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小脸,撇着小嘴,一副欲哭的表情:“姐姐,去哪儿?”顾月淮看着她灵动的小表情,心头欢喜,伸手给她把嘴边的蛋渣擦干净,轻声道:“姐姐要忙工作,不过每天都会回来看你,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不知道?”看着晏少棠,顾月淮又开始发愁,要怎么告诉晏少虞这件事?晏少棠的事办得好了,能让她和晏少虞的关系一日千里,办得不好,只怕会引得晏少虞怀疑,他那人心眼多的像马蜂窝,还真不好解决。晏少棠抽了抽小鼻子,一脸不舍地看着顾月淮。不过,她虽然年纪小,启蒙又晚,却很是乖巧懂事,点了点小脑袋,说道:“少棠会乖,姐姐每天都回来,回来看少棠。”顾析淮在一旁看着,脸上神色也有些感慨。他这个当哥的天天照顾这小姑娘,也没看她对他有多依恋,反倒是对月淮,不论是她以前脑子傻的时候,还是如今恢复了,都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好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过去了。”顾月淮伸手揉了揉晏少棠的脑袋,进了屋。她收拾了箱笼里不用的被褥,又进须弥空间劳作了一番,顺手带出一些鸡蛋。顾月淮拿着东西出来,顾析淮忙上前帮忙:“你这大包小包的,我先给你送过去,你看着少棠,晚上过去灶台也是冷的,你也在家吃一顿热乎的再过去吧。”说完,顾析淮也不等她开口,就抱着被褥去了知青点。顾月淮想了想,觉得有理。宋今安那群知青平日在家里不是被阿姨照顾的滴水不漏,就是被父母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肯定是不会做饭的,晚上说不得还要被王福安排到社员家里吃。他们初来乍到,知青点运转也不完善,与其过去喝凉风,不如在家做好带过去。说干就干。顾月淮又回了趟房间,带出一只鸡。她这一个月以来,隔三差五就带回家一只鸡,一只兔子来改善生活,家里都已经习惯了,不会多问。老母鸡吊汤,下面叶,再来一把小青菜,也算是一顿滋补的晚饭了。顾月淮手艺不错,做的也多,雪白的面叶在金黄泛着淡淡油光的鸡汤里翻滚,青嫩嫩的菜叶翡翠似的,点缀在面片间,令人食指大动。时间也不早了,顾至凤和顾亭淮快下工了,她做的不少。晏少棠吃完蒸蛋,又喝了一碗鸡汤,咂咂嘴,不忘夸赞:“姐姐,好吃。”她的饭刚做好,顾析淮也回来了,不过脸色有些不好看。顾月淮看着他古怪的脸色,问道:“怎么了?”顾析淮皱了皱眉头:“和你一起住的那女知青不是什么好人,你和她住一块免不得要受委屈,要不和领导说说,就在家住吧?”他刚刚过去送被褥,还被逮着冷嘲热讽了一番。顾月淮眉梢一挑:“潘若因没给你好脸色?”顾析淮摇了摇头:“好男不和女斗,那女的看着就是个泼妇。”“吃饭吧。”顾月淮没再说什么,给顾析淮舀了一碗面叶,美食的味道直往鼻子里头钻,让他原本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面叶入口,香的人舌头都要吞下去。顾析淮吸溜吸溜吃着面叶,不忘叮嘱:“你记得和领导好好说说,不住知青点,在家住,省的受气不说,我也能天天吃上你做的饭。”顾月淮失笑,草草吃完饭,又拿出饭盒,小心装满鸡汤和面叶,又放了不少鸡肉,才盖上盖子,套在网兜里出了门。临走时,她不忘道:“三哥,我晚上不在,你听着点少棠的动静。”知青点。顾月淮回来的时候,以宋今安为首的一众知青正叽叽喳喳要去找支书。“五哥,这冷锅冷灶的,总不能不吃饭啊,得去和支书说说给咱们安排个做饭的,平时上工就算了,总不能下了工还叫我们自己做饭吧?”“就是,而且咱们几个谁会做饭?”“走走,大伙一起去,人多气势足,咱自己的福利待遇总得争取!”“……”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生活条件已经很差了,要是还得自己做饭,那还真就是吃苦受累,平日公子哥们都是下馆子,谁会下厨?至于女知青,一个潘若因,一个蓝天,都不是做饭的料。宋今安眉头深锁,他这回下乡除了是想陪晏少虞外,还本着一个历练的心思,不想总是仗着身份麻烦别人,别的知青能自给自足,他们又凭什么不能?不过,做饭实在是有些为难。他想了想,既不愿意为难生产大队的干部,又得解决眼下的难题,便说道:“要不然这样吧,咱们每人交点钱给大队,让支书给咱们安排两个做饭的社员?”交钱,对于这群二世祖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黄晟却抱着胳膊冷笑道:“交钱倒不是什么事,不过,晏少虞和蓝天家里困难,能交得起钱吗?交不起的话是不是不能和咱们一个锅灶?”这话一出,气氛一阵冷凝。原本站在潘若因身后的蓝天肩膀瑟缩了一下,咬着嘴唇折回房间。她父母也是落难高干,自然和这群家里依旧光鲜亮丽的大院子弟没什么话好说。
崔和杰站在宋今安身边,打着圆场:“要不然咱们先问问,看谁愿意交钱,再说?”他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式,和知青们混了一天,也打听清楚了所有人的身家背景,最值得巴结的自然就是他身边的宋今安,而晏少虞,则是一个“异类”。不过,宋今安显然想给这个“异类”面子,那他自然就要充当调和剂。 她毫不掩饰的偏爱!要说起来,这晏家若是没有没落的话,晏少虞才是这群知青里的金字招牌。落难前的晏家,风光荣耀之极,即便是宋家都要避其锋芒。京城晏家,新社会前就是风头最盛的家族之一。晏少虞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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