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向人请罪,她哪里就能这样坐着,偏偏跟着跪下也不合适,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得罪了大长公主这位大嫂。更别说她们两房为了世子之位都恨死对方了,能同在一个屋檐下没打起来都是好修养,便是姚氏真的开罪了大长公主,她也不可能跟着请罪,不在边上幸灾乐祸拍手叫好,只是不想让别人说她没有气度。尴尬的姜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大长公主弯腰行了一礼,轻音清浅缓慢,带着韵律的优雅,单这一张口比真的书香门第的才女千金一点不差:“殿下恕罪,臣妾并不知姚氏请罪是所谓何事。”大家的目光又落回神情镇定,但眼中隐隐带着疯狂的姚氏身上。“这样啊……那姚孺人就说说吧,你何罪之有?”大长公主并不在乎秋日宴被搅合了,每年一次,年年如此早就看腻了,今年姚氏来这一出,说实话还挺新鲜的,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新鲜事儿最后却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只听得姚氏整了整衣衫,纳头拜倒,整个人都要匍匐在地上了才开口道:“妾犯了欺瞒殿下的大罪,虽没有亲自参与,但让殿下遭受蒙蔽,实在是妾罪孽深重。”在场的夫人小姐们纷纷震惊,大部分人都抬起袖子捂住了嘴,免得自己惊呼出声。欺瞒大长公主,让大长公主遭受蒙蔽……也就是说,大长公主被人蒙在鼓里,姚氏知道了,但是一直没说。“放肆!”大长公主听到这话生气了,“你的意思是觉得本宫蠢笨,只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殿下息怒……”姚氏张口的话让脸色难看的姜氏打断:“姚氏你疯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跟殿下请罪,殿下宽厚仁和定不会怪罪于你的。”大长公主看了姜氏一眼,对她康她之慨的行为并没有多加指责,而是就这样看着姚氏,看她作何回应。这时候坐在大长公主身边的周明妍,伸手从花瓣一样的匣子里拿了一把瓜子,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纸条上说的热闹啊。“殿下明鉴,妾要状告驸马与弟媳通女干,马俊就是他们的女干生子,不但如此,马代也是驸马和姜氏的儿子。”姚氏拉高声音,将自己压在心底将近三十多年秘密全倒了出来。全场一片抽冷气的声音,期间还有不少茶盏和凳子打翻的声音。“姚氏你疯了!你居然这样空口白牙污蔑我与驸马的清白!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姜氏整个人都在发抖,敷着粉的脸也能得看出惨白,扑通一声,姜氏跪在了大长公主面前,声泪俱下,“殿下,殿下你可不能信她的鬼话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和驸马清清白白,驸马一颗心都在殿下您的身上,哪里看得上别的女人!”然而脸色发白的不单单是姜氏,还有马俊的妻子,姬晨,她是整个人都懵了。大长公主脸上的笑容早就收敛了起来,沉默地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女人,觉得眼前的这一幕荒谬极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作何反应,也不知道到底该信谁。“咔,咔,咔……”嗑瓜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长公主转头看过去,就见周明妍正拿着瓜子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问就脱口而出:“呦呦,你觉得姑婆该信谁?”“啊?”周明妍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咽下瓜子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在大长公主人还不错,又是姬长恒的长辈,还看好他们,觉得他们都有福气的份上,勉强回答了一下,“这种涉及骗婚,欺诈财产的案子,不是应该报官吗?”虽然太上老祖嚣张跋扈冷血傲慢,但是是讲理守法的好姑娘。 守寡第二十一天周明妍第一世的时候能和未婚夫用到家族联姻四个字,可想而知家中的资产绝对不能算小。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家是弄化肥起家的,后面进军生物科技的研究,资产雄厚,绝对能算得上行业的龙头企业。而在第一世的当时社会背景下,但凡行业的龙头企业,那都是上了郭嘉名单的,一来是监督二来也是帮扶,毕竟大企业关乎整条产业链的兴衰,关乎数不清上下游行业工人的吃饭问题,一旦发生意外,郭嘉必定是第一时间知道,该罚罚,该捞捞,该救救。所以她家但凡有啥事第一个通知官方,万事过了明路,有郭嘉爸爸在后面背书,才能放开了干。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周明妍,如果要在这个世界搞事情,那么必定是要第一时间先评估一下这个世界的官方靠不靠谱,封建时代,皇帝不靠谱的时候,还不如在皇位上栓条狗。但是这不是巧了么。她还没有开始搞事情,咳咳咳,没有正经地开始搞功德事业,她自己就快成为官方的一份子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肯定靠谱啊!更别说这个世界皇位上坐着的人,还是那个人的父亲,还是非常爱重他的。不用评估,周明妍就觉得对方肯定靠谱。这种情况下,出了问题当然第一时间要找司法机关啊。而且对方是大长公主诶,皇位上坐着的是她的亲侄儿,还是非常亲近的那种。大长公主可以说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那还有什么顾虑的?干就完了!周明妍无法理解大长公主的顾虑,但是大长公主确实难以决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年马援是她自己看中要嫁的,如今一把年纪了,要是闹到最后怕是要孑然一生,但姚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了出来,她要是不理会掩耳盗铃,那世人该如何谈论她。怕是要骂她窝囊蠢笨,脑子眼睛被糊了。大长公主活到如今一直顺风顺水,临老了却出了这种糟心事情……是的,尽管姚氏还没有拿出任何证据,姜氏哭诉冤枉也非常真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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