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人群聚焦,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点点头:“我想要打造一对长剑,我听闻皇太子殿下文武双全,所以打算送一柄宝剑当做新婚贺礼。”大长公主和其他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新娘送给新郎的礼物并不叫新婚贺礼?而且一般不是送新娘自己缝的衣服鞋袜吗?贵女中倒是有很多不擅长制衣绣花的,但是没有关系啊,下头人做好了,贵女们最后秀上一针打上一个结就算是自己绣的了。怎么这未来的太子妃就要这么出挑呢?“大周兵器打得最好的,在内务府和工部。”大长公主笑着道,“你自己到工部或者内务府去一趟就行了……可要用姑婆的牌子?”“不用,我自己有。”周明妍见大长公主挑眉露出兴趣,手腕一抖,牵着红绳的令牌就从袖袋里划入了掌心,然后被周明妍举起来给大长公主看。“……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妃赦令】。”还是铜鎏金的。大长公主自然是觉得周明妍这小姑娘不错,也知道她是坐着太子车架来的,可想而知定然是十分受帝后的待见,但是没想到重视到这个地步。便是当时【皇后赦令】都是册封之后拿到的。这周家三姑娘还只是刚圣旨指了婚……大长公主各种意义上地惊讶了一番,同样惊讶的还有其他女眷,隔着四个位子的周清妍更是觉得难堪,特别是入宴之后重新融入的那些手帕交们,她们的目光让她如锋芒在背。
她一边又一遍述说着自己没有错,但是看看如今她和周明妍的处境,她又忍不住心生绝望,为何明明是她逃出了困境,但却好似又困进了新的牢笼中。而她逃离的那个地方,有人却在里面过得风生水起,比她这个已经爬出来的人更肆意张扬,更让人羡慕,受人爱护。嫉妒啃噬着周清妍的五脏六腑,准太子妃她也当过,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没有陛下娘娘的看重,没有大长公主的亲近,更没有太子的车架和【太子妃赦令】来帮她撑腰。“想必这位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承国公府的三姑娘了吧,她叫殿下姑婆,难不成叫微臣姑公?”马援对着大长公主说到这里自己笑了起来,“殿下觉得呢?还是姑爷爷更好听一些?”在场女眷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那叫一个不忍直视。这位驸马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要闯。比起大长公主不给人难堪的性子,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就没那个好心性了。虽然开宴还不久,话也没有和周明妍说上一句,但她那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行事作风,大家已经有了颇深的体会。“这你就要问呦呦了,孩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大长公主随意道,目光看向花园门口,脸上露出不虞:那几位大人可真够慢的,都在干什么呢?这么久还没有到!别太医都到了,他们还不来!“是极,是极,还是殿下思虑周到。”马援笑着点头,跟着大长公主看了一眼花园入口处,然后看向垂眸将令牌塞回袖袋里的周明妍,“周三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也是殿下的晚辈,当然也是微臣的晚辈,如殿下所言,周三姑娘以后如何称呼微臣?姑公实在不太中听,不如……啊——”马援惊呼的同时,周围也是响起大大小小的惊呼和抽气声。一整杯茶水泼在马援的脸上,刚刚还微笑着的驸马爷立刻跳了起来,一张脸都泛起了红,倒不是别的,实在是茶水还是烫的,而且被泼茶所带来的侮辱性质太强了。马援又惊又怒,等到那一瞬间的烫意消失后立刻抬手抹脸看向罪魁祸首。周明妍手里还拿着滴水的茶盏,半磕着眼皮看过来的眼神比大长公主更加的傲慢目中无人。纤细的手指白净如玉,青瓷茶盏温润素雅,这一手一盏那是相得益彰,如果这杯水不是泼到自己脸上的话,马援肯定会在心里赞叹一番。“周三姑娘这是何意?”马援没有等到丫头婆子递手帕,只好从自己袖子里拿出手帕擦脸,神色阴沉地盯着周明妍,“微臣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不说你还没有真的入主东宫,便是真的成了太子妃娘娘,也没有这样羞辱宗室长辈的道理!”周明妍嗤笑一声,垂下眼眸重新倒了一杯茶,这才重新看向要请大长公主做主的马援:“看来一盏茶太少了,还没让你清醒。长辈?什么腌臜孑孓的玩意儿,脏了我的眼睛,坏了姬家的风水!”马援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没有想到,年过半百居然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怼脸骂,一时之间脑子都气得嗡嗡直响。“哈哈哈哈……呦呦骂人好听。”大长公主看着马援的狼狈样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让马援更加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世界都倒转了:“殿下?殿下如何……”“怎么骂错你了?脏东西坏我姬家风水!”大长公主冷哼一声,马援两眼一翻居然直接顺着椅子摊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中风?”周明妍弯嘴,如观音拈花一笑,“倒是可喜可贺。”“可不是。”大长公主也乐了,原本还有些郁涩的眉间彻底松开了。在场的女眷们瑟瑟发抖:大长公主和未来的太子妃怕不是都疯了!只有马驰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好在太医来了,总算有人手了,而马援就瘫在大长公主的脚边,除了马驰硬着头皮过来搬人,没有谁敢出手。就在马驰刚把马援扶起来,架着要离开去看太医的时候,花园门口传来通报声,京兆尹的范大人,大理寺卿瞿大人以及宗正若皇叔都来了。大长公主反手一杯茶水往马援脸上泼过去:“要是不醒,就给他一桶冰水,好好清醒清醒。”“公主嫂嫂……殿下和我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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