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虞要重回京城,她也得去,田静还在那,她们之间的仇恨总要有个了结。而以田静蟑螂似的属性,只怕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如鱼得水,想所有办法往上爬,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人,到时候,肯定还会遇到些许阻碍。当然,下回再见,她定会对田静一击必杀,让她再翻不起什么风浪。不知是不是这回来凌川岩杀了太多敌人的缘故,胸腔里的戾气都开始遮不住了。晏少虞原本想说他并没有犯倔,只是觉得对她不公平,可转而看到她晦涩的神情,便长眉一皱,摸了摸她冰凉的脸,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能力用太多了?”顾月淮敛去脸上的神情,露出一个笑:“没事,走吧,检查一遍有没有活口。”晏少虞唇线紧绷,但看她并不想多说,也就没再问。
两人走遍了偌大的地下工事,近百具尸体都被尽数补枪,看着充沛的弹药和粮秣库存,顾月淮这个粮食生产大户都忍不住惊呼:“国还真是大手笔。”晏少虞也点了点头:“战争结束后,这些粮食大可运回国内,救济老百姓。”他知道如今缺粮的局势,很多人吃饭都吃不饱,这些粮食绝对算得上是及时雨。听了这话,顾月淮眨了眨眼,想到须弥空间里的存粮,说道:“其实,玉牌不止是有cao控藤蔓的能力,还能治愈,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学医的原因之一。”晏少虞一点都不惊讶,桃花眼含笑:“我知道。”“你知道?”顾月淮微讶,旋即想到什么,眸光微闪:“你知道我给你带的水有问题?是那次你从青安县来淮海市的路上出事时发现的吧?”晏少虞颔首:“没什么井水能有治愈伤口的能力,那时我就在想,你是否是什么神仙,是上天派来救我的,不然怎么一次又一次来到我身边?”听着这如同告白的情话,顾月淮脸颊泛起浅色红晕,眼神难以言说地看向晏少虞:“你这人,以前明明很老实,怎么分开半年多,倒像是变了?”晏少虞垂下眼睑,脸上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你不喜欢?”顾月淮嘴角一抽:“少虞,这才是你的本性吧?”语气虽是嫌弃的,但她眼底却满是笑意,晏少虞是什么样的她比谁都清楚,少时的晏少虞桀骜不驯,张狂肆意,家里发生突变才隐藏心性,成了个寡言的性子。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比任何人都鲜活的人。 凶悍夫妻档晏少虞抬眸,桃花眼中是星星点点的笑,璀璨至极。顾月淮眼尾扬起,眼底也蕴着笑意,经此一次,她和晏少虞之间已经更进一步。她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井水也并非玉牌的能力,牵着我的手不要松开。”顾月淮朝着晏少虞伸出手,他也没迟疑,骨节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十指紧扣,下一刻,脑海中一阵晕眩,待他回过神时,鼻息间是浓郁的麦香和果香气。晏少虞霍然睁眼,入目的是一处人间仙境般漂亮的地方,草屋,井水,田地,以及郁郁葱葱,已经可以收获的麦子和水稻,它们沉甸甸挂在枝头,十分喜人。“这里是?”晏少虞向前走了两步,触摸着绿油油的叶片,神情震惊。“这也是玉牌的能力?”他有些哑然,不解地看向顾月淮,刚刚明明他们还在国的军事要塞里,怎么转瞬间就换了个地方?这是什么能力?顾月淮摇了摇头,牵着他的手进了茅草屋,指着屋里摆放着的箱笼,把须弥空间的来历,以及和玉牌的交汇融合全部告诉了晏少虞,往后结婚两人待在一起,总不能隐瞒一辈子,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这样一来,也多个干活的不是?顾月淮眉眼间满是浅淡笑意,前因后果说完,晏少虞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他道:“玉牌在晏家流传多年,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渊源。”顾月淮弯着眉眼,随手摘下一颗饱满的荔枝,剥皮喂到他嘴里:“是啊,当时须弥空间和玉牌发生融合,我还怕未来没办法和你解释交代,如今倒好,省了麻烦。”入口的清甜令晏少虞眉头舒展:“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迎着晏少虞含笑的眉眼,顾月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在丰市办了一条粮街,原价卖粮给老百姓,也算是解决一下缺粮的问题。”晏少虞沉吟片刻,颔首道:“这是好事,只是,如今卖粮生意太过惹眼,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等回了淮海市,与徐叔说一声吧。”自古以来,涉及粮食的买卖都不是小事,更遑论如今特殊的时代了。顾月淮摸了摸鼻子,朝着晏少虞心虚一笑:“那个,还有个事,粮街办起来其实是与宋今安合作的,他去丰市拿政绩,和我达成了合作,分他一成的利。”三言两语间,晏少虞也听明白了事情始末。他眉梢一挑,深深看了顾月淮一眼,唇畔含笑:“你怕我误会?”顾月淮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粮街的事本就是随手而为的事,只是怕后续碰上麻烦,正好遇到了宋今安,他的确是个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合作也不亏。”晏少虞认真听着,听完,微微颔首:“宋今安和宋霖不一样。”顾月淮眨巴着灵动的眸子,反问了一句:“不生气?”晏少虞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没那么小心眼,只是遇到任何麻烦事,都要与我说,不要一个人承担,官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顾月淮颔首:“知道了!那你看,需不需要收起来一批武器?”闻言,晏少虞眸子微闪,与她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他总有一天是要回京城的,且这一天已经不远了,到时候难免会与当初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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