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察觉,一旦描绘出?来,所有人都?成了事后诸葛亮。明华裳说道:“既然?主人十?足信任在场众人,那就说明大家并无前仇私怨,这桩杀机不是冲着?主人本身来的。将军,这场宴会除了主人暴毙,肯定还发生了些其他事吧?”韩颉眼神高深莫测,似笑非笑道:“确实。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隐藏信息,是我小瞧你了。”他说着?遗憾的话,可是听语气分明很满意。韩颉说道:“恭喜你们?找到隐藏线索,没有被表层迷惑。既然?如此,我不妨再给你们?些提示,宴会主人是一位知?名画师,在奏琵琶前,他曾在这里展示他最?新的画作,随后让仆从将画作收走,他和宾客、歌姬继续宴饮作乐。之后就发生了你们?扮演的这一幕,主人暴毙不久,下人在角落处找到送画仆人的尸体,那幅画不翼而飞。”明华章静坐下方?,淡淡开口?问:“那幅画贵重吗?”韩颉转身,对?上明华章的视线,意味不明笑了笑:“十?分贵重。”“那就是见财起意。”谢济川道,“定是在场某个人看到了画师新作,心生歹意,将画夺走,并杀死?了主人。”众人交头接耳,深以为然?。有人高声道:“那凶手就更是她了。这个画师颇有名气,能被他奉为座上宾的定然?都?是名士才子,绝不会贪区区一幅画的钱。唯有这些青楼女?子,懂画识画却又缺钱,才有可能铤而走险。”明华裳道:“这话我不同意。就算青楼女?子真的贪财,她们?时常出?入权宦府邸,和恩客索要金银首饰想来不难,为何要大费周折偷一幅画,为此背负两条人命的风险?”双方?各执一词,推论陷入僵局。明华章看向韩颉:“将军,死?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韩颉不紧不慢道:“主人死?后,宴会自然?一团乱。混乱中?还是主人的好友张三挺身而出?,吩咐人分别?去请郎中?、捕头、和尚,管家派车马接人,后来官府确认主人已?死?,张三又替主人cao持后事,让管家去置办灯烛等物,他本人腿脚不好,拄着?拐杖忙到半夜,很受府上感激。至于其他宾客和歌姬,在命案刚发生时就被请到厢房,等官府的人来了,问话后才放出?。”明华章问:“检查过他们?随身物品吗?”
“检查过。”韩颉说,“衙门公差搜过身,他们?身上并无画卷。”“那幅画有多大?”“卷起来后,应有三尺。”明华裳试着?比划了一下大小,说道:“三尺已?不算小了,想带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那这就奇怪了。”谢济川抚掌道,“若凶手的目标是画,必然?会想方?设法?将画带出?府邸,为什么没人发现足有三尺高的画轴呢?”江陵觉得把话题扯远了,说道:“抛开画不管,我是在宴会上死?的,我觉得还是专注死?亡现场为好。之前大家饮酒作乐都?没事,后来管家送来一壶新酒,李四倒了一杯给我敬酒,酒伎帮我添酒,我喝完这杯酒就死?了。”江陵看向扮演管家、李四、酒伎的三人,道:“无论怎么说,杀人凶手肯定就在你们?三人之间。”余下众人缓缓点头,神色十?分赞同。而明华裳作为唯一经手这杯酒的人,嫌疑无疑是最?大的。明华裳觉得很有必要替自己辩解一下,说道:“不妨用排除法?,首先,不是我;其次不是李四;再次不是管家。那就只能是张三了。”江陵表情一言难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推理很讲道理的。”明华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死?亡时我也很意外。如果我是酒伎,绝不会在我递出?去的酒水里下毒,反正我就坐在他旁边,想下毒什么时候不是机会,为何要给自己惹一身腥?李四是同样的道理,偏偏在他敬酒的时候主人暴毙了,如果他是凶手,实在没必要如此暴露自己,不打自招。”久未说话的苏行止突然?问道:“如果凶手预料到官府的想法?,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呢?”“不排除这个可能。”明华裳说,“但我还是觉得李四没有撒谎。他给主人敬酒时,吟诗作赋滔滔不绝,话语里修辞太多了,听起来没有说谎,更像在卖弄才华。”这回许多人都?听不懂,苏行止问:“他言语中?有修辞,和他是否说谎有何关系?”明华裳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也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换位处之,如果我想暗杀一个人,当我站在他面前时,一定所有注意力?都?在观察他的表情、动作,绝没有心思说大段大段的比兴句。所以,直觉告诉我,凶手不是李四。”这回是明华章问:“那为何也不是管家呢?”“他没必要啊。”明华裳说,“管家要想偷画,大可趁夜深人静,偷偷潜入主人书房窃取,为什么要当众杀死?主人?主人活着?才能继续画画,供他源源不断行窃,管家实在没必要杀鸡取卵。”“有道理。”谢济川饶有兴致地笑问,“那为何你会怀疑张三呢?他是主人的好友,还帮主人cao持后事,怎么看都?不会对?至交有杀意。”明华裳慢吞吞说道:“我现在没见过张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现有线索只能指向他。我们?或许陷入一个误区,主人确实是喝酒后死?的,但毒未必下在酒里。”明华裳指向胡床,在场景里,这里应当摆着?一张金平脱方?桌,上面放着?众多吃食点心,正处在主人和张三之间。明华裳说:“毒可能下在食物里,主人听琵琶时无意识摄入,在李四敬酒时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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