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宴会在夜晚拉开了帷幕,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白榆一身白色西服,静静地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宴会已经开始了半小时,裴逸却迟迟未到。白榆收回视线,看到熟悉的面孔,微微抿唇。“怎么?白少不认识我了?”祁冉声音尖锐。白榆摇摇头,开口叫了一声祁先生。祁冉扬唇,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白少不招待一下客人?”“祁先生,欢迎您参加我父亲的寿宴。”白榆从服务生托盘里拿起一杯酒跟祁冉碰杯。祁冉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微抿一口,确定白榆咽下酒液后才转身离开。白榆正打算去门口等裴逸,猝不及防地被人泼了一身酒,服务生一脸歉意:“抱歉白少爷!是我手滑了!真对不起!”白榆摆摆手,头有些发晕,他揉揉太阳穴,服务员趁机说:“白少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室?您正好换身衣服!”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收到了白父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别出岔子。白榆无奈地点头,在服务生的搀扶下往二楼去。刚上完楼梯他就觉得头晕得慌,眼皮重得要撑不起来,身上逐渐发热。他摇晃着头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一点,然而无济于事。被搀扶着进了卧室,听到咔嗒的关门声,确定是自己的房间后才松了口气。白榆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想去卫生间冲一下冷水,没走两步就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小白,没事儿吧?”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柔的声音,时川将自己扶了起来。白榆勉强站稳,摇摇头:“谢谢你时川,不过…你怎么在这儿?”白榆呼吸滚烫,浑身都在发热,腿一阵阵地发软。受不住的倒在床上,扯开了衬衣纽扣,露出一片粉红的胸膛。时川眼睛都直了,咽了口唾沫。白榆的肌肤被情欲烧得很红。他从未见过白榆露出这样的表情,脆弱隐忍,让人充满了破坏欲。他把门反锁好,手放在白榆的背上,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手下引起的一阵战栗。时川:“你很难受吧?小白,我帮你。”白榆厌恶地皱眉,低喝道:“滚开!”他没想到时川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愤怒道:“时川!我真没想到你一个堂堂教授手段这般下作!”时川冷笑:“你当然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发狂,我喜欢你了五年,结果你跟裴逸才认识了几天就喜欢上了他?“那我呢?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他凭什么?”时川双目发红。话音刚落,房间里发出了极为隐忍的喘息声。
他怜爱地看着对方:“小白,你放心,我会让你快乐的!”祁冉说过,想要得到白榆就得尽快,他不再犹豫,转而去扒白榆的裤子,手还未碰到,就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时川惊慌地收回手,祁冉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会拦住裴逸?嘭的一声,门被裴逸踹开,时川肚子上挨了一脚,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裴逸浑身上下绕着戾气,刚一碰到白榆,就被他身上惊人的温度给烫到,他立马抱着人前往医院。白父跟在他身后,赔笑道:“裴先生,您这是……发生了什么?”裴逸冷冷地看了一眼藏在人群中的祁冉,他先是被公司的事耽误远程开会。到了宴会还被祁冉带着一群人缠着,再加上他迟迟没瞧见白榆,当即打开定位找人。他看了一眼怀中的白榆:“人我带走了。”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想,抱着人上车后同司机说了一声去医院,便升起了挡板。闻到了熟悉的薄荷香,白榆最后一丝理智开始溃散,他搂着裴逸的脖子,抖着唇说:“不去医院。”他把手探进裴逸衬衣内,感受到舒爽的凉意,在裴逸的喉结上舔了一口,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温香软玉在怀,裴逸某个部位硬的发疼,额头的青筋一突突地跳,明显是忍到极致。“可以吗?”裴逸沙哑着声音问。他不想乘人之危,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白榆仰着头,纤长的脖颈白到发光。车里是暧昧的喘息声:“麻烦了,男朋友。”荒唐一夜,白榆在天亮时才沉沉睡去。一夜没睡,裴逸却神清气爽,神色餍足。他把人抱去浴室,里里外外地清洗干净,又换了干净的床单,替白榆揉了会儿腰,才在接到助理电话后起床。昨晚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杯酒被下了药,祁冉和时川,目的不言而喻。裴逸联系上助理,说了一番话之后,补了下一句:“不用手下留情。”祁冉在他面前打什么算盘是他的事,他无所谓,但白榆是他的底线。只是…裴逸阴沉沉的目光看向熟睡的白榆,他的阿榆总是会受伤,令人心疼。他该怎么办?既然这样。那就把他…藏起来好了。反正阿榆说过,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阿榆一定不会生气的。他轻柔地抚摸白榆细软的头发,唇边缀着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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