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顾家送礼的?” 田静归乡晏少虞看着漆黑光亮的轿车,眼底掠过一抹暗芒。
凌嘉和纪伟勤也神色一凛,纷纷看向晏少虞。“三哥,这是京城的牌子。”纪伟勤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说道,这次过来他和凌嘉是秘密行动,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按理说不该有人跟踪的。“不是来找三哥的人。”凌嘉摇了摇头,肯定说道。纪伟勤看向他,凌嘉还没开口,晏少虞便神色冷漠道:“真是冲着我来的,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了。”忽然,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下车。看着那人,晏少虞眉梢一挑,凌嘉也微微皱眉,唯有纪伟勤愣了一下,旋即咋咋呼呼道:“那不是潘玉良吗?他怎么也来青安县了?三哥,你通知他了?”纪伟勤话一出口就愣住了,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想什么呢?晏家出事虽说和松潘两家没有直接关系,但他们作为爪牙,也没少落井下石,这样一来,三哥结婚又怎么会邀请潘家长子潘玉良?凌嘉不解:“潘玉良怎么会来?难道是来看宋今安的?”纪伟勤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理由倒是靠谱,宋今安是他表哥,过来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早不来晚不来,倒是和我们撞了个正着,晦气!”晏少虞一直没说话,看着潘玉良下车后,又细致打开后座车门,往日的大少爷脾气好似都好转了许多,低头含笑时,带了一丝宠溺的味道。紧接着,后座下来一个女人,她穿着一条长裙,上身套着手工针织衫短袖,脚上还踩着一双皮质的平底鞋,打扮的十分富贵,倒是符合潘家人爱炫耀的特点。不过,当看到女人的脸时,晏少虞桃花眼微眯,眼底寒凉,神情寡淡。竟然是她。女人皮肤不算白,但五官漂亮,杏眼桃腮,头发被精心打理过,柔顺的披在身后,不过,其高高挺起的肚皮,让知道这是个即将临产的孕妇。虽然是孕妇,可她依然四肢纤细,气质柔美,很是吸睛。另一边,手里挽着菜篮,刚从地窖出来的顾月淮也看到了下车的女人,她只是静静盯着女人,神色十分平静,片刻后,抿了抿唇,扯出一个淡薄的笑容来。她倒是真没想到,在婚礼即将来临时,田静居然归乡了。而且,看她这副模样,赫然是在京城又找到了一个靠山,把宋今安抛诸脑后了。晏少虞回眸,看向顾月淮,大步行去,用担忧的目光看向她,自从知道了顾家和田静之间的仇恨后,他也明白了当初顾月淮想要将其置之死地的想法。他和顾月淮如今是夫妻,是一体的,她的仇自然就是她的。顾月淮挽着唇朝他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刚重生的时候,看到田静就像是乌眼鸡似的,经历了这么多后,即便是面对眼中钉肉中刺,她依然能从容面对了。更何况,她早就在心中赌咒,再遇田静,就会利用治愈之力将之杀死,绝不拖延。在顾月淮看向田静时,后者似有所感,轻抚着隆起的肚皮,也看了过来,半晌,她勾起一个笑容,和身前的潘玉良说了几句话,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在看到晏少虞时,潘玉良也不惊讶,看来是早就知道了这里是京城知青下乡插队的地方,不过lzl,在打量过晏少虞后,潘玉良冷笑一声。之后,田静就挽着潘玉良的手臂,踩着轻缓的步子走了过来。她目光扫过院子里挂着红绸绑着红花的物件时,笑道:“月淮,许久不见,家里有人要结婚了?是顾大哥还是顾二哥?来的匆忙,倒忘了携礼。”顾月淮静静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年不见,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做作。”闻言,田静神情愕然了一瞬,旋即也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这样敌视我。”田静能一笑置之,可一旁的潘玉良却忍不住了,他脸色阴沉下来,原本是想教训一番的,可打量了顾月淮几眼后,脸上的怒意倒是散了几分。他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眼前的女人虽说是乡下人,可气质清冷娇艳,最重要的是,脸实在生的好看,雪肤红唇,眼眸灵动,好似看谁都含着情意一般。不过,看归看,潘玉良依然道:“这位女同志,待人总是要有包容之心的,我知道你和小静之间有些矛盾,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仇恨是化解不了的?”“这次回来,小静就是为了和你化干戈为玉帛,找到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她马上要临盆了,这个节骨眼过来已是最大的诚意,你应该不会不识抬举吧?”说话间,潘玉良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好似田静挺着肚子跑过来是给顾月淮面子一般,在他这个京城少爷眼里,顾月淮长得再漂亮,也是个乡下女人。顾月淮瞥了田静一眼,看她就这么冷静的听着潘玉良放屁,半点不带制止。田静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可能吗?且不说她这边是永远不可能以善意对待田静,就说田静,当初被送到劳改场,又被任天祥给欺辱了,能和她化敌为友?顾月淮沉吟片刻,抬头打量了潘玉良几眼,问道:“你和潘若因是什么关系?”这个话题转的很快,潘玉良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若因大哥,这次来青安县和若因又没关系。”顾月淮扯着唇道:“只是好奇,因为你和她一样,喜欢天马行空,自说自话。”她话音一落,潘玉良的脸就涨成了猪肝色:“你!”晏少虞唇角扬起,他就知道,嘴上功夫,十个八个潘玉良也比不过一个顾月淮,从认识她开始,好像从没见她在这方面吃过亏。田静脸色冷了下来,几不可察地剐了潘玉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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