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睿淮,只要老子还活着,就断断不会让你娶田静进门!”顾睿淮捂着脑袋的手一滞,抬头看向顾至凤。昏黄的煤油灯光中,他脖颈青筋鼓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呼吸声。顾至凤冷笑一声:“干什么?为了田静要打你老子?”“老二,你就别和爸犟了。”顾亭淮皱起眉,一脸不赞同地看向顾睿淮,他此刻模样可怖,还真有点要暴揍打老子的迹象。顾睿淮闭了闭眼,突然哑着声道:“田静刚刚拿过来的粮呢?”他可以不找顾月淮的麻烦,但是粮食得还给田静。气氛一静。顾亭淮一脸“你疯了吧”的表情,失声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把粮还给田静?”顾睿淮梗着脖子吼道:“为什么不行?本来就是顾月淮不讲理!大队劳动多少人偷奸耍滑,她凭什么就逮着田静一个人?三十斤粮啊,那都够她吃一个月了!”“顾月淮就是明摆着找麻烦!她就是嫉妒田静!你们能不能不要被蒙蔽了?” 我家种不种关你屁事?顾至凤看着他一脸疯魔的样子,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一脸倦怠地摆了摆手:“老大,带他进屋吧,粮往后就不要让他再碰了。”“爸!”顾睿淮细长的双目一瞠,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以后要防着他的意思啊!“行了!爸身体不好,你少说两句吧。”顾亭淮皱着眉头把顾睿淮给拉进了里屋。顾至凤吹熄了煤油灯,在火炕上静静坐了许久。外间的争吵并没有传入顾月淮的耳中,她一回屋就进了须弥空间。须弥空间里已经是一派丰收的情景了。沉甸甸的麦穗金黄金黄的,枣树拔高了许多,上面开起了满树的小花,荔枝树则继续生长,冠幅延伸出许多,满树茂密的绿意,还没有开花的迹象。顾月淮把麦穗全部折了下来,麦枝干就又成了泥土的养料。收获了一波麦穗后,顾月淮又种下了另一波小麦种子,只等着成熟后利用这些粮去卖钱,尽早筹措到欠款,也省的大伯二姑来要债时捉襟见肘拿不出。枣子大概快熟了,这个季节刚刚好拿去卖。顾月淮又给田浇了些水,把麦穗收进茅草屋,这才得空去看屋后的草地。这一看,又忍不住吃了一惊,草地上原本毛茸茸的黄色小鸡竟然都长大了一倍!两个成年人拳头大的小鸡,再养两天,说不准就能下蛋!须弥空间的时间流速实在惊人,有鸡蛋收的话,比卖粮还要赚钱些。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顾月淮脸上忍不住露出浅浅笑意。她坐在井边喝了几口水,又绕着田地茅屋小跑了几圈,刚刚没吃多少东西,只喝了一碗鸡汤,腹中空空,只希望能尽早瘦下来。在须弥空间多待了一会儿,顾月淮才离开,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翌日一早,顾至凤就敲响了顾月淮的房门:“囡囡,快起来了,该上工去了!”顾月淮倏地睁开眼,在看到熟悉的环境时才长舒一口气,她起身,边穿衣服边道:“知道了爸!马上就来!”她出去的时候,顾亭淮已经把糙米粥已经熬好了。他看着顾月淮笑道:“囡囡,快去洗脸。”“诶!”顾月淮扬唇应了,洗脸刷牙后,端着糙米粥喝了起来,味道算不上好,但大队里的人几乎天天都是红薯糙米咸菜饱腹,算是很正常的早饭了。吃了饭,顾至凤和顾亭淮就出发去村头等着分配活了。顾月淮洗了洗手,也出门往饲养处去了,在往后一段时间里,那里都是她上工的地方,一天二十五个工分,今天社员们知道后怕是心里要不平衡了。不过,关她什么事?顾月淮保持着好心情去了饲养处,进了办公室,王福和王培生已经在讨论墙画的事了,地上则摆放着几桶能用得上的颜料。“哟,小顾来了!”王培生招呼了一声,又问道:“墙画的事你脑子里有谱了没?农业学大寨,可不是瞎画画就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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