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已在普渡寺发现双璧,打伤其?右臂,血迹消失在长安附近,望王爷示下。”魏王想?起?几天前参星发来新的消息,说京兆府案子已破,但双璧并未提交任务,说明他们还在私下探查。只要魏王盯紧了几个案发地,一定能抓到双璧自投罗网。魏王听到定案,心里?也松了口气?,在普渡寺加派了人手?,盯着黄采薇的院落。这么久没动静,他都以为玉碎计划要落空了,没想?到今日竟传来惊喜。双璧现身了,还被划伤手?臂,可以确定他就在长安城内。魏王看着纸上对双璧的描述,不期然想?起?明华章。双璧未曾提交任务,那就是说,定案后谁还在继续调查此案,谁就很可能是双璧。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们一直没蹲到双璧现身……会不会,双璧就在京兆府内?魏王慢慢眯眼?,他怎么犯了这么大的疏忽,竟然忘了灯下黑?他要找的人,可能正是最光明正大接触此案的人。京兆府少尹,明华章。“来人,备车。”魏王冷冷道,“去镇国?公府。”现在长安已经宵禁了,但对于?魏王来说,一切规矩形同无物。镇国?公府的人听说魏王来了,惊得人仰马翻。镇国?公匆忙迎出来,问:“魏王,您深夜驾临,所为何事?”魏王并不理会镇国?公,一路气?势汹汹朝内走去:“听说令郎学问极好?,本王有?些疑惑,想?来问问明二郎。”竟然是冲着明华章来的?镇国?公心里?咯噔一声,还勉力维持着笑:“王爷,二郎已经睡了,不敢劳您大驾。您有?什么事不妨转告我,等明日我带他去魏王府谒见?王爷。”魏王盯着镇国?公,冷笑一声,道:“听闻明家二郎最是修身自律,这个时辰,就已经睡了?”镇国?公赔笑:“自然,再爱学问的人,也不能不睡觉。”
魏王笑着,猛地收回笑意,冷冷问:“是已经睡了,还是他不在府上,不能见?人?”镇国?公面露疑惑:“王爷,您在说什么?”魏王看着镇国?公蹩脚的表演,心中冷笑连连。他们这种表现,越发让魏王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毫不客气?推开?镇国?公,横冲直撞往明华章的院子走去。“本王心中有?个疑问,已困扰许久,今日,偏要和明华章问个明白。”镇国?公看清魏王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追上去:“王爷不可,那是内宅,不能擅闯……”镇国?公一路跟着魏王,最开?始是低声下气?地劝,眼?见?魏王越来越过?分?,一路闯入院子还不停歇,镇国?公忍无可忍威胁道:“王爷,此乃明家后宅,事关公府女眷清誉,哪怕您是陛下的侄儿?也不能如此放肆。待明日微臣定向?陛下上书,请御史台给个公道……”擅闯臣子家宅,真闹出去魏王要被声讨,明家的女眷也讨不了好?。镇国?公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想?出来了,越发让魏王肯定里?面有?鬼。如果明华章没有?回来或者身上有?伤,那就坐实他是双璧。魏王不顾镇国?公的威胁,猛地推开?房门,门口的灯被风吹熄,屋里?顷刻暗了一半。屏风后的人惊讶回头,明华裳握着笔,诧异地起?身:“父亲,魏王?”镇国?公看到明华裳,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明华裳示意手?中的笔,一双杏眼?十分?无辜:“我来找二兄学画。”镇国?公眉毛似蹙非蹙,表情非常难看。然而更难看的是魏王,他盯着屏风后那道笔直身影,不信邪地穿过?屏风。少年穿着墨蓝色圆领袍,灯光下面容如玉,姿态典雅。他不慌不忙将墨研好?,抬眸,漆黑的瞳孔中冷冷淡淡反射出魏王的身影:“魏王殿下。你深夜强闯臣宅,不知有?何贵干?”魏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似乎想?找出假扮痕迹,明华章坦然坐着,任由他看。魏王深深拧着眉,没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是不死心,问:“听说明少尹对案子十分?上心,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教妹妹作画?”按理魏王是君,明华章是臣,但明华章端坐在案后,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不疾不徐整理镇纸:“案子已经破了,京兆尹在写定案判词,魏王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去问京兆尹就是。现在既不当值,又无公务,我回家教妹妹习画,竟也是错吗?”教妹妹学画当然不是错,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是明华章?魏王怀疑问:“你们当真在作画?谁知道我进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这话镇国?公率先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呵斥:“魏王殿下,请您慎言。”魏王丝毫不买账,质疑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四周下人叉手?,尴尬道:“回禀魏王殿下,二郎君戌时就回来了,之?后一直在屋里?教二娘子作画,我们亲眼?所见?,都可以证明。”戌时就回来了?怎么可能!魏王越发怀疑:“你们是明家的下人,自然会替主家说谎。欺瞒郡王,你们可知该当何罪?”下人们面面相?觑,十分?为难:“可是,二郎君分?明就是戌时回来的,门房和沿路仆人都看到了。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外面问问过?路百姓,奴等绝不敢说谎。”所有?人众口一词,神态还如此坦然,魏王原本坚定的想?法忍不住动摇。莫非,是他猜错了?双璧并不是明华章?可若不是他,普渡寺的事如何解释?魏王看向?桌案上压了一半的画稿,这么细致的画,不画一两个时辰,根本完不成?。他突然说:“听说明二郎文武双全,诗画双绝,和谢氏公子并称京城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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