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唯一的变数在你,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去处,说实话,我怕你心软。”“且不说白山和徐冬梅有多贪婪,一旦被他们给抓住机会,就会狠狠扒在我们家身上吸血,就单论他们龌龊的心思,一计不成,谁知会不会有第二计?”“黄晟是前车之鉴,我真的怕再出这样的事,我大哥会受不住。”“对我来说,家人是最重要的,我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健健康康,一个不少,幸福自在的生活,不想有那么多变数。”“我不可能天天待在家里,未来有机会的话,我会选择去随军,到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白山和徐冬梅要是做了什么,你们谁来解决?”
“我不想赌,也不敢赌,赌两个毫无人性的人的人品。”“大嫂,我说这么多,你能明白吗?”顾月淮言辞犀利,一番话说的白玫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但说到最后,屋里已经鸦雀无声了,就连一开始想要制止她的顾亭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喉头滚动,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月淮。自家妹妹年纪不大,但考虑的问题和事情总是先人一步,把一切都筹算好了。顾析淮眼神也很复杂,他也没想到顾月淮想得那么多。记忆中那个令人讨厌的妹妹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留下的是一个未雨绸缪,为家人计划良多,且有一手好厨艺的妹妹,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晏少虞讨了大便宜。“月淮,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心软,好不容易逃离了过去的悲惨生活,我怎么会回心转意?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就是我自作自受,我不会拖累顾家,拖累你哥哥。”白玫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中也透着一丝嘶哑。顾月淮颔首:“我信你,不过,大哥应该不怕被你拖累,我还是希望你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要心软,否则那时候即便你不愿拖累也要拖累了。”顾亭淮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倘若白玫真回去了,顾亭淮也会尊重她的选择。白玫微顿,下意识看向了顾亭淮,后者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着她安抚一笑,也正是这个笑容,令她心头软乎乎的,刚刚的难堪痛苦也烟消云散了。白山和徐冬梅的事本就众所周知,被顾月淮说出来又有什么可丢人的?如今重要的是,她要和顾亭淮好好过日子,一辈子幸福。顾月淮伸了伸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了,事情说完了,大家都早点睡吧,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了,路上得耽搁好几天呢,可得好好休息。”她说完,大家就都休息去了。顾至凤看看顾月淮,想说些什么叮嘱的话,可又觉得自家这闺女主意大着呢,根本不需要他这个不靠谱的爹来说什么,便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早点睡。”顾月淮点了点头,穿着衣裳躺下,被子一盖就陷入了睡梦中。翌日,外面天还黑着,顾月淮就起来收拾东西了。大部分的东西她都搁在了须弥空间里了,只装了些吃的和水在袋子里。上回去周兰市时,她没办法随意从空间里取东西,要想拿只能进去,十分不便,也没体会到有随身空间的好处,这回倒是享受到了。值钱的都放在空间里,倒不怕被偷子给摸了。她收拾好东西,手里拿着个麦饼啃着,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屋子,轻手轻脚离开了。顾月淮一出门,顾至凤就从屋里出来了,他看着走入夜色中的顾月淮,虎目忍不住溢出了点点湿意,抬手擦擦,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从小一直好好护着她,就是不想让她受苦受累,可没想到长大了,反倒是她扛起了家里的一切,这让他这个当爹的既愧疚又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爸,行了,甭哭了,囡囡坚强着呢,她认准的事儿没人能改变,我对她倒是放心的很,你还是想想等她回来咋盖房吧,不如咱们把屋后头先收拾收拾?”顾析淮用肩膀撞了撞顾至凤,很是看不上他这一套煽情模样。不过,看着顾月淮离开的背影,他嘴角弯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曾经一口一个月淮,如今也变成了她的小名,他是真正认可了这个妹妹。“臭小子,一点不心疼你妹妹!”顾至凤回头,一巴掌打在顾析淮脑门上。“嘿,爸,你这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可比刚刚哭哭啼啼的好看多了。”顾析淮也不躲,揉了揉脑门,又道:“心疼妹妹?囡囡需要我心疼?还是让她心疼我吧。”闻言,顾至凤哭笑不得,他这一番耍宝,倒是冲淡了因顾月淮离家的不舍。另一边,顾月淮啃着饼子离开了大劳子生产大队。在路过饲养处时,脚步微顿,这个时间了,饲养处却灯火通明,里头还有着些许喧嚣声,最刺耳的莫过于黄晟的叫嚷了,除此外,院子里还放着几辆二八大杠。顾月淮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王福和王培生的速度还挺快,看样子她昨天和他们说了黄晟的事后,他们连夜就上报了公社。她刚抬脚离开,后脚黄晟就被缚着双手押了出来。他身后站着两个民兵队的人,缚着黄晟双手的绳子松松垮垮,和没绑差不多。他神情得意,还回头与宋今安说了句:“行了,你也别送我了,不就是去公社里待几天吗,没啥事,你先走吧,不过我可劝你一句,上头的事咱管不了,也不该管。”黄晟说完,就坐在二八大杠上,和民兵队的人离开了大劳子生产大队。 火车上的闹剧宋今安穿着大衣,手插在口袋里,低垂着眼睑,浅褐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苦笑。他叹了口气,回了支书王福家,自从知青点坍塌后,他就一直暂住在这里。段菊花正起来准备做早饭,回头就看到宋今安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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