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的存在无人知道,秦太后睁开眼睛,厌恶地望着赵管家。她恶心又嫌弃,“离墨,你真是让人恶心,你竟然一直觊觎一个比你大十六岁的老女人!她的大儿子都与你同龄!你二十四那年她都四十了,她口口声声说视你如亲子,你怎么会对她动那么恶心的心思!你们真恶心!” 当年他母后之死,不简单秦太后的疾言厉色,让赵管家脸色突变。他如同鬼魅一般闪身上前,一把掐住秦太后的脖颈!他阴鸷地低声斥责,“闭嘴!我对你说过无数回了!周皇后是我的恩人,我对周皇后只有孺慕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他的眼里透露着杀意,“秦慕雪,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绝不能侮辱她!”秦太后背脊抵着小榻的扶手,感受着窒息带来的死亡滋味。可她无惧无畏。她冷冰冰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任由这个男人眼里的杀意将她凌迟。她笑了。她眼里笑出了泪。她在窒息中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赵管家的脸颊,忽然,她一个巴掌狠狠扇了上去!“好一个没有男女之情!”“没有男女之情你会在无数个深夜跑去书房暗室一张一张画她的画像?”“没有男女之情你会将她的画像张贴满你的书房,让她能时时刻刻陪伴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没有男女之情,你会这样杀气腾腾的对我这个结发妻子?”“没有男女之情……”说到这儿,秦太后眼里的泪忽然滚落。她哑声道,“你们没有男女之情,国师府会惹来灭门的灾祸?我可怜的儿子,会小小年纪就被砍头死不瞑目?”赵管家看着秦太后的眼泪滑过自己手腕,忽然从愤怒之中清醒。他立刻松开秦太后。他手指颤抖着,似乎想要道歉。可秦太后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含着泪怨恨地望着他,继续讥讽他——“呵,你说你跟她之间清清白白,谁信你们的清白呢?”“你跟她若清白,先帝又怎么会怀疑姬无伤是你的野种,先帝怎么会让太医给周皇后下毒赐死自己的发妻?”“你们若真的那么清白,先帝怎么会任由宠妃在宫里肆意欺辱他的亲儿子姬无伤,又怎么会任由姬无伤被宠妃和姬靖尧抛下悬崖还不惩罚这两个凶手?”“清白……”“哈,谁信呢,先帝不信,我也不信,姬靖尧也从不相信。”“当年他姬靖尧身为还没失去母后庇佑极其受宠的皇家嫡长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为什么要跑来糟蹋我?”“不就是因为……他也怀疑你跟他母后周皇后不清白,不就是因为他也怀疑他弟弟姬无伤是你的野种吗?”“他无法诛杀你这个国师,又无法去杀了他的母后,所以他将怒火倾泻到了我身上!”“你睡了他母亲,他便来糟蹋我……”说到这儿,秦太后再也不堪忍受,抬手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泪水从她手指底下流淌,她泣不成声。“清白……是……你和你的周皇后是清白的,你们都是清白的,就我不清白,我是y妇,我们这些贱人谁都不清白,这天底下就属你和周皇后最清白!”秦太后此刻太过痛苦,太过悲伤,强烈的情绪让压垮了她的理智,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看着,她的哭声就要惊动外面的人了。赵管家又着急又自责又心疼,他立刻弯下腰紧紧抱住了秦太后。他说,“别哭了,再哭就要被人听见了……”秦太后没有理会。此时此刻的她,大概抱着一种想同归于尽的绝望和疯狂吧。赵管家看着这个脆弱的结发妻子,低头吻上那张被泪水润泽的嘴唇。秦太后最初是反抗的。她手脚并用,极力想踹开赵管家。可赵管家覆在她身上不肯退让分毫,发了狠地亲吻她,渐渐的,她就放弃了抵抗……还主动回应。“……”
景飞鸢站在桌边尴尬地望着这一幕,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她抬手扶额。继续说当年的旧事啊,她想听!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了呢!再也听不到秘密,这让景飞鸢有些无奈,她望着房梁,脑子里回荡着秦太后方才说的那些话。秦太后说,姬无伤的母后并非生了病而死。是姬无伤的父皇怀疑周皇后与国师离墨有奸情,所以让太医给周皇后下了毒,致使周皇后缠绵病榻香消玉殒。秦太后还说,姬无伤的父皇曾经怀疑姬无伤是国师离墨的亲生骨肉,不止他父皇怀疑,他哥哥也曾这样怀疑……可是,不应该啊。国师离墨的亲生骨肉喝了酒以后,背上不是会出现圣莲图案么?姬无伤身上并没有这个印记。那么姬无伤的父兄为什么会怀疑姬无伤是国师的骨肉呢?难道,当时并无人知道国师的亲生骨肉身上有圣莲图案这件事?难道这件事是后来才揭露的,所以最初周皇后才无法自证清白,惨被毒死?景飞鸢不是皇宫里的人,她不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此刻唯一能确认的是——姬无伤不是国师离墨的儿子。方才乍一听秦太后说国师觊觎周皇后,她慌了一瞬,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她很清楚姬无伤跟国师没有关系。姬无伤后背有没有圣莲图案,姬无伤自己最清楚,若他背上有那个图案,他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苦苦寻找国师后人了。想到这儿,景飞鸢呼出一口气,感到轻松了些。她是真的怕姬无伤也是国师的儿子,若是那样,可就真的太荒谬了,绕来绕去她身边所有人都是国师的儿子,多瘆人啊?景飞鸢揉了揉眉心,回头看着秦太后和赵管家。这两人还在亲。就这激烈的场面,这两人恐怕还会再亲一阵子。而景飞鸢不可能一直“蹲在茅厕里”不出来,她怕宫女去敲门喊她,若是她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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