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还能砍断对方双腿。凶手莫非不是?普渡寺之人?那为什?么要围绕着普渡寺作案呢?明华裳想不通,继续套小沙弥的话,她?一脸诧异问:“既然这样,那外面为什?么说是?普渡寺?”“谁知道呢?”小沙弥苦着脸,“我们寺无名无号,承蒙施主功德才建起来,本来香火就少,也不知碍了谁的眼,要受这种无妄之灾。四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住持迫于无奈改了寺名,都过去这么久了,流言又?被掀起来,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明华裳也觉得连环杀手的话题在长安内突然爆火有猫腻,但看小沙弥的意思,似乎觉得有人在恶意抢他们的香火。明华裳不懂佛,不明白长安这些?佛寺之间的圈圈绕绕,便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煽风点火道:“是?呢,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怪到你们头上?,实在太不讲道理了。”她?顺着小沙弥的话抱怨,中途一直在观察沙弥脸色。最?后,她?不经意问:“小师父,想要解决谣言,总得知道症结在哪里。前几?天的案子和普渡寺没关?系,但四年前的呢?会不会是?四年前你们疏漏了什?么,被外人误会了?”小沙弥皱着眉道:“四年前那位遇害者是?国子监祭酒的千金,我们供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疏怠她?呢?但她?性情?古怪,每次来寺里后不喜欢去大殿里听经,总是?带着丫鬟在厢房里单独礼佛,从不叫我们打扰。那日她?来佛寺后照常去了她?惯用的厢房,然后就关?门闭户,遣散仆从,我们习以为常,自去接待其他香客。我们忙起来就忘了她?,后来黄家人突然闯进来,我们才知道她?竟然还在寺里,住持忙带人赶到厢房里,发现里面门窗完好,人却不见了。”明华裳问:“那时屋里点灯了吗?”小沙弥摇头:“没有,屋里是?黑的,所以我们才觉得她?已经走了。”门窗完好却不见人,那就是?自己走出去的了。明华裳问:“这么大一个人又?不可能凭空消失,没人看到她?出门吗?”“这正?是?我们有嘴说不清的地方。”小沙弥道,“没有任何师兄弟注意到她?,我们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因为这事,师兄们被怀疑说假话,没少被官府审问。”明华裳注意到沙弥说黄采薇在寺里有厢房,或许去实地走走能找到线索。明华裳不经意问:“你们寺里还给客人提供单独的厢房?”小沙弥对此见怪不怪,引着她?往东路走去:“在这边。常有香客来城外清修,不想被人打扰,住持便收拾了厢房,供客人单独礼佛。但厢房有限,来之前得提前和住持说一声,只要房间有余,住持便会收拾出来,无偿供给客人。”明华裳受教般点头,心里却知道沙弥说是?无偿,但一定会优先供给功德大的香客,说白了还是?得在普渡寺捐钱。明华裳走在回廊中,轻轻咦了一声:“小师父,你们寺的路怎么修得圈圈绕绕,和宅院一样?”“施主好眼力?,这乃是?客人捐赠的功业,我师父原本在灵感寺修行,得道后搬到此处自立门户,后面才收了我们师兄弟几?个。”此时佛教盛行,朝中许多名门贵胄都流行将自家宅院捐给佛寺,连公主、王爷也经常如此。想来普渡寺便是?这样,前身是?住宅,后来被捐给佛祖,修整后成了如今的普渡寺。明华裳道:“普渡寺竟然是?这样来的,这位捐献宅子的善人可真是?功德无量,敢问是?哪户人家?”
“郑家。”小沙弥特?意提了一句,“是?荥阳郑氏。”明华裳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五姓七望中的荥阳郑氏,难怪。这时候她?再看身周宅院,只见屋檐高耸,门槛重重,颇有古意,难怪许多人愿意来这里清修。明华裳穿过花园,由衷赞叹道:“这个园子修得真漂亮。”“毕竟是?荥阳郑氏的旧宅,世家气蕴在这里,自然差不了。”小沙弥似乎与有荣焉,一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娘子您看,这边便是?专门教养女子的院落,一步一锁,门禁重重,不愧是?礼仪规整的世家呢。荥阳郑氏的宅院难见,许多娘子都喜欢来这里礼佛,沾一沾门望气度。”虽然现在世家已经没有实权了,但不妨碍他们看不上?皇族,尤其是?李家那些?不守妇道、抛头露面的公主。五姓七望女都以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为荣,这种森严高耸的庭院,确实很像他们教养女儿的地方。明华裳问:“那位黄小姐的厢房也在这里吗?”“正?是?。”明华裳正?想着用什?么借口能自然而然问出黄采薇曾经住在哪个院落,结果一转弯就看到一间院落大门紧闭,上?面贴着黄色封条。……好的,现在明华裳知道在哪儿了。知道了位置,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明华裳婉言向?小沙弥道谢,说想要自己逛逛花园。小沙弥合手念了句佛号,就转身离开了。等亲眼看到小沙弥走远后,明华裳立刻走回封条处,看着上?面的“封”字若有所思。招财见明华裳久久不动,奇怪问:“娘子,您在看什?么?”明华裳盯着面前的封条,神?神?秘秘和招财说:“想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招财一听鸡皮疙瘩都惊起来了,连忙摇头:“娘子,您可不要胡来。这是?曾经死人住过的地方,都被官府封起来了,不能进去!”明华裳轻哼一声,说:“不过一张纸而已,再贴回去就行,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我们进去过?”“是?吗?”明华裳听到背后的声音浑身呆住,招财更是?吓得一激灵,慌忙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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