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了?”景飞鸢停下来,担忧地望着秦太后。秦太后这才发现,自己眼眶里已经含了泪光。她低头遮掩住自己的情绪,轻声说,“我太感动了,我以前虽然听说过咱们早逝的婆婆是个好人,可是我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这样伟大,竟有无数人蒙受过她的恩德。我感动于婆婆的善良时,又有些自惭形秽,我如今也是大权在握的太后了,可是,我却没有像她老人家一样做过什么值得传唱百年的事,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景飞鸢凝望着秦太后。她能感知到秦太后此刻的悲伤。这也是个可怜人啊……希望这个可怜人能早一点跟国师离墨反目,两败俱伤……她有自信让秦太后跟国师离墨反目。毕竟,她还有一个惊天大雷没有告诉秦太后。景飞鸢温柔安抚秦太后,“娘娘您别这么说,如今皇上才刚登基,您哪有精力去做什么善事?等上几年,您或许就有精力去做您想做的事了。”秦太后莞尔,“多谢弟妹安慰。”她与景飞鸢又说起了其他事,不停端茶示意景飞鸢喝茶。景飞鸢端起茶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小玉告诉她,茶水没有问题,面前的水果也没有问题,让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坐了会儿,景飞鸢想如厕了。正好这时候秦太后起身说,“弟妹,我想去更衣,你陪我一起?”景飞鸢眉梢一动。她不动声色地望着秦太后,“好啊,我陪娘娘同去。”她站起身,对郑知恩摇了摇头,然后走上前去。秦太后要去方便,再带着郑知恩就不合适了。她只能自己警醒一点。景飞鸢陪着秦太后来到恭房外面。秦太后指着两间恭房说,“弟妹,两个恭房你先挑一个。”景飞鸢打量了一眼两个恭房,看不出什么区别,于是指着自己这边这个说,“那我就用这个吧。”秦太后点头,让宫女扶着她去了另一边恭房。景飞鸢示意丫鬟如愿在外等候,自己拎着裙摆进去。小解之后,她伸手去拿旁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绸缎,作为女子,如厕后必然得擦一擦……刚拿起绸缎准备往身下去,忽然,小玉在她脑子里大声叫喊——“主人!且慢!”景飞鸢手指一顿,如同触电一般立刻将绸缎重新扔了回去!她惊疑不定地盯着那绸缎。小玉在她脑子里说,“好歹毒啊!主人你的茶水糕点水果样样都没问题,合着她们竟然把药下在了这擦身的绸缎上面!主人!这绸缎上有烈性的药粉,你若是擦了身子,药会贴着你肌肤渗进里面,直接让你痒得难耐,让你浑身似火烧!”景飞鸢错愕地盯着那绸缎。果然歹毒!一般人防备人家,都只会防备入口的东西,谁会想到这上厕所时擦一擦下面的绸缎竟然也有问题呢?简直是防不胜防!小玉还在嚷嚷,“真是开了眼界了,她们也真是会设计,直接往女子这儿涂药,这可比口服的药见效快得多,是吧主人?毕竟这儿就是直接跟男子咳咳咳……”景飞鸢默默扶额。有时候真不希望小玉走下神坛跟她讨论这些,小玉以前高傲的时候,也有它高傲的好。景飞鸢再次拿起那块绸缎,扔进空间里让小玉处理一下。小玉飞快将绸缎上的药粉全部弄走,示意景飞鸢安全了。景飞鸢这才将绸缎重新取出来,擦了擦身子,然后将绸缎丢弃,整理好衣裙离开恭房。景飞鸢跟小玉磨蹭的这会儿,秦太后已经出来洗好了手。见景飞鸢出来,秦太后若无其事地冲她笑。景飞鸢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冲秦太后莞尔,等她洗干净手之后,妯娌俩有说有笑离开。而就在两人离开后,有个老嬷嬷飞快走到景飞鸢方才的恭房里检查。看到扔掉的绸缎正是她们准备好的那一块,上面还有一丁点水渍,老嬷嬷满意地笑了。娘娘谋划的事——
成了。现在就等着这个高贵的摄政王妃浑身发痒意识混沌,如同娼妇一样搔首弄姿求着男人去宠爱她吧!……景飞鸢回到桌边坐下。郑知恩侧眸紧张地看着她,眼神询问她有没有事。对面桌边的燕离澜也盯着她上上下下看,生怕她离开的这会儿已经遭了秦太后的毒手。景飞鸢对两人安抚一笑,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她一边继续与秦太后说话谈笑,一边在心中问小玉,“她们那个药,多久会发作?发作起来是什么表现?”这会儿工夫,小玉已经将那药粉研究透了。它告诉景飞鸢,“身体好的,一刻钟会发作,身体不好的时间会更短一些,至于发作起来是什么表现……一开始人会双腿无力四肢发软兼头晕,过会儿就会感觉到身体又痒又烫,浑身跟有蚂蚁爬一样,希望有人摸一摸你,帮你拂去那些蚂蚁……最痒的是你不能示人之处,你会渴望有男人对你那样咳咳咳……”景飞鸢心底涌上无法言说的厌恶。她对秦太后仅有的那点好感,在知道这恶心的药性之后彻底烟消云散。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下药后变成那么身不由己的丑陋样子,她无法容忍自己被人害得失去自我只能受药性驱使像野兽一样交配。秦太后此举,是在践踏她的尊严,恶心至极。景飞鸢死死掐着手掌心忍住心底的杀意,抬头看了一眼秦太后。有些话,她本来打算以后说……可是今天,她非说不可了。 鸢儿说出惊天大雷景飞鸢缓缓开口,“娘娘,关于您的病,我有话想跟您说,您能否屏退左右?”秦太后惊讶地望着景飞鸢。她的病?难道是景飞鸢已经研究出解药了?秦太后一瞬间来了精神,这可是关系到她寿命的事啊!她立刻摆手让所有人退下,“出去,本宫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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