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毒瘤头子,有必要心软?不显得多余?”顾月淮眸光愈冷,声音也凉的吓人。 如果有选择“得得得,怕了你了,你可别用这看毒瘤的眼神看我,我也是个可怜人呐!”
邢健哀嚎一声,一pi股坐在小札子上,还吹了吹自己被砸的手指,抬头看顾月淮时眼神满是怨念,他容易吗?为啥要碰上这么个煞神?!顾月淮也不稀奇,随手拿起炕上的毛巾,给虎子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蛋:“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团伙,为什么虎子对你是这样的态度。”邢健叹了口气,想着再揶揄调侃顾月淮几句,但想到这女人的狠辣,到底是不敢瞎撇,轻咳一声,把这里的秘密,或者说内情通通告诉了顾月淮。这里说是个村子,其实就是个可怜人聚集地。这地方距离火车站不算特别远,位置又隐蔽,一开始的确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窝点,那时候这里的老大不是邢哥,而是刀疤,做的营生也确确实实不是人干的事儿。刀疤收留了不少三教九流,不论是打架斗殴,当街抢劫,还是-强-奸妇女,再大的罪恶在这里都有一席之地,而且地位也因犯罪大小而有所不同。刀疤是个狠人,更是一个逃脱民警追捕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逃到丰市后他就开始积极扩展组织势力,把这地方打造成了一个小小的黑暗世界。虎子就是刀疤手下拐来的孩子,目的就是为了诱惑心存善心的人。而其手底下因为扛不住疼痛或是受伤感染而死的孩子数不胜数,不远处的后山崖,那里人迹罕至,到处都是树木岩石,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隐蔽的藏尸点。邢健说到这里时,眉眼间也有些不忍,因对刀疤的愤恨,手也握成了拳。顾月淮垂眸看看虎子,他眼里含着泪光,似也想起了那段凄惨的过去。她红唇轻抿,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继续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邢健耸了耸肩:“我?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家里人都被当官的害死了,最后流浪来了丰市,被刀疤吸纳进来,因为我长得高,能力强,倒成了刀疤最有力的手下。”顾月淮眸子微闪,被当官的害死了?倒难怪对宋今安没什么好印象了。“你杀了刀疤,成了老大?”顾月淮语气意味深长,按事情发展来看,就是这样。邢健嗤笑一声:“很奇怪吗?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刀疤的所作所为我看不惯,不过刀疤不是我杀的,他是得罪了人,放弃这里逃走了。”“哦?”顾月淮微讶,事情的走向倒是她没想到的。“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刀疤拐来一个男娃,那男娃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背景不一般,但刀疤张狂惯了,还是用了手段,那男娃最后没扛过去,死了。”“后来,丰市被封闭彻查,刀疤才知道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在军队围捕中,刀疤不知去向,不知道是没逃过还是死了,总归是没再回来过。”“至于我嘛,藏了心眼儿,倒是躲过一劫。”“树倒猢狲散,刀疤一走,我这个得力干将自然接手了这地方,不过我没有再干过那样残忍的营生,收留来的人也都把这里当成了家。”邢健说的轻松,但这其中经历了事,只怕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顾月淮也没问刀疤得罪的人是谁,听了他的话后,容色转冷:“残忍的营生?难道你拐卖人口就不残忍?被你拐来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她们一辈子都跟着毁了!”一看顾月淮生气,邢健就觉得肚子疼,手也疼。他忙道:“那你可误会我了,拐人也不是我让人拐来的,刀疤虽然没了,但是他儿子还在啊,而且还入赘成了丰市琉璃厂厂长的女婿,手里头势力不小。”“那家伙自知人口贩卖盈利颇丰,不舍得放弃,就和我合作。”“我也想过拒绝,可即便是我拒绝了,也总有别人会顶上来,到时候不是又重蹈覆辙?所以我只能勉强干下去,但我可从没卖过人,都是……勒索。”邢健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糊弄着不好意思提。顾月淮皱眉,拔高声调:“嗯?”邢健嘴角一抽:“勒索!是勒索!”顾月淮眉心拧起,有些不解:“勒索?怎么个勒索法?”“他们许是受了刀疤的启示,怕得罪人,所以拐来的也一直都是穷苦人家的妇女孩子,送过来后趁着人没醒,我都给偷偷送回去,一直也没出事。”“但是刀疤的儿子拿不到钱,就开始怀疑我了。”“最后没办法,我就全权承包了这些活,但拐的都是家境富裕的,只需要定期给刀疤的儿子送钱过去,他也不在乎我这边拐来的是什么人,总归出了事也和他没关系。”“我不卖人,只是会叫他们写信回去要钱,钱到手,人我也就放了。”邢健这番话说的艰难,听在顾月淮耳中也只是强行洗白罢了,总归都是来路不正的赚钱手段,只是恶劣程度不同,但也不能说邢健就是好人。他今天暴打宋今安,虽然她瞧着解气,但这举动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似是看出了顾月淮的心思,邢健苦笑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做这些事也不止是为了杜绝刀疤儿子另行坏事,也是为了住在这里的人。”“留在这里的,都是些没什么技能和本事的可怜人,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大家凑到一起就是缘分,我既然当了老大,总要给他们一口饭吃。”“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饭,如今世道难,没有归属的普通人连种田赚工分的机会都没有,但总得活吧?”“虎子,欣儿,这些孩子身体都不好,每年重病一场,这都是要钱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