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我不是什么爱做梦的千金小姐,你说的这些和我挨边吗?”“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结婚了,夫唱妇随不是应该的?”“结婚?你结婚了?和谁?晏少虞?”林锦书骤然失声,面色都跟着变了。她把这个女儿当作是年少时的自己,一个缩影,总想着能多弥补些,让她过上自己梦想中的生活,嫁一个优秀又足够平稳的男人,可为什么是晏家? 只爱一个晏少虞顾月淮像是没看到林锦书的震惊,弯唇道:“不然呢?还能是谁?”“你把我的话全都抛在脑后了?是,未败落前的晏家风头盛极,整个z国都难有家族能出其右,若是那时你和晏家攀亲,没人敢说半个字的不好。”“但现在呢?现在的情况已经全然不同了囡囡!晏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你不怕吗?这可不是招惹了一个朱峰那么简单,你这是在刀尖上跳舞!”林锦书觉得脑仁很疼,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好一会才稍微平复了情绪。她语重心长,略有些急促地道:“我这话是有些现实,却也是事实,囡囡啊,听妈一句劝,晏家真的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沾边的,你会被牵连的!”顾月淮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半分色变。她转头淡淡睨了林锦书一眼:“是啊,在你眼中,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拿来衡量的,爱情可以,亲情可以,连刚出生的女儿都可以,这些,都不及一个秦万江。”“哦,我说错了,不是不及秦万江,而是不及一件华服,一碗燕窝,一个贵重的包包,甚至是你口中香江、京城、疑惑这是金陵城那些林立的建筑风景?”这番话重重砸在林锦书心头,让她面色惨白,指尖不住的颤抖着。顾月淮轻轻拨了拨手指,语气坦然:“从一开始我看中的就不是晏家,又何惧因为晏家而染上的麻烦?我这辈子,只爱一个晏少虞。”随着顾月淮话音落下,车里又陷入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国营饭店到了。”林锦书深吸一口气,看了顾月淮一眼:“下车,进去吧。”她说完就自顾自下了车,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顾月淮说结婚的事刺激到了她,态度比之前没上车的时候冷淡了不少,也没了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顾月淮笑了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林锦书的态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国营饭店,服务员忙迎上来:“林同志吧?这边请。”这两个月来,国营饭店的生意是越来越萧条了,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里头却是一桌客人都没有,迎他们进来的服务员脸上都带着忧愁。顾月淮和林锦书进了用木板隔出来的包间,一进去,就察觉到圆桌上古怪的气氛,里面明明坐了不少人,气氛却安静的不像话。“哟,锦书来了,快,快过来坐。”一个陌生中年女人一看到林锦书就站了起来,迎过来拉住她的手臂,态度十分热情的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林锦书眼角余光瞥了顾月淮一眼,看她毫不在意的走向顾至凤,抿了抿唇,也没推辞,笑着道:“春燕,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来晚了,你们点菜了吗?”王春燕摆摆手:“不晚,不晚,我们也刚到!”顾至凤有些惊讶:“囡囡,你不是不过来了?”说话间,顾至凤皱眉看了林锦书一眼,心中大概明白了。顾睿淮抬头看了顾月淮一眼,但很快就垂下脑袋,像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没事,正好单位没什么事,过来看看。”顾月淮笑了笑,并没有把刚刚在群众日报碰上的麻烦告诉顾至凤,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也只是平添担忧,改变不了什么。顾析淮挤眉弄眼的给顾月淮倒了杯水,小声道:“你们再不来,我都要被憋死了。”顾月淮抿了一口水,笑道:“哪有那么严重。”顾析淮耸了耸肩,声音不大不小地道:“怎么不严重?你不知道那女的一家三口都用鼻孔看人,压根不屑和我们多说话,林锦书一来倒是不一样了,呵呵。”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因林锦书到来而有所缓和的气氛,再度僵持起来。作为此次饭桌上唯二的主角之一,管彤气红了脸:“你说什么?谁鼻孔看人了?!”顾析淮抱着手臂,懒洋洋地抬头看向管彤:“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咋知道我说的是你?再说了,你真当今天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饭局?”他这话半点没有隐藏不满,叫管彤一家三口脸色难看至极。桌上陌生的中年男人,生了张喜气洋洋的圆脸,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可如今被小辈这么下面子,当即气道:“林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结亲还是结仇?”他就是管彤的父亲管二兵,在公社任保管员一职。原本能和秦书记家攀上亲是件好事,谁知不是和秦家老大秦牧,反而是和一个瘸腿后生!虽说这顾睿淮是林锦书亲生的,可不是秦万江亲生的呀!管二兵一家自然是对这桩婚事有些不满,可又不想放弃这个能和秦家结亲的机会,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当然,这也不代表着管彤一家就是软柿子。林锦书忙出声安抚道:“管主任,这孩子年纪小,胡说八道,你可别放在心上,咱们是亲家,今天坐在一桌就是讨论睿淮和小彤婚事的,哪能结仇啊?”说完她又看向顾析淮:“析淮,和你管叔道歉,这是什么场合?怎么能乱说话?”顾析淮翻了个白眼:“我说,咱们能别那么虚伪吗?你要不说我可直说了,有天晚上,我妹妹看见了,管彤指着鼻子骂我二哥,这种泼妇娶回家也是家宅不幸吧?”“你们秦家不在乎我二哥往后的日子,我们顾家可不能放任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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