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也是位美貌佳人。不知令妹可有婚配?”明华章神色冷淡下来,说:“未曾。但她潜心修行,如今在清妙真人座下做女冠,无心婚姻。”同榜轻轻呀了一声,看表情十分?遗憾。明华裳并?不知道明华章在外面败坏她的桃花,她快步跑到湖对岸,远远就朝那两人招手:“任姐姐,江陵!”江陵一回头看到明华裳,控制不住地啧了一声:“怎么?哪儿都有她?”他刚来大明宫,好不容易摆脱江安侯府的应酬,和任遥都没说两句话,明华裳又出现?了。可惜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任遥和明华裳看到彼此都很高兴。明华裳像兔子一样蹦到任遥面前?,问:“任姐姐,你的官职下来了吗?”“来了!”任遥是昨日收到兵部?调遣令的,她正想找明华裳分?享喜悦,赶巧今日就见到她了。任遥兴冲冲道:“我终于?有官职了,是羽林军翊麾校尉!”“真的?”明华裳比听?到自己做官还高兴,笑?道,“太好了,羽林军可是北衙禁军,戍卫玄武门,负责京城诸门警卫及宫殿宿卫,乃是天子近军!恭喜你,任姐姐!”她们两人拉在一起又说又笑?,完全视江陵于?无物。江陵不满被忽略,嗤了声,说:“不过?是个七品校尉,芝麻大小的官,也值得你们高兴。”明华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闭嘴,重要的是职位,不是品级!何况万事开?头难,任姐姐好不容易有了官职,现?在朝中虽然有女官,但基本都在内宫伺候陛下,外廷,尤其是军中,根本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任姐姐可是开?天辟地第一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江陵哼哼唧唧道:“你们想得太乐观了,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女人,她过?去后才?不是好地方。校尉要巡逻值夜,没什么?权力,要守的规矩却一大堆,她进北衙后不知道要怎么?被那些兵油子刁难呢!你还和个傻子一样,在这里?陪她傻乐。”明华裳也知道不容易,一个女子进入一个长期被男人垄断的领域,根本不会像女人想象的那样成?为团宠或者万人迷,而会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架空,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打量、注视,甚至被人说闲话、开?荤段子,想要接触到核心难上加难。但困难并?不会因为他们泼冷水就消失,还不如让任遥怀着好心情踏入她的新征程,明华裳道:“任姐姐,你别管他。你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不知完成?了多少女人的梦想,接下来你只管往前?走,总不会比原来更差了。”任遥面对未卜的前?路本来有些忐忑,但听?到明华裳的话,她的心安宁下来,生出绵绵勇气。是啊,不会比原来更差了,她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苦练枪法十年?,羽林军难道比当年?习武还苦吗?
她要做出一番事业,向?祖母、女皇及天下所有人证明她有能力继承平南侯府,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下去。任遥用力握住明华裳的手,说:“裳裳,谢谢你。芙蓉园那天要不是你帮我说话,我压根不会有这次机会。”“任姐姐,你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的功劳。”明华裳笑?着道,“是你勤学苦练,日夜不辍,才?能在战场上一鸣惊人。这都是你应得的。”任遥心生感动,却不知道怎么?说,唯有用力抱了抱明华裳。江陵看着她们谢来谢去,被酸得牙疼,阴阳怪气说:“行了,满嘴姐姐妹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在唱戏呢。”明华裳真是忍无可忍,回头怒目而视:“江陵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我和任姐姐说话,你叽叽歪歪什么??”江陵哼唧了一会,低声道:“你就会嘴上说说,实际的一点都不做。”巧了,明华裳今天听?力好,把这话听?了个正着。她冷笑?一声,问:“那你做什么?实际的事了?”江陵被人质疑,一时气结,没管住嘴嚷嚷道:“我当然做了!我……”明华裳没听?清,侧过?耳朵问:“你说什么??”江陵不好意思了,嘴都不张,含含糊糊说:“我让我爹活动,把我也放进了羽林军。”江陵就跟嘴张不开?一样,任遥还是没听?清,皱眉问:“他到底说了什么??”明华裳离得近,一字不落听?懂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江陵,余光瞥了眼任遥,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笑?了笑?,对任遥说:“我也没听?到。任姐姐你问他去。”任遥追问江陵,这回江陵怎么?都不肯说了。明华裳看着任遥不客气地上手揍江陵,江陵只躲不还手,心里?道了声难怪。这么?明显的事,她为什么?才?发现?呢?明华裳没再留下来打扰他们两人,她注意到苏行止和苏雨霁站在另外一边,悄悄离开?了。明华裳像一只郊游的小兔子,颠颠跑到苏家兄妹面前?,笑?吟吟道:“苏状元,苏姐姐,万福安康!”苏行止都被她吓了一跳,礼貌地回礼:“明娘子安康。”明华裳仿佛看不到苏家兄妹的生疏,自来熟地问:“苏姐姐,上次在芙蓉园没来得及道别我就被长辈带走了,多有失礼。你近来可好?”苏雨霁默了下,默默反省,她和明华裳真的很熟吗?苏雨霁道:“还行。”“那就好。”明华裳眼睛弯弯的,说,“我回家后还后悔,不应该把你一个女子留在外面,应该让镇国公府安排一辆马车送你回家的。你们在长安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尽可来找我,我能帮则帮,实在帮不了的还有我二兄。”苏雨霁不太懂贵族的生活,莫非,他们这些公侯小娘子社交时都如此热情好客吗?苏雨霁委婉拒绝:“多谢,但我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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