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才能回家?的姐姐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那就只能她来。而李华章是章怀太子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招赘。就算他同意,天下人也不会同意。明华裳曾经都认命了,她以为是天意不让他们在一起,但现在李华章不断地给她展示,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想办法?,许多看似是绝路的事情,都可以换条路解决。明华裳一边抽泣一边说:“可是,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明华章看着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却还说他可以有?更好的,心里一阵阵抽疼。他难得收敛了笑意,郑重地握住明华裳肩膀,说:“裳裳,看着我?。”明华裳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特别丑,不愿意面对他,他却紧握着明华裳的肩膀,温柔但强势,不让她离开。明华裳意识到他不会让她继续逃避的,只能犹犹豫豫对上李华章的眼睛。他的眼眸像星辰一样,明亮坚定,却不会灼伤人,认真看着她道:“如果以世俗的定义,那永远都有?更好的,可是,曾经在我?的人生中留下羁绊,并且让我?一想到余生和她度过?就无比期待的人,唯有?你。世俗对好的标准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在我?的标准里,你就是最好的。”明华裳眨了下眼睛,一滴泪吧嗒一声砸在李华章手上。他手背像被烫了下,手指不由放松,明华裳借机转身,用力擦眼泪。李华章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拥到怀里,让她能放肆地掉眼泪而不必担心被人看到。他感受到胸前细细麻麻的凉意,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等明华裳情绪平复。明华裳尽情哭了一会,慢慢觉得尴尬。李华章适时将她放开,见她眼珠躲闪,明显觉得难为情的样子,就轻笑着敲了下她的额头,玩笑道:“你呀,还是喜欢胡思乱想。因为这么大点的事就和二兄闹别扭,小?没良心。” 分家明老夫人信佛,要在大昭国寺用了素斋后再回去。快到饭时,镇国?公府众人陆陆续续来到斋房。明老夫人是最?后?来的,她在明三夫人的搀扶下,徐徐走入主座。明老夫人坐好后?,淡淡说:“人齐了那就用膳吧。”众人应是,陆续拿起?筷子。大昭国寺招待惯了皇亲国戚,素斋做得非常讲究,众人分案而食,斋房里只能听到细微的窸窣声。虽然大族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和?雍王相见的机会不多,此时不把?握更待何?时?明老夫人主动问李华章:“雍王,你近来一切可?好?”李华章听到老夫人问话,放下筷子,回道?:“晚辈一切顺利,谢明老夫人挂念。”他还自称晚辈,说明念镇国?公府的好,明老夫人露出笑意,问:“老身分内之事,不敢当?。雍王府收拾的怎么样了?”当?着众人的面?,李华章很给明老夫人面?子,说道?:“王府修缮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能搬。虽说宫里会送人来,但晚辈知道?明老夫人对明华裳不好。他在府里的时候,和?明华裳担了龙凤胎的名,明老夫人面?上好歹会一碗水端平,如今他不在了,苏雨霁也没有回去,明老夫人没了顾忌,对明华裳越发区别对待。李华章当?然心疼明华裳,可?是,发泄情绪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是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教训明老夫人,然后?呢?明华裳回府后?,就会过得更轻松了吗?不会,他逞英雄除了逼着明华裳和?家人对立外?,毫无?意义。最?重要的事永远都?是让明华裳过得更舒服,而不是逞一时意气?。明老夫人是明华裳的祖母,血缘关系无?法断绝,他不能让裳裳担上不孝的罪名,也不能怂恿她和?娘家不再往来,他只能尽力增大明华裳身上的筹码,让明老夫人看到,对明华裳越好,利益就越大,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明老夫人的偏心。明老夫人听到李华章的话很满意,但她也有自知之明,李华章无?论如何?都?姓李,他的府邸自然有太平公主帮衬,轮不到明老夫人一个异姓臣妇摆长辈排场。明老夫人道?:“老身见识浅薄,不敢在雍王府指手画脚。不过,内宅里没有女主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雍王不妨考虑娶个王妃。”明三夫人怕明老夫人催得太急,惹了雍王厌恶,连忙找补道?:“母亲,雍王年少有为,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不急着成婚。”李华章之前就明确拒绝过娶妻,镇国?公府众人下意识觉得现在也是如此,没想到李华章端起?茶盏喝了口水,突然道?:“明老夫人说的是,先?成家后?立业,也是时候考虑婚事了。日后?我向心仪之人提亲时,还请明老夫人不吝赐教。”明华裳正在扒饭,听到这里险些噎住。她惊诧地抬起?眼睛,发现斋房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表情。连明老夫人都?大为意外?,她心里反复咀嚼李华章的话,试探问:“听雍王的意思,王妃人选,你心中已经有数了?”李华章含笑道?:“我自然中意对方,但能不能成,还得看她的意愿。”明老夫人轻轻笑了,笑容里微妙复杂。她拿不准李华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观察李华章的表情,一边半真半假叹道?:“雍王人中龙凤,若你提亲,怎么会有女子舍得拒绝?”这话有恭维成分,但也不算夸大。花朝节芙蓉园的事没有公开宣传,除了少部分皇亲国?戚,大多数人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京兆尹廖钰山涉嫌作乱已被收押,京兆尹做不满两年的魔咒再一次延续下来。新京兆尹的任命文书还没有下来,但京兆府实权已由曾经的少尹,也就是现在的雍王陆陆续续接手。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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