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小孩之后的很多个午夜梦回,都会想起曾经有一个男人告诉过她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奥特曼。惩罚完瓶瓶,时亦寒拍了拍手起身,说回正题:“故事卡里……默默是死在这片湖底吗?”“嗯。”喻观睫毛低垂,“是在一个大雨天。”所以每到下雨天默默心情就会低落。回想到那个梦境里的场景,喻观能清楚的感受到默默的无力和绝望。那时候,她还有气息。她可能试图挣扎过,可能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对自己这么残忍,可能想到自己的母亲不知道要以泪洗面多久。可她身上的巨石比自己身体还重,她无法自救,只能沉溺在水底。坠落的那段时间,喻观不敢想象默默该多害怕。时亦寒感受到喻观的情绪在看过那个故事卡之后低落了不少,安静地在他身边蹲下。下过一场雨的泥土地潮湿且泥泞,两人身上又是湖水,衣物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又闷又难受。“如果默默是这样,那其他几个孩子……”喻观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时亦寒听明白了。这几个孩子,和其他npc不一样。她们现在,差不多是灵体的状态,只有玩家能够看见她们,而真正的肉身不知道葬在了哪里。其他npc看不见她们,摸不到她们。时亦寒默了默,沉吟道:“我摸不到她们的脉搏。”喻观并不意外。二人陷入长久的无言,静默地望着那片湖。风呼呼地吹拂着,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往远处看,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在上空,乌云密布。“喻观,时亦寒!”祁苏的声音将二人的思绪拉回。她左手牵着蟹蟹,右手牵着默默,跑到二人面前:“我找到蟹蟹的故事卡了。”舒了几口气平息之后,她将信封在二人面前拆开。里面是一张水泥地的照片,而蟹蟹静静躺在里面,彼时照片里的水泥还未完全干涸,像沼泽一样无法挣脱。不用祁苏解释,喻观已经能脑补出来故事了。该是怎样的父母,才舍得将自己的孩子活活埋进没有干的水泥里。喻观同样拿出默默的图片,摆在众人面前。看到图片后祁苏没有作声,安静了好一会儿。两个孩子乖巧地攥着祁苏的衣袖,感知到喻观的视线,抬头回视喻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喻观没有开口,无言地看着她们。仅仅是因为性别。祁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瞥见时亦寒和喻观的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泥点,鞋的边缘还积着厚厚的泥层:“你们两个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不止喻观和时亦寒,瓶瓶和鱼鱼身上同样斑驳一片。“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喻观起身说道。“好,我带了衣服。”时亦寒接话。想到时亦寒行李箱里千奇百怪的衣服,喻观面色复杂:“……你的衣服还是留着自己穿吧。”浴室内,水汽蒸腾。喻观抬手拂起一串水珠,静静看着水珠顺着身体轮廓往下流。片刻,他抬手摁压沐浴露,修长的五指落在白皙的肉体上,打出一圈泡沫。喻观仰了仰头,打湿的碎发贴在两侧。水流顺着脖颈往下,滑过他光滑的后背,冲散泡沫。他微微启唇,张嘴接了口水,又吐出来。不知怎的,今天总感觉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保持了这个动作良久,浑身的热度还是没能降下来。浴室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喻观将热水器的把手往凉的地方移了移,调整了下水温。还是不够,喻观感觉有一股不知名的热流往下身窜去,聚集在某一处。喻观顿住了。他很可耻地起了反应。低低骂了一声,喻观即刻反应过来是今天那颗避水丸的功劳。说是壮阳,但这玩意跟催情药有什么区别。靠。不愧是月销量1w+的产品。不过凭什么都是吃了避水丸,时亦寒一点反应没有??喻观抿了抿下唇,心虚地看了一眼浴室外。磨砂的玻璃门外,时亦寒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在原地等喻观洗完澡,完全没有注意到喻观这边的情况。喻观稍稍放了心。全身滚烫的热度使得他难耐地揉了两把,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开始不由自主地上下套弄。喻观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于是他将花洒开到最大,试图掩盖这些羞人的声响。而后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背对时亦寒那头。没过多久,时亦寒突然起身,朝浴室的方向探了探头:“喻观,你还没洗好吗?”喻观动作一顿,闷闷地回应:“还没,你再等会。”听到喻观的声音略微嘶哑,时亦寒不太放心:“你怎么说话这么闷,是不是刚才受伤了?”喻观连忙否认:“没有,你别过来。”在时亦寒的方向,只能看见浴室内一道修长的剪影,依照影子来看应该是背对着他的方向洗。“那你为什么背对着这边洗?”时亦寒心有疑虑。“我一直都是这么洗的。”喻观随口胡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