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她竟然会有超凡能力,能够治愈所有的伤势,即便是黄晟本人,他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就算是想了,也不敢说。新社会后,禁止封建迷信,他要是敢宣扬,也没好果子吃。再者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打了他,总不至于打的浑身流血吧?没有伤口,就没有把柄,整个事情里,只有把治愈之力用在黄晟身上令她有些感叹。她尚且没用治愈之力救过多少人,偏黄晟就享受到了,他倒是有福气。顾月淮的想法得亏没叫黄晟知道,否则他必定要大吼一声: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汪紫嫣有点不信她的话,实在是黄晟看着太凄惨了,这背上看着都没好地方了,即便是痛恨这家伙,她也有点不忍心看,更何况人也晕过去了,真能马上醒过来?她思绪刚落,地上的黄晟就发出一声痛呼,悠悠转醒。汪紫嫣瞪直了眼,炕上的白玫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地上坐起来的黄晟,顾月淮是怎么打他的,她算是唯一一个从头目睹的人,这样暴打也能好好醒过来?金灿站在汪紫嫣身边,一脸恐惧又厌恶地看了黄晟一眼。顾月淮看向一脸好奇打量黄晟的少年身上,声音平静道:“石头,麻烦你把他给带出去,再把他腰上的皮带解下来,手绑上,等你们大队支书过来。”“诶!”石头高高兴兴应了一声。黄晟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石头给扯了出去,很快外间就响起了黄晟惊怒交加的声音:“放开我!你给老子放开!妈的,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呸,这人渣!”汪紫嫣狠狠啐了一声。黄晟不仅是个-强-奸犯,对孩子也这么狠毒,这种人真该被枪毙。当然,这话也只能想想,依黄晟的背景,大劳子生产大队处置不了他的。 你一个小小的支书金灿回头看了看白玫,小声说道:“白玫姐,把衣裳穿上吧?”白玫缩了一下肩膀,沉默着没说话。汪紫嫣叹了口气,用手肘抵了抵顾月淮的胳膊,示意她开口说服一下白玫,就这么不穿衣裳也不是个办法,等会儿有人来了被看到不是更丢脸?虽说穿上衣裳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总比叫旁人看笑话强。顾月淮揉了揉手腕,走到炕边,打开炕头摆放着的箱笼,从中挑出一身碎花袄,崭新的料子显然没做多久,大小和白玫也不算多匹配,但勉强能穿上。白玫刚要摆手拒绝,顾月淮便道:“等会儿支书来了,总要分辨一二,把你父母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来,这是你摆脱白家的一个契机,你确定要这样走?”她声音平淡,落入白玫耳中却宛如一道救赎之音。是啊,徐冬梅和白山为了钱财,把她的清白卖给黄晟,让人潜伏在屋里偷袭她,如果不是石头把顾月淮唤了回来,只怕今晚还真让黄晟给得逞了。她只是被脱了上衣,就已经绝了嫁人的心思,如果当真被黄晟得手了,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那她应该会和医院那个上吊的同事一样,命赴黄泉以证清白了。徐冬梅和白山这么做,是在逼她去死啊!她怔怔出神,想着从小到大发生的种种,重重闭上眼睛,伸出手接过衣服,很快被窝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当徐冬梅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白玫也下了炕。徐冬梅咋咋呼呼喊道:“支书,你快点快点,马上都要出人命了!”“走吧,我们也出去。”说完,顾月淮率先往外走去。她们几人刚从里屋出去,徐冬梅就领着一行人匆匆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看到被石头给压着跪在地上的黄晟,他十分狼狈,手背在身后,嘴里还塞着抹布。“哎哟,小黄——石头!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放开他!”徐冬梅捂着嘴,一脸着急地看着黄晟,他可是自家的金主,总不能真让他在家里出了事。刘建国看着乌烟瘴气的白家,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当看到顾月淮时,目光一顿,眼神里充斥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早就听说隔壁大劳子生产大队出了个优秀社员,把难产将死的母牛都给救回来了不说,还给大劳子生产大队从公社挣了不少荣誉,这样的人才他是很欣赏的。刘建国双手背在身后,沉吟道:“你就是顾月淮吧?”顾月淮颔首:“刘支书,贸贸然让人把你喊来,是有事情需要您来决断。”她可没心思和刘建国闲话家常,处理好白玫的事情,她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少了白家人的阻挠,白玫往后就是他们顾家的人,这样也算是为顾亭淮省了很多刁难。当然,彩礼和新房什么的都不能缺,纵然白玫没了娘家人,顾家也不会亏待她。“哦?你说,我听着。”刘建国瞥了一眼徐冬梅和白山,又看了看浑身狼狈却精神健硕的黄晟,一路上他也问了不少,只听两人说是家里出事了,有人要被打死了。如今听顾月淮的口气,事情怕是还不小。顾月淮刚欲开口,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玫就越众而出。她本就生的肤色白皙,模样漂亮,如今换下破旧补丁的衣裳,换上簇新的碎花袄,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气质愈发清新,如同一朵被风霜打落的小白花。不过,美人如今脸色煞白,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白玫嘴唇颤了颤,指着黄晟,声音夹杂着哭腔:“支书,我爸妈勾结这个人,收了他的钱,藏在我屋里准备对我意图不轨,如果不是月淮跑来救我,现在只怕是……”说完,白玫就捂着脸痛哭出声,声音凄厉哀痛,令闻者伤心。她倒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一个姑娘家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自己的父母亲手主导的,心里的痛以及身体上的痛交织在一起,不难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