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喜欢过你,对你,不过是利用。”“顾睿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还不如陈月升,家里人不务正业,光景穷的响叮当,你竟然会觉得我想和你处对象?平白叫人恶心。”“顾月淮,你二哥为了我和你们全家决裂,心痛吗?”说完这句话,田静伸手摸了摸脖子,笑容愈发冰冷,语气却满是讥嘲:“你亲爱的二哥还为了我险些掐死你,哈哈哈,说起来,顾睿淮的用处也挺大的,最起码,他能做我手里最尖锐的刀,刺的你遍体鳞伤!”“啧,真是可惜。”“你说,就算是你们重归于好,心里的刺还能拔掉吗?”“想到你们骨肉至亲从此有了隔阂,我也就安心了。”“这一局,你赢了,不过,不要得意,我早晚会回来的。” 他是个危险分子说完,田静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民兵队走去。顾睿淮呆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剩下空洞,是一种被掏空了灵魂的空洞,他嘴唇下意识动了动,缓缓吐出一句话:“从未,喜欢过我?”田静走远了,顾睿淮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老二!”顾亭淮大叫一声,冲了过去。顾析淮也惊了惊,这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晕过去了?顾月淮稳稳当当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静静看着顾睿淮,心里没什么滋味,她想,已经不需要验证了,上辈子就是顾睿淮向田静透露了顾至凤前往黑市倒卖粽叶的事。顾睿淮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人,对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兄妹之情。他之所以收留她,是因为家破人亡有他一份力,心中有愧,想要弥补。之所以宁愿妻离子散也要养着她,是因为他心里从未有过自己的妻子儿女。如果说前半辈子他心里只有田静,那后半辈子,恐怕只剩下了对父亲的愧疚。原来,她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二哥。顾月淮看着顾亭淮和顾析淮着急忙慌带着人去找六叔,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神色平静地回去了。顾至凤听到声儿,抬头,压低声音道:“囡囡,你没事吧?”顾月淮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晏少棠,小姑娘已经睡着了。她从顾至凤手里接过晏少棠,轻声道:“爸,顾睿淮晕过去了,大哥他们应该带着去找六叔了,你过去看看吧。”闻言,顾至凤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既然说了把他赶出家门,就不会再让他回来。”顾睿淮是他儿子,却也是个不长脑子的危险分子。他纵是再心疼儿子,也不可能置闺女不顾,更何况,在他心里,囡囡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五根手指还有长短,他确实从未遮掩过自己的偏心。顾至凤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顾睿淮双眼猩红,像一个恶魔一样狠狠钳住顾月淮的脖颈,一副要命罗刹的模样,他那时,是真的想要顾月淮的命。这样可怕的儿子,他绝不能让他再回来。今天,他能为了田静杀妹妹,明天,他亦能为了另一个女人杀全家!顾月淮看了顾至凤片刻,弯了弯唇角,她没再说什么,抱着晏少棠回了房间。她把晏少棠塞进被窝里,把门反锁后进了须弥空间。空间里稻浪麦浪交叠,粮食的香味弥漫,让人心头安宁。顾月淮照常收粮播种捡鸡蛋,又惊喜的发现多了一群小兔子,把东西都堆放到仓库后,又开始了磨面舂米的日常工作,磨了许久,上回的袋子才算是完全填满。又例行绕着草地跑了几圈,喝了些空间井水,才离开。屋外静悄悄的,她也没管几个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直接和衣躺在床上睡了,疲累了几天,也怪累的。一夜好眠。顾月淮醒的时候,听到了林锦书的声音。她语气有些焦灼,甚至带了些哭腔:“老二的腿不能耽搁,我马上带他去市里。”顾至凤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说不出一句话。顾月淮看了晏少棠一眼,她还睡得很香,丝毫没有被吵醒的征兆。她起身出了房间,不大的外屋站满了人。顾至凤、林锦书、顾亭淮、顾析淮,以及躺在炕上,人事不知的顾睿淮,还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模样秀美,有几分林锦书的神韵。顾月淮眸子微眯,她上辈子见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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