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摸了摸姬无伤俊美的脸颊,目光往下一瞥,忽然看到了被子上的凌乱。她想起了什么,赶紧掀开被子。看到褥子上的脏污和血迹,她红着脸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拿褥子来更换。这玩意儿得赶紧换下来,毁尸灭迹!要是让下人来整理床铺看见了,那多难为情啊?景飞鸢拿着褥子来到床榻边,确定姬无伤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她伸手将姬无伤送入空间里,用最快的速度将床铺更换收拾好,又将姬无伤从空间放出来让他躺在床榻上。看了眼手里换下来的脏褥子,她又扭过头看了眼自己的寝衣后摆——发现寝衣也一样不堪入目,她扶着额头,脸颊都要烫得融化了。昨晚可真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也得亏她有小玉的药丸子撑着,一般女子初次哪有她这么不管不顾?简直是不要命的玩法……景飞鸢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耽误,趁着还没人来敲门,她换了件干净的寝衣,抱着弄脏的褥子和寝衣快步来到浴房,一股脑塞进浴桶里。浴桶里的水昨晚就冷了,刺骨的冷。她忍着水的寒冷,弯下腰将褥子翻来覆去搓洗着,尽量将上面不能见人的痕迹全都搓洗干净。“鸢儿。”景飞鸢正洗得入神,忽然,一道温热的身体从身后将她抱住,手臂轻揽着她的腰。 王爷臭流氓,她气红了脸景飞鸢惊喜回头看着身后人,“你醒了?”姬无伤并不知道自己昏迷过,他也只以为自己是昨晚累了睡得比较死。他笑着将下巴抵在景飞鸢肩窝,“嗯,醒了,让鸢儿见笑了,不过是多闹了几次,竟然比妻子还醒得晚,简直丢尽了男儿的脸……”景飞鸢心虚地瞟他一眼。心想。的确丢脸。抵抗不住美色,为了那么点子事竟然不要命了,硬生生把自己弄到昏迷,这样的男儿也是属实少见了。姬无伤对上景飞鸢的眼神,笑着亲了亲她眉眼,“怎么,想嘲笑我?劝你别啊,现在你嘲笑得有多欢,以后你就会被我报复得有多可怜,毕竟我如今是有伤,对吧,等我内伤痊愈了,你才会知道你夫君的真本事——”他都这么说了,景飞鸢哪里敢再嘲笑?她摇头故作乖巧,“我没有嘲笑王爷,王爷已经很有本事了,真的,我都想求饶了。”姬无伤轻笑出声。有个情投意合的伴侣就是这么好,不论是说话做事,都这么契合。就连昨晚在被窝里,都格外的契合……姬无伤蹭了蹭景飞鸢的脸颊,低头看了眼浴桶,惊讶道,“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到这儿偷偷洗衣裳?咱们家是没有奴仆了吗,我尊贵的王妃?”景飞鸢失笑,转头低声说道,“你要不要脸了?上面可全是你弄的脏污,你好意思让人洗,我还不好意思呢,羞死人了。”姬无伤好笑又无奈。他能理解他家鸢儿在这方面的害羞,可是,他们俩是要这样恩爱一辈子的,难道以后每天天还未亮,鸢儿这个王妃都要爬起来躲在房里偷偷搓洗褥子吗?谁家王妃是这样的?他倒不是嫌弃上不得台面,他是心疼。他家鸢儿的手是用来配药材的,是用来救人的,是用来让他亲的,哪里是用来做这种粗活儿的?他伸手将褥子从景飞鸢手中拿走,握住景飞鸢冰凉的手指,霸道地说,“不要洗了,水冷。”景飞鸢将手指挣脱出来,指着自己的寝衣说,“我还没洗完呢,你看那衣裳后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姬无伤定睛一看,的确是有他的东西。不止有他的东西,还有血迹。那是他的鸢儿彻彻底底属于他的痕迹。姬无伤再次握住景飞鸢的手指放进自己衣裳里捂着,然后轻轻将景飞鸢挤到旁边,自己弯腰捞起漂浮在水面的衣裳。“站在一旁乖乖暖手,这衣裳,我来洗。”“……”景飞鸢被姬无伤的cao作弄懵了。
直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温热的肌肤暖着,景飞鸢才反应过来。她顺势靠在姬无伤肩上,望着他笑,“你会洗衣裳吗?哪有自己洗衣裳的王爷?”姬无伤低头认真搓洗着衣裳上的血迹,“小瞧你夫君了是吧?在狼窝生活那几年,你还指望我的狼族母亲能用它的四只爪子为我洗衣裳不成?那几年都是我自己洗过来的。”景飞鸢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的确是会洗衣裳的。而且看样子还比她这个娇小姐更娴熟。景飞鸢抱紧他的腰,笑问,“我万能的夫君,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姬无伤想了想,侧眸吻着她脸颊回答她,“很多很多,背叛你,是我不会做的,伤害你,是我不会做的,离开你,是我不会做的……”他话音一转,低笑道,“我会做的事也很多……譬如,欺负你,是我会做的,摁着你把你弄哭,是我会做的,把你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也是我会做的……”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用额头用力抵住了他的肩窝。什么人啊!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的沉默寡言的,可是私底下跟她说情话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呢?她对这个男人,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两人甜蜜笑闹着,衣裳很快洗干净了。姬无伤和景飞鸢将褥子衣裳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上面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都没有了,便抛下不管了。他们只负责搓洗掉不能见人的痕迹,至于清洗褥子烘干褥子,这就是奴仆的事了。躲在浴房毁尸灭迹能清清白白见人以后,两人出去叫侍卫传唤奴仆。几个奴仆鱼贯而入,麻溜将浴桶里的褥子衣裳拧干拿走,又将冷水倒了,换上热腾腾的净水。姬无伤披了件华美的衣裳站在廊下跟心腹侍卫说话,示意景飞鸢去洗漱。景飞鸢进去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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