的弟弟哄一哄呢。”“……”燕离澜眨巴着眼睛默默望着姬无伤。狗王爷。净出阴招。这是要气死他旁边的哥哥吗?郑知恩的确要被气疯了!他一巴掌拍碎了桌子,正要指着姬无伤大骂,谁料姬无伤身边的景飞鸢抢先说,“这桌子是楠木的,市面上二十两银子,而它在王府,它的身份水涨船高,便要价值三十两银子,又因为你是故意砸坏的,你便要赔我五十两。”景飞鸢伸出手掌,“这五十两银子是你掏?还是我去找你娘谭嬷嬷帮你掏?”“……”郑知恩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瞪着景飞鸢。他都要气得冲上天了,还来跟他算账要赔偿?而且还这么黑心狮子大开口?呸,不要脸,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景飞鸢见郑知恩气得直喘粗气,忍着笑,说,“好了好了,我叫你一声郑大哥,这事儿就过去了,行吗?我来为你治病,让阿澜现在就为王爷解除诅咒。”郑知恩气咻咻道,“你年纪比我小,你跟我之间又有个谭嬷嬷的关系,你都管谭阿牛叫阿牛哥了,本来也应该叫我郑大哥!所以你叫了不算,得王爷亲自叫!”“……”景飞鸢揉了揉眉心,懒得跟郑知恩这头倔驴说话。她转头看向燕离澜,温柔说,“阿澜,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你的郑知恩哥哥,对吧?他这会儿在气头上,死要面子不肯借坡下驴,你难道就真的要任由他为了赌一口气不治病吗?要我说啊,你就做个霸道护哥哥的好弟弟,别听他的,你来替王爷解除诅咒,我来替你哥哥治病,我们一起动手,好不好?”燕离澜怎么能拒绝他的救命恩人姐姐呢?再说了,他也的确不想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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