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得到军民的拥戴,这可都是压制楚民远的资本。承国公府已经关起来好几日了,董家的几个掌柜各自查探了几日后终于按耐不住聚到一起,商讨着怎么应对才好。“我等为董家辛辛苦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都是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就在的老人了,她一个外孙女便是京都的贵女又知道什么?”“那可是准太子妃……”“不是说这丫头跟面团捏的一样,国公府一点都不上心的吗?”“老方你说,你不是每年都来往京都的吗?”“咋地?还怨我了?”老方是董家商队的副管事,最上头的秦管事虽然没有卸任,但是年纪大了,如今虽然挂着名,但主要事务全都在老方手里,“京都城里都管她叫木头菩萨,去岁我回来的时候五皇子就已经和她那嫡姐搅合到一起了,谁知道转头她还能嫁给死了的太子?”“谁还能想到陛下让她来西北祭奠皇太子呢?”接口的是走草原线的商队管事。他和老方是在场所有人中消息最灵通的,也是最先想要往自己手里扒拉东西的人,只不过那时候老方上头的秦管事还管事情,他们就只能偷偷的来,两人就私下里倒腾些货物。只是他们自己手里的钱财有限,想要赚大钱就要有本钱,没有本钱怎么办?那就从董家的货款里挪出来给自己办货。
一开始当然是小心翼翼的,但后来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毕竟是真的没人管。说起来 阴阳相携第二十一天时间来到八月底, 整个西北开始入秋,不过几天的功夫,轻薄的纱裙就换成了密实的锦缎, 早晚还得在外头加上一件外套才不至于着凉。这一日罗醮城里还是和平常一样, 就连承国公府门口,拿着帖子想要递进去的那些大人家的小厮也一如往常, 一个个排着队站在偏门处,互相寒暄说些有的没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倒也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小厮太过放肆, 实在是他们着这大半个月一天不落在道歉请罪, 但人家愣是一个没有搭理,只管闭紧门户,每日里只有跟着来西北的军士来来往往, 据说是准太子妃恩准了他们轮流休假。他们倒是也想跟这些军士套套近乎,但是京都来的禁卫军, 那和他们西北普通军士可不一样, 便是下头没人的那种普通禁卫, 一个个的也是正六品的朗将官衔, 他们之中不少主家老爷也不过这个品级。虽说文武官员品级并不相同,但这些个禁卫老爷又哪里是他们这些给人跑腿的奴仆敢招惹的, 便是刚走进人家一个冷眼过来边都不敢动了。“让让都让让。”突然偏门处的巷子口传来一阵呵斥声,远远便看见一大早出去的禁卫老爷们回来了, 似乎还押着什么人。递拜帖的小厮们一边贴着墙根让路, 一边支着脖子想要看清那被押着的是谁, 也不知是哪个突然一声惊呼:“那不是绮罗阁的施管事和他那在米粮店做掌柜的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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