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试图欺压其他的同伴来服侍于他,结果反倒把另一伙同样出身不凡的官家子弟给得罪了。齐埘向来欺软怕硬,被他们合起伙来痛揍过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敢造次,只是暗中写信给齐贵妃告状。
一开始他满心期待着齐贵妃和五皇子还会再帮他,这里的守卫也忌惮他的身份,不敢太过逼迫,虽然时常会和另一帮纨绔发生一些冲突,但日子好歹还过得下去。可是日子逐渐过去,京城那边却对他的处境不闻不问,齐埘大手大脚的,也快要把银子花完了,那些人对他便愈发不客气起来。他心中恨极,却也无能为力。中午吃饭的时候,齐埘分到的也很少,而且菜里根本就没什么油水,他一开始还为此大发脾气,打翻过几次饭碗,饿了几顿之后,就都老老实实地吃完了。其他人还在那里吃的有说有笑,齐埘垂头丧气地揣着碗先回了房,一推门,却看见有个熟悉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房中。他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随即,那个男人就回过头来。齐埘不禁脱口道:“爹爹!”——来的人,正是被齐贵妃以死相逼,前来接他的齐弼。齐埘当初被从齐府中拖出去的时候,恨透了齐家夫妻两人对他的不闻不问,当时还在心中狠狠发誓,这辈子就算是飞黄腾达,都不会再踏进齐家的大门半步。但此时此刻,他再看见齐弼的时候,却不禁热泪盈眶,一下子冲上去跪在了齐弼的脚下:“爹爹!”齐弼仿佛百感交集一般,看了齐埘片刻,弯下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一句话出口,齐埘百感交集,放声大哭,抱着齐弼的腿道:“爹爹,之前是儿子不懂事,闯下大祸,给爹娘添了麻烦,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您养了我这么多年,纵使不是亲生也是有些情分在的,求您就救救我吧!”齐弼摸了摸他的头,叹息道:“你何必要求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永远都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管你呢?”齐埘没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几分震撼地抬起头。齐弼说道:“我又何尝想让你来这里受苦,但之前太子盯得太紧,我无能为力。如今,总算设法攒够了银子,可以带你出去,所以就立即赶来了。”他言语间竟是对齐贵妃为齐埘的付出只字不提,话语中好像一切的努力都是自己所为,齐埘不禁感动不已,颤声道:“爹爹,这世上只有您是真的对我好,我以后一定会好生报答您的!”齐弼道:“这次回去,您得找条好出路才行啊。你一定要事事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再犯傻了。”齐埘连连点头。兰奕臻和兰奕欢在秦州驻扎了日之后,周围的秩序已经彻底恢复,密川侯的势力基本溃散,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东梁还在关外徘徊的大军了。兰奕臻有心将他们一举扫平,但他不能离开京城太久,因此调了两名戚家的将军前来接手军队,只等他们赶到,便可以与兰奕欢一起返京。毕竟,这次事件背后的阴谋算计,重重风浪,还在等着他一一解开。兰奕臻去找兰奕欢的时候,见兰奕欢正靠在窗前,对着阳光打量着一个笔筒,脸上带着点笑意。他心念一动,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冷不防地伸手,把笔筒抢了过来,一背手藏到身后。兰奕欢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猛一回头,才看见是兰奕臻,“哎”了一声,道:“给我。”兰奕臻故意逗他,说:“不给了。”二哥居然也欺负人,兰奕欢小声嘀咕了一句,很想扑上去抢,但是上次他撞进兰奕臻的怀里,还是被兰奕臻强吻,让兰奕欢一时有点不敢闹腾,胡乱抬手在兰奕臻身上扒拉了两下。他这幅想抢又不敢的样子特别可爱,兰奕臻不禁被逗笑了,又有点欺负小孩的负罪感,把笔筒从身后拿了出来,问道:“在看什么?”兰奕欢这才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东西抢回手里。“这是我前天从文玩店里买到的,才三两银子,但你看见这笔筒上的图案没有,是姜先生的《雪径探春图》,而且还是浮雕纹,简直是美轮美奂。”知道兰奕欢一向喜欢这些东西,兰奕臻便仔细瞧了瞧,称赞道:“高手在民间,确实不错。”兰奕欢道:“可惜啊,你看到这里了没?这里仙鹤翅膀上的羽毛纹路原本被磨掉了,白玉微瑕,可把我心疼的够呛,我本来想自己动手补上试试,又怕给弄坏了。”兰奕欢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笔筒上的纹路:“结果肖楠的手特别巧,居然帮我修好了!二哥你瞧,我要不说,你也看不出来吧!”兰奕臻原本脸上带笑地瞧着兰奕欢说话,结果听他说了“肖楠”二字,笑意就慢慢沉了下去,肖楠有事没事注视着兰奕欢的眼神又一次浮上心头。那种深情,那种爱怜,兰奕臻不可能看错。眼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兰奕欢就在他的跟前,他不敢太过相逼,但要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趁虚而入,兰奕臻真的觉得他会活活的吐血怄死。兰奕欢说了一会,不见兰奕臻回答,转头一看,用手肘撞撞他:“二哥,是不是啊!你没听我说话吗?”这还得让他夸!兰奕臻只好说:“是,是不错。”说完之后,一口气憋着,他终究又加了一句:“这肖楠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人才,什么都会,还对你忠心耿耿。不容易啊。”兰奕欢道:“你这话怎么不对味呢?”“没有。”兰奕臻摸摸他的头,说道:“我就是想,你从来都是到哪都能交上朋友,人缘这么好,我当然只有高兴了。可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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