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一愣,随即赶忙跑进了院子里。很快,嬷嬷扶着哭闹不休的周桑宁出来了。周桑宁一边走一边踹嬷嬷,如今疯掉的她,非常平等的殴打每一个靠近她的人。可是,在她见到等候在外面的景飞鸢时,她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景飞鸢看了看,忽然咧嘴笑了出来!“娘!”“……”景飞鸢猝不及防又被叫了一声娘,她头痛地看着跟归巢的小燕子一样朝她啪嗒啪嗒飞快跑过来的周桑宁。她转身想躲开,周桑宁也跟着她跑。她穿着华美衣裙,又要注意仪态不能像周桑宁一样疯跑,因此没走两步就被周桑宁追上了,还被周桑宁一把抱住了腰。“娘!”“娘娘娘!”周桑宁抱住她的腰肢蹭着她的背脊冲她撒娇,比小鲸鱼还黏人。景飞鸢仰头望天,深感无奈σwzλ。她是真的厌恶这个小姑娘,可是,这小姑娘现在被她弄疯了,又被赵灵杰弄得那么惨,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将人一脚踹开。这好歹是桑榆女将的亲生女儿啊,她的煜儿能重生也是借了桑榆女将小儿子的身体才能得以存在……景飞鸢揉了揉眉心,转头吩咐嬷嬷,“将她拉开,别让她这样缠着我。”老嬷嬷忍着笑,赶紧上前搀扶周桑宁,“姑娘,您别缠着王妃,姑娘——”周桑宁根本不要老嬷嬷挨她,她凶巴巴地踹开老嬷嬷,依旧紧紧抱着景飞鸢不撒手。景飞鸢扶额无奈。她自己动手,将周桑宁的手指从她身上扒拉开。周桑宁呜呜咽咽的不依,被推开了又立刻凑上来。见景飞鸢不让她抱着,她就退而求其次,非要牵着景飞鸢的手。“……”景飞鸢甩了几次手,周桑宁仍旧牢牢攥着她不松开,还已经有了要哭的趋势。景飞鸢拗不过这个小疯子,只好认了命。先将人带回去见姬无伤再说吧。懒得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景飞鸢对周桑宁说,“走了,回去见你爹。”周桑宁也不知听没听懂,见娘亲往前走,她就高高兴兴跟着走了。几个侍卫和嬷嬷跟在后面,满脸是笑地望着景飞鸢的背影。他们家王妃,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好人。真的,特别好。……王府正院。景飞鸢牵着周桑宁的手走进院子那一刻,惊呆了院子里所有人。陈嵩几个心腹侍卫,以及燕离澜,还有在院子里陪着儿子玩耍的姬无伤,全都目光诡异地盯着景飞鸢。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死对头怎么会手牵着手一起回来了?先不说周桑宁这个疯子为什么如此亲近景飞鸢,就说景飞鸢吧,她怎么能心平气和的牵着一个屡次害她的人的手?姬无伤最先反应过来。他盯着景飞鸢跟周桑宁看了两眼,慢慢站起身,问景飞鸢,“周桑宁出什么事了?”景飞鸢笑了。不愧是她的枕边人,一看她这异常表现就知道一定是周桑宁出了什么事,她才肯纵容周桑宁。她拉着周桑宁走上前,对姬无伤说,“回房里说话。”姬无伤一听便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他立刻转身跟景飞鸢回房。关上门,姬无伤瞥了眼亦步亦趋跟着景飞鸢的小疯子,眼神凝重,“到底怎么了?”景飞鸢对他摇摇头,拉着周桑宁来到小榻边。
她将周桑宁摁坐在小榻上,拍着周桑宁的腿低声说,“你乖乖不要动,我给你换一身衣裳,不许动啊,听话。”周桑宁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景飞鸢,然后似懂非懂地点头。景飞鸢示意姬无伤,“拿剪刀来。” 让疯郡主恢复清醒姬无伤不知道景飞鸢想干什么,转身去针线篓里拿了剪刀递给景飞鸢。景飞鸢握着剪刀,将周桑宁大腿内侧的裤子一点点剪开。如果是她一个人看,她可以脱了周桑宁的裤子,可是,姬无伤还在一旁,她只能剪开缝隙露出字迹给姬无伤看。很快,景飞鸢将裤缝剪开。她蹲下来掀开缝隙往里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嬷嬷所说的烙印。那烙印应该已经有了几日,伤口恢复得好的地方已经结痂,恢复得不好的地方则有些发炎流脓。打眼一看……真的,触目惊心。景飞鸢将周桑宁不宜露出的地方遮掩住,眼神复杂地看向姬无伤,“你过来看看。”姬无伤疑惑地弯下腰,挨着景飞鸢的脑袋往前看去。然后,那两行极具羞辱意味的字眼落入他眼中——赵灵杰专用,贱货一个。贱货配阉狗,天生一对。看清左右腿上这两行字,姬无伤瞳孔紧缩。“赵灵杰!他怎么敢这样做!”他一瞬间握紧手指,眼神里冒着丝丝寒气,“不论周桑宁是不是我的女儿,她都是一个小女孩,她不应该被这样侮辱!”他身上的怒气太吓人,周桑宁吓得哧溜一下从小榻上窜下来,飞快往景飞鸢怀里缩,“娘!呜呜呜……”景飞鸢已经麻木了。她任由周桑宁拿她当守护港湾,转头握紧姬无伤的胳膊,柔声说,“可以肆意惩罚,不要轻易弄死了他就行。”姬无伤嗯了一声。他怒气腾腾站起来,低头看着正窝在景飞鸢怀里一眼一眼偷看他的周桑宁,他眼神复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自己喜欢了赵灵杰这个人渣败类。”景飞鸢低头看向周桑宁,没有回答姬无伤。姬无伤叹了一口气,“要是她娘泉下有知,一定要被她气死了,真是不争气,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说完,姬无伤转身离开了。他得让心腹侍卫用软轿抬着他去找赵灵杰那个人渣败类。周桑宁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桑榆的女儿!景飞鸢目送姬无伤离开后,走去关紧了门窗。她坐在小榻上,看着乖乖蹲在她脚边的周桑宁。“小玉,把解药给我,我想问问周桑宁,她早就被赵灵杰伤害了,为什么还不肯迷途知返,为什么还要跟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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