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鹤一党毫无?关联,甚至是敌对的人去做。秦放鹤知?道后没有反对,只是例行分析了此人的能力和长短,要么痛快拨款,要么再建议添几个不同阵营的可靠的人辅助。直到对方凯旋,期间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干预。流畅,就是非常流畅,哪怕盛和帝学富五车,现在也只能找到这几个词:如臂使指,随心所欲,指哪打哪。以前看父皇用时,他就知?道很好用,但是看别人用和自?己亲自?上手用,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舒服!就是非常舒服!当?然,对外一直很强硬地坚持主战就是了,盛和帝不止一次颇为头痛地想。“这个,阁老,”转眼又?是十一月,各部各衙门的预算和结算都报了上来,盛和帝看着明?晃晃的天文数字,不禁肝儿颤,“这一二?年我?朝未有对外战事,兵部三百万两,工部二?百八十万两的开销,”他谨慎地筛选着用词,委婉道,“是否过分宽泛了些?”“臣不以为然,”秦放鹤一改对内的包容,虽然是笑着说,话里话外却显然没有什么让步的意思,“先帝在时,开疆辟土,这些地方都需要将士们屯兵镇守,马匹、车辆、火器、铠甲等等,都要银子?。再有原交趾新增海岸线,也要扩充水军,这些也要工部帮忙添置……”一切恐惧都源自?于火力不足,我?大禄幅员辽阔,国家财政连年攀升,军费当?然也要跟着上涨。涨!“哦,这些朕也明?白,”盛和帝觉得挺有道理,但真要拨款,难免肉疼,不禁满怀希冀地问,“那么去岁可曾,可曾有结余?”秦放鹤笑而不语。不后期花完了再要就不错了,还结余?想什么呢?现任兵部尚书的傅芝都看不下去了,干咳一声?。他虽然跟秦放鹤尿不到一个壶里,但不得不承认,有的事确实没有 落定(八)孔姿清一行回京时,已进腊月。因今年新帝登基,各地多有交割之处,进京述职的官员甚众,不乏拖家带口的,车马行李甚多,进城外驿馆都要排队。冬日天黑得早,今儿又逢大雪,碎琼纷飞,十步开外就看不清了。城外风似刀割,滴水成冰,早有驿吏挑灯候在路边,提前为入京官员们查验文书、分段安排。这里便也能?看?出人情冷暖捧高踩低来:官职高的,亲朋好?友在朝中得势的,驿吏们便热络,主动帮着?忙前忙后。官职低的,没有助力的,且雪地里等着?去吧!孔姿清一行的车马停下,由随从提交文书,那驿吏看?了?便喜道:“可是孔祭酒一行?小的恭候多时了?。”又招手叫同伴上前帮忙接收文书,牵马入内、引导住处。话音刚落,车帘微动,露出里面一张极俊美斯文的中年文士的脸来,“哦?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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