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地位,他本无需如此。此子看着玩世不恭,其?实重情重义,心?思赤诚,输得起放得下,比任遥耐打击多了,是块好钢。”侍从道:“想不到将军对江世子评价如此高。”韩颉笑道:“我无才?无能,不过随驾久了,忝学了女皇几?分识人之术罢了。江安侯我见过,一个狐狸一样精明的人,对自己儿子却如此疏纵。听说他续娶了周家女,足比他小了十二岁,倒也难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江安侯身边有足比他小一轮的娇妻吹枕边风,还有乖巧可爱的幼子承欢膝下,再看到不学无术、到处闯祸的长?子,还能有好脸色?而他越是不耐烦呵斥,江陵就?越不想学好。若不是遇到韩颉,再过几?年?,江陵就?真成一个只知花天酒地的纨绔了。侍从见韩颉难得有了谈兴,顺势问道:“那将军觉得另两人呢?”“另两人?”“陈郡谢家嫡长?子谢济川,和镇国公府明华章。”侍从道,“这两个少年?,也是将军看中了,大力举荐给陛下的。”“你是说他们呀。”韩颉抚须,这回他停了许久才?开口,“其?实直到现在?我也说不好,将这两人引荐给女皇,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们俩心?思都深,尤其?是谢济川,我看不懂他。”韩颉多年?伴君,为女皇执掌着耳目喉舌,在?明暗两重身份中穿梭自如,始终深得女皇信任。他看人之准无人敢质疑,但现在?,韩颉竟说看不懂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侍从愕然,片刻后笑道:“将军,您说笑了。”韩颉摇头不语,虽然没再辩驳,但神?情中毫无松泛。他继续道:“和上面这些人比,明华章是最理想、最完美的。他比任遥坚韧理智,比江陵聪慧沉稳,比谢济川有情有义。他有勇有谋,文武双全,情义和理智平衡得恰到好处,像是天生的首领人选。”侍从对此并不意外,明华章的能力有目共睹,他顺着韩颉的话音奉承道:“看来,将军最看重明中郎将。假以时日,中郎将定能成为将军和陛下的左膀右臂。”韩颉却笑了,轻缓摇头:“不。我最看好的人,不是他。”侍从再一次惊讶:“什么?”“明华章虽然完美,但太完美了,像是从书中拓出来的正人君子。殊不知强极则辱,过刚易折啊。”这话让侍从始料未及,他摸不着头脑,问:“那将军最看重的人是谁?”韩颉抬手,指向校场边缘,正在?兄长?搀扶下跌跌撞撞走远的少女。侍从顺着看过去,表情越发?迷惑:“她?”韩颉从他语气?中听到了轻慢。这不怪侍从,因为在?场很?多人都和他一样,觉得此女能坚持跑完十圈,有些韧性,但也仅是如此。他们打心?底里轻慢这个娇弱、无能,看起来什么都做不好的少女。但武功再高、本领再强,无非做一柄杀人之器;而明华裳的敏锐、通透、圆滑,对人心?天生的洞悉,就?像野草,看起来柔软,却能生生不息,百折不挠。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将帅之器。最初韩颉只是觉得明华章太不可控了,所以将目光投到他的亲眷上,试图用人质控制明华章。没想到这一观察就?找到了明华裳,韩颉越看越觉得惊喜,而今日所见,证明韩颉的眼光没错。此女潜力无限,是最适合做密探的人。只是她好像没什么上进心?,韩颉至今不知道如何?驱使?她。韩颉没有和侍从说这些原因,只是笑了笑,淡淡道:“且看着就?是。”明华章扶着明华裳回屋,一进门明华裳瘫倒在?床上,明华章合门出去了一会,等回来后,手上拿着一瓶药。明华裳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二兄……”明华章坐在?床边,拔出药塞,将药油倒在?手上。他手指匀称修长?,沾上药油后莹润生光,有一种?难言的色气?。更要命的是,明华章垂着眉眼,淡然说:“把衣服脱了。”明华裳震惊了,她看着明华章的侧脸,没法想象这话是从清冷玉人般的兄长?嘴里说出来的。明华章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言语有歧义,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把衣裙束起来,我要给你上药。”明华裳做不到,她小心?翼翼将腿缩到裙子下,像孵蛋的小鸡一样,嗫嗫说:“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明华章说话时问心?无愧,他只是想给明华裳疏通筋骨而已。但明华裳如此扭捏,他也越来越不对劲。明华章咳了一声,说:“你以前不经常活动,突然跑了这么远,如果不把筋脉舒活开,明日会疼得走不了路的。这里没有丫鬟,其?他人给你上药不方便。”明华裳很?想说有任遥在?,但她转念想,在?龙凤胎眼中,刚认识的邻家姐姐,会比自己兄长?还可信吗?何?况明华章如此光风霁月,正人君子,他说“脱衣服”时那么平淡自然,说明他只是为了帮妹妹活血化?瘀,甚至都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子!她若是坚持拒绝,岂不是不打自招?明华裳欲言又?止,最后为了显示自己不避嫌,硬着头皮应道:“好啊,那就?谢谢二兄了。”明华裳说着撩起裙摆,明华章立刻道:“不必解开,只需把裤腿束起来就?好。”明华裳顿住,抬头飞快瞥了明华章一眼,小声道:“我知道。”明华章表面冷淡,手指却紧紧绷着,那股药油的热意仿佛窜入身体,连他的耳尖也泛出粉意。明华章刚拿药油的时候没多想,如今才?觉得如坐针毡,他有点后悔了,他应该让任遥来的。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他要是离开只会更尴尬,仿佛他对妹妹有不轨之心?一样。明华裳将裤腿一小节一小节卷起,露出下面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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