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纤细又带着颤的指腹几乎按进皮肉里,在在兰奕臻被汗渗湿的肌肉上轻轻摩挲,简直就是更加过分的撩拨。“小七,你真是……”兰奕臻握住兰奕欢的手腕,轻柔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口上扯下来,按进被褥间,然后猛地俯身压下,狠狠地吻住了他。那吻近乎凶残,烫的兰奕欢发颤,压抑的喘息在床帐间交错,他单薄的身躯被压制着,几乎整个埋进了被褥间。突然,身上一凉,凶狠的疼爱消失了,兰奕欢茫然睁眼,是兰奕臻坐了起来。兰奕欢迷迷糊糊地小声嘟囔道:“怎么了?”兰奕臻反手用被子将他盖好,说道:“我出去一下,你歇会。听话!”他清俊的眉宇间带着隐忍的情欲,语气亦是温柔而强横,样子与平时都不一样。说罢之后,兰奕臻便要走,兰奕欢那只要命的手却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干什么?又要跳河找凉快吗?”兰奕欢躺在枕头上,头发凌乱,睫毛颤抖,仰头看着他,那样子看着怯生生的。可是他却低声说:“二哥,你来抱抱我,我帮你。”兰奕臻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兰奕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让他着迷,让他怜惜,让他喜爱到不能自已……窗外有风温柔地滑过,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兰奕臻俯下身,将兰奕欢箍进了自己有力的臂弯里。一场情与热的交织之后,兰奕欢精疲力竭地躺回被褥间,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虽然两人没有到最亲密的那一步,可是对于他们来说,今夜发生的事情,也已经是彻底突破了兄弟关系的那层屏障了。对兰奕臻进行了“热心帮助”之后,兰奕欢觉得手累,腿累,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心神上的动荡更是使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种被榨干了的感觉。兰奕臻把他的手握进掌心中,温柔而细致地揉捏着,轻声问他:“咱们现在算不算是在一起了?”兰奕欢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现在不能说,回了京城再说。”兰奕臻道:“为什么?”兰奕欢说:“现在不够冷静。”兰奕臻:“……”好谨慎啊!他无奈,搂着他的宝贝静静躺了一会,不甘心地捏了下兰奕欢的鼻尖,问道:“冷静了没有?这会说成吗?”结果,等了片刻,不闻兰奕欢回答,兰奕臻再一看,发现兰奕欢整个人已经沉沉地睡去了,捏都没捏醒,只是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兰奕臻不禁笑了。可是看着兰奕欢泛红的鼻头和眼眶,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实在是有些情急,忍了这么多年,结果刚刚把话说开,就做到了那一步。想起人家还是小寿星,今天刚过了十八岁的生辰,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说是要庆生,结果反倒这样欺负了他,兰奕臻觉得挺愧疚。他亲了亲兰奕欢的脸,轻声说道:“小可怜。”可是这样说着,心里那种喜悦却是怎么忍都忍不住。他们终于能发展到这样的一步,是兰奕臻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他抱着兰奕欢,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方才兰奕欢难耐皱眉的那一幕。其实刚才他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仅仅是外部的抚慰反倒使心中更渴求下一步的甜美。渴、热、急……但兰奕臻并没有起身寻求什么解决的办法,他知道,都没用。享受过兰奕欢的触碰,仅仅是凉水或者自我纾解,已经不能将被开闸释放的欲望关回去了。他渴望更加亲近的交融,他想要得到的还有更多。躺在旁边的兰奕欢呼吸平缓,一张美丽俊俏又楚楚可怜的小脸半埋在被子里,显得沉静而无辜。他在睡梦中的时候不知道害怕哥哥,感到兰奕臻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就在他身上蹭了蹭,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上,继续熟睡。兰奕臻:“……”这甜蜜而又痛苦的烦恼啊!他叹了口气,却将兰奕欢也紧紧搂住了。另一头的官衙中,阿雅思踏着满地月色,轻轻走到了兰奕欢所住的小院之外。他的手中拎着个精心编成的漂亮小藤筐,掀开上面的布,里面竟赫然是一个个从小到大的木雕福娃,一共十五个。三岁之后,一岁一个。这是他补给儿子的生辰礼物。
“肖兄弟,你在做什么?”巡夜的侍卫走过来,大声地询问他。肖楠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要拜见七殿下当面相谈。”侍卫知道兰奕欢一直对他另眼相待,倒也没有为难,而是“哦”了一声说道:“七殿下可太子殿下出去了,今夜都没有回来,你明天下午再来看看试试。”肖楠一怔,说道:“好的,多谢。”侍卫走后,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娃娃,将那个最大的拿出来,放在了兰奕欢的窗台上。剩下的,等日后再给他吧。亏欠了那么多年的生日,但如今看到,有人在他过生辰的时候带他出去,陪在他身边,阿雅思也由衷觉得高兴。真是多亏了那位太子殿下了。又过了几天,京城那边传来了暗讯,兰奕臻和兰奕欢在京城的人手都已经调集完毕,并没有受到辖制。同时,朝堂上也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这样的风平浪静,几乎都要让兰奕欢怀疑是他们多心,这次东陈和叛党联手兵围秦州,不过就是一次对形势判断失误而造成的失败战略决策而已,秦州之围既然已经解除,这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但 天地睹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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