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的手悬在空中,半天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打下去,他真怕把傅致琛给打爽了。江以改为一脚蹬在傅致琛的脸上,终于是把这疯子的癫狂劲给止住了。但这一刻的平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傅致琛坐在车的另一边,抬手擦鼻血的时候也是抬着头,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江以身上挪开,像极了捕猎中的豹子,铆足劲蓄势待发。赶在傅致琛冲上来咬断脖颈之前,江以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最后报价:“八百万,一分不少。”可以白嫖感情,但是不可以白嫖身体,这是江以做人最后的底线了。傅致琛的手按在江以的腰上,掐住一道红痕,“你要证明你值得这八百万。”江以眼睛一眯,露出了得逞的笑,“那就是同意这个价格了。”傅致琛和他在车上做了一次,江以形容傅致琛在床上的表现向来是用饿红眼的野狗来形容的。不论做到第几次,傅致琛永远是那副凶神恶煞,十分着急的模样。生怕吃慢了会被人抢走,又饿急眼了把每一个角落毫不克制的吞进肚子里,咬出一圈圈齿痕。哪怕在享用的时候仍是龇牙咧嘴,那架势的的确确是恨不得把江以吃干抹净吞进肚子里。后来两个人又移步去了酒店,床上、椅子上、窗户上全都来了一次。而江以一边假装皱眉实则苏爽到脚趾盖的骂傅致琛是条狗,一边在心里数着一共进行了多少次。从白天到黑夜,休息一阵后,又继续从黑夜到白天。傅致琛坐在床边穿衣,他打算走了。江以赶紧强忍腰酸从后面勒住了傅致琛的脖子,“不许走!我算了的,一共做了八次。”傅致琛的喉咙里发出了嗤的笑声,打趣道:“你做的时候,还一直在心里数着数呢?”江以点头。“这和s被打巴掌数数又什么不同?”说到这,傅致琛的声音又变得没那么冷静。傅致琛转头盯着江以的时候,就像被吹灭的蜡烛,余温马上又要攀着灰烬燃起来。江以总感觉傅致琛不会给这个钱,可又惧怕傅致琛霸王硬上弓白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苍白无力的从唇齿挤出俩字:“给钱。”江以只能寄希望于傅致琛还有良心,不会白嫖。但显然江以高估了傅致琛的良心。傅致琛开车送江以回家,临回家的时候,江以仍不死心追问这笔钱。“我已经通知财务了,预计三十个工作日内到账,如果有问题致电我司财务,会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给予答复。”说完这些,傅致琛把江以推进家门,然后好心好意顺带帮他关上门。
等江以反应过来自己被白嫖后,傅致琛的车都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硬了。什么东西变得硬邦邦了,而且逐渐翘了起来,温度也跟着角度一起升高,涨得通红。……原来是拳头硬了。江以举起拳头,咬牙切齿地给了供台一脚。顾玉颓觉得自己的牌位挂在墙上不太显眼,于是他把自己的供台用了个落地的实木柜子架着,而且就放在进门的地方,非常显眼。谁料上午才装好,下午就被江以一脚踹翻了,连带他精心放置的香灰和贡品一起摔落在地,泼得那叫一个满地残骸。顾玉颓在他身后发出了不太友善地质问:“你出去跟他鬼混我都没生气,你拿我骨灰开什么玩笑?”江以仰着脖子,骂骂咧咧道:“那你杀了我吧!”然后江以的衣服就被扒了个干净。不巧,宋南山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望着江以赤裸裸的模样瞠目结舌。“哥,你被打了吗?”宋南山上下扫视着江以的伤口。江以怒目圆睁瞪着顾玉颓。“去啊,去跟他也鬼混一下。”顾玉颓绕在江以身边,冰冷的手像弯刀卡在江以的脖子上,“你看我杀不杀他。”宋南山立马拉上窗帘,拉着江以的手坐到床上,端了一盆热水在边上,捏紧毛巾给江以擦拭伤口,又上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和消炎药这才罢休。“你装什么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身上这些代表什么。”江以揪起了宋南山的头发,强迫对方停下这样假惺惺的行为。“我不信你是自愿的,我只会认定这些是伤口。”宋南山的袖子系到了手肘上,水珠似滚刀在他的手臂上来回擦。江以的心脏漏了一拍。坏了,被撩到了。宋南山也很明白自己这一套组合拳打下去,没人会不心动,嘴角早就忍不住往上翘,露出了等待夸奖的憋笑表情。在顾玉颓一遍遍强调“他是装的”的声音里,江以给宋南山的希冀泼了一盆冷水。“我是,我是自愿的。”顾玉颓和宋南山的表情同时凝固,仿佛天要塌了。就在这一人一鬼情绪即将压抑到临界点准备火山爆发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把他们的情绪强行打断了。江以去开门,门还没拉出一条缝,外面的人就一脚猛地踹开,好几个壮汉蜂拥而至,把江以团团围住。“啧,你什么情况啊?发个消息说不想跟我处了,就直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那我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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