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马腿受伤,那匹马就废了。“就是这个理儿?,”秦放鹤笑道,“蒙古骑兵之利,多要归功于马匹,只要马没了,骑兵就是缺少训练和战术演习的二流步兵。”他说完之后,室内久久无言,诡异的沉默迅速衍变为死寂。就连孔姿源都面露不忍,由衷感慨道:“好阴毒啊!”秦放鹤:“……阁下双眼放光说这话?,委实?无甚说服力。”孔姿源:“……”我笑了吗?没有?吧?孔姿清看了堂兄一眼,无奈摇头,也跟着思考起来,“战场之上,无非你死我活,也讲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只要能减少我军伤亡,便是上上策。”秦放鹤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知?我者,无疑也!武器选对了,就能救下无数将士的命。真正的胜利,绝对不是人命推出来的。为什么小国经不起战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人口?少,比如说大小国交战,双方各死五十万,小国很可能就直接亡国了,但是大国还有?一千万呢。怎么比?蒙古贫瘠,但我们大禄有?钱嘛!好好的金币玩家,谁与你做意气之争?老子给你在战场上提前?埋一万颗雷,引你过来,先平推一波再说。能远攻的,谁跟你搞近战?有?优势?优势也给你削平了!让你看得见,打不着。众人相视嘿嘿嘿,后世臭名昭著的“火器研发团”由此诞生,又称“血腥炸雷天团”,直接间?接死在他们手上的敌人不计其数。此为后话?。当下的议题已经转到天女散花,啊,这是秦放鹤给地雷取的雅号,转到天女散花内部填装什么,杀伤力才?能最大化。照现在这个医学发展程度,自然是容易感染的,感染之后发展迅速,几乎没救的最好。孔姿源摸摸下巴,“生锈的铁片。”必然感染。金晖接上,“碎瓷的底部。”够厚够重?,不容易碎。孔姿源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颇有?欣赏之色,“粹了毒汁的铁片。“金晖面不改色,接得毫不费力,“死人骨。”众人:“……”秦放鹤:“……”这种变态阴批之间?的惺惺相惜,真的好一言难尽啊!我可能不是人,但你们是真狗啊。也不知?过了多久,孔金二人也已经你来我往说了十多个来回,各种阴狠毒辣的杂碎层出不穷,只有?大家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说不出的。孔姿清平静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扭头对秦放鹤说:“明人不说暗话?,我有?点恶心。” 失败(一)老?实讲,如今天元帝一听秦放鹤要鼓捣什么东西,便会近乎本能地心惊肉跳,总觉得国库要缩水。这会儿听了“天女散花”,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就,就完了?“只用铁、火石、火药?”“是。”“一个本钱不过百十文?”“是,甚至可?能更低。”天元帝看下首的太子,见他?同样颇感意外,顿时放下心来:哦,朕不是做梦。秦子归那小子,确实开始弄便宜玩意儿了!知道勤俭持家了啊!太子就发现,只要秦放鹤在的场合,天元帝的表情总是更丰富一点,更像个活人,带得太子自己?也活跃些,当?下便问:“秦侍郎说,此物若用好了,可?一换二?”
“是,”秦放鹤展开经过众人重新计算后做出?的图纸,“此物爆炸后,少?说也能飞出?三两丈,蒙古马矮小,有极大把握擦伤敌军下肢。若小队密集冲锋,则杀伤力更大。”同来的还有当?日参加集会的两名匠人,秦放鹤简单讲了概念后,他?们便轮流上前,讲各处细节说了。譬如具体是什么原理?,怎么样的爆炸机制,成品可?能多大等等。哪怕上位者听不懂,但你必须要讲,这是本分。太子听后,颇有收获,“这么说来,倒比轰天雷好用些。”秦放鹤笑道:“凡事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单看什么地方用什么东西,就好比蒙古用骑兵,而交趾多丛林兵,道理?都是一样的。”训练有素的骑手会在轰天雷发出?后及时反馈给战马,战马习惯了就不会轻易受惊吓,甚至可?以配合骑手进行高速躲闪,所以现在大禄军队的轰天雷对蒙古小股骑兵能起的作用很有限。最要紧的是,成本偏高。但天女?散花不同,它是埋在地下的,踩中之前,谁都没准备。只要炸了,天王老?子都得吓一跳,人仰马翻不是梦。区区百十文钱,莫说换敌军一人一马,就算只换条马腿也值啊!马只要折了马腿,也就没救了。所以天元帝几乎没怎么迟疑,就批准了工部下属的火器营研发。“不过此物问世之前,需得找个隐蔽之处,”天元帝嘱咐说,“整日炸来炸去的,也不像话。”现有的火器营那边就整天噼噼啪啪的响,改造什么火铳、火炮的,如今再来个什么地雷,要不了多久,估计地皮都能给翻一遍。秦放鹤应了,见太子还在盯着那张图纸看,“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么?”太子有点不好意思?,“孤只有一事不解,方才你们说此物需重压方可?触发,那该如何试验呢?”做这些东西,还挺有趣的。不必秦放鹤说,其中一名匠人便答道:“回殿下的话,可?在合适的位置架设投石机。”对火器营的人而言,控制投石机的方向和距离不算什么,而不同重量的石块自不同高度落下,便可?模拟骑兵在冲锋和慢行时的状态。太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果然巧思?。”众人议了一阵事,天元帝便叫他?们散了。见太子不动,天元帝抬了抬下巴,“你也去吧。”太子心头微动,举止越发沉稳,“是,父皇也早些歇息,儿臣告退。”出?去的路上,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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