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日后真要出一位太女?安乐公主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若是做了她的驸马,江山美?人岂不尽在掌中!罪行清算过后,就?该褒奖功臣了。昨日护驾的羽林军都得到封赏,其中平南侯因守城有功,英勇杀敌,被皇帝特意叫出来表扬。任遥在众人的注目中叩谢皇恩,这还没完,等早朝结束之后,韦皇后又派人来传她,亲切询问?她读什?么书、习什?么武。任遥如实回?答,韦皇后越听越满意,大手一挥,又给了她一波赏赐。任遥还没回?府,她英勇救驾的事迹就?已经传遍长?安。她从宫里出来后,曾经隐形人一样的她仿佛突然显眼起来,同僚们纷纷上前向她道?贺、攀交情。任遥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只觉得意兴阑珊。她推掉所有应酬,以给长?辈报平安之名,独自回?平南侯府。她走在路上,一心想着待会要怎么和祖母说,祖母知道?后会不会为她骄傲。她心中正在忐忑,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圆领袍,靠在平南侯府前的石狮子?像上,似乎已等了很久。他瞧见她回?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慢慢站起来。任遥习惯了吊儿郎当?的江陵,突然见他这么正经,都有些不适应。任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问?:“你怎么来了?”江陵静静从她身上扫过,确定她没有受伤,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你。”任遥淡淡哦了声,故作不在意:“那就?进来说吧。”“不用。”江陵突然拉住任遥的手,说,“改日再来拜会平南侯老夫人。但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门房认出来任遥和一个郎君拉拉扯扯,不断朝这边看。任遥扫了眼平南侯府里看热闹的人,淡淡说:“你过来。”任遥带着江陵走到一条巷子?里,避开?平南侯府的视线。她确定周围没人了,硬邦邦道?:“你来做什?么?”江陵紧紧盯着任遥,问?:“我记得昨日,你并不在守城队伍里。”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任瑶口吻随意,说道?:“是啊,我和人换班了。”“为什?么?”江陵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任瑶手腕,“我不是和你说过,只管做份内的事,不要管他们这些纷争吗?”他的手紧紧箍在任遥手腕上,颇有得不到答案就?不放手的架势,任遥都不知道?,江陵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任遥安静了一会,说:“你背后有你爹,当?然可?以明哲保身,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没有人敢来招惹你,但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人兜底,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那些豺狼冲上来撕碎,我只能不断往前走,无论?前面有没有路。”江陵抿唇,像是被伤到了,突然大声道?:“哪里不一样?我是江陵,不是江安侯的儿子?。你还有我,我可?以帮你兜底,就?算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们可?以商量。”任遥像是被他忽然放大的声音吓到了,想都不想道?:“你是平南侯府什?么人,我凭什?么和你商量?”“凭我喜欢你。”江陵吼完后,两人都沉默了。任遥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江陵被那样的目光刺痛,他本来没打算捅开?,但情急之下,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江陵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平静,说:“抱歉,可?能吓到你了。但刚才的话皆是我肺腑之言,昨日我等了你很久,我本来打算等你来了之后,将你介绍给我父亲的。”任遥看着江陵,脑子?像被人打了一锤,嗡嗡直响,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她从小的经历只教给她竞争,她要赢,亲戚朋友家的儿子?每日练武三个时辰,那她就?练四个时辰、五个时辰,唯有超过所有同龄人,才能证明她做得好。在遇到明华裳之前,她连糕点也不吃。并非她不喜欢吃,而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她要成为顶梁柱、女将军,所以不能喜欢甜的、软的、美?丽的东西,不能有女人的敏感柔和,惟有像男人一样才是成功。而现在,一个男郎对?她表白。任遥惊讶、惶恐,也害怕。从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做一个女人,此刻她面对?自己的情感,宛如惊弓之鸟。她应该做一个处处胜男的女强人,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男人呢?这是对?她志向的侮辱,是对?她过往努力的背叛。任遥像被什?么烫到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江陵看到她的神态心中一紧,不由道?:“任遥,我……”“对?不起。”任遥截住他的话,垂下眼睛道?,“我只是把?你当?队友。”江陵心中重重一落,紧盯着她的眼睫,追问?:“只是队友吗?和李华章、谢济川一般无二的队友?”任遥咬住内唇,不知道?说给谁听,斩钉截铁道?:“没错,你和他们一样。以前是为了做任务,不得不和你们商量,但其他的事是我私事,不用你管。”江陵如当?头棒喝,脸都白了,但还是拽着她的袖子?不肯放手:“我不信。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任遥咬牙,狠心从他手指中抽出衣袖,头也不回?朝平南侯府走去:“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把?你当?搭档。”李华章和明华裳接到太子?谋反的消息后,快马加鞭赶回?长?安。他们刚入城门,就?听到废太子?谋反失败后逃入终南山,欲往洛阳搬救兵,夜晚睡觉时被身边士兵斩首。士兵拿着废太子?的首级,来向皇帝邀功。皇帝是否赦免了这些人的死罪无人知晓,朝野只知道?皇帝将废太子?的首级供奉在梁王、梁王世子?墓前,以慰武家之灵,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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