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作响,惊得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以后?什么是以后?
对他而言,一切好像都太遥远。截至昨天为止,他还是个只知道上山下河、摘瓜打鸟的懵懂少年,脑袋里被单纯的快乐填满,可今天却突然被强拖硬拽,拉到了陌生的路口。所有人都非要叫他选一条道出来,他茫然、紧张、害怕,不知所措。其实早从前些日子开始,他就觉得鹤哥儿变了不少,好像突然就是个大人了,有点陌生。可爹娘却说,那是因为家里没人了,一个孩子顶门立户,就非长大不可。秦山也心疼那个小弟弟,又觉得他不像一般孩童那样瞎胡闹,所以总爱带他玩。可今天的事……秦山 酸爽萝卜丝,黄金小米粥天刚亮不久,秦山就拎了个鼓鼓囔囔的麻袋包从山上下来,汗津津的红脸蛋上全是志得意满。一路跟几位叔爷、婶子打招呼,秦山潇洒得不得了,可快到秦放鹤家门前时,又踟蹰起来。看看天光,应该是鹤哥儿打太极的时候……秦山的步子不自觉放慢,恨不得走三步退两步,愣是不敢往门前凑。唉!抓抓帽子,先踮着脚尖偷偷从门上方瞄了眼,才隐约看见人影晃动,他就跟被蜜蜂蛰了似的,慌忙顺着墙根儿猫下去,抄起袖子发呆。唉!没脸进去哇!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吱呀”一声,秦山一激灵,扭头就见微微冒着热气的秦放鹤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想冻死在外面?”刚才人一过来他就发现了,还在想这家伙必然被爹娘教育过,就是不知会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出现,结果……压根儿就不出现!秦山噌得跳起来,偏又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缩着脖子挠头。熊孩子还挺好面子,两个腮帮子都冻出高原红了,嘴唇也泛紫还不吱声儿。要再不给个台阶下,这厮是不是要把自己生生憋死?秦放鹤心中好气又好笑,下巴朝地上鼓鼓囊囊的麻袋努了努,“那是什么?”“哦哦!”秦山如梦方醒,忙抓起口袋,从里面拎出一只敲昏了的长耳朵与他瞧,“早起才上山抓的,这个是大的,足有四五斤呢,小的也有三四斤……”一只大的,只小的,估计是掏了兔子窝,难为他大清早就上山。秦放鹤了然挑眉,似笑非笑,“赔罪礼?”秦山闹了个大红脸,左看右看,蚊子哼哼似的“嗯”了声。就听秦放鹤轻笑一声,扭头就走,秦山傻眼。这就走了?“等我请你啊?吃饭了吗?”秦放鹤站在几步开外扭头,眉宇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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