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晖抗议,“你这是软禁!”“是啊!”赵沛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要打我么?”金晖:“……”哼,小人得志!看够了乐子,赵沛缓缓收敛笑?意,认真说:“流血,死人,无?论何时,都不是什么好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金晖并不赞同,“不过昆仑奴而?已。”“这就够了,”赵沛点头,“前番有高丽奴、蒙古奴,再多些昆仑奴也?没什么。挖矿也?好,开荒也?罢,抑或去捕鱼捉鳖,这些活儿?,总要有人去做,不然……”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金晖那一身苏绣,语带笑?意,“只怕大老爷您要亲自动手喽!”他竟又一脸认真地?问:“金大人,您会织布么?分得清蚕和毛毛虫么?”外头的付虎和高猛差点笑?出声,电光火石间又想起来?金晖记仇,赶紧憋住。但赵沛就没那么多忌讳了,他哈哈大笑?。笑?完了,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般对?金晖说:“别忘了,交趾就倒在这一步。”交趾必亡,亡就亡在忽视底层百姓,身为大禄官员,你我不可重蹈覆辙。金晖眯着眼?看他半晌,少见的,还真就找不出多少反击的话。一连两天,大罗城内打杀声四起,空气中悄然混入了淡淡的血腥气。但诡异的是,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所有势力?和动乱都默契地?绕开了大禄使团所在之处。越安静越不对?劲,付虎等人连着几宿不敢合眼?,忍不住问赵沛,“大人,真会全面开战么?”交趾可不好打啊!赵沛笑?笑?,“我们不想打,陈芸更不想打,且等着瞧吧。”很多时候厉兵秣马未必真要大开杀戒,更多的是传达给对?手一种讯号,一种我们不嗜杀,但绝对?不怕杀,随时可以杀的讯号。所以围绕交趾的哪几个省,必须动员起来?。哪怕不打仗,后续也?需要他们运送人口,总用得上。直到第三天,九月十二的傍晚,高猛押着一伙交趾人过来?。“大人,我等捉到这些人在外窥探!”领头的竟然是几个交趾士兵,看穿戴,显然是最底层的那种。一见面,他们就冲着赵沛跪下了,磕头不止,“大人!救救我们吧!”后面跟着一群如?惊弓之鸟的游民,好多身上还染血带伤。见赵沛久久不语,最初说话的那个交趾士兵膝行上前,哭诉道:“大禄曾与我军并肩作战,求再施以援手啊!”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意家丑外扬,去求别国救命呢?他们可以拼死杀敌,但对?上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真的下不去手啊!就在不久前,他们也?是百姓中的一员,他们的父母、祖父母、妻子儿?女,是不是也?曾在某处遭受这样的对?待?当兵的,不该保家卫国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他们要对?父老乡亲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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