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瘸了车间里的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没有人想到这个npc居然这么无耻,没有证据就可以给人定罪,给人定罪就算了,还喜欢搞连坐。“偷窃重要文件是重罪,就先把你们押进禁闭室,明天一早,让刑场的子弹审判你们吧。”枯黑看守舔了舔嘴唇,笑意森然,“你们放心,这个过程不会太过短暂的,审判的子弹会一点一点,慢慢把你们打成一张张血筛子。”他说着摆了摆手,身后的几个看守面目狰狞,拿着手铐朝着众人走来。就在这时,司予突然开口道:“等一下。”“怎么,”枯黑看守睨着他,语气嘲讽,“这位见证者愿意站出来,为你的可耻行径承担后果了吗?”“您误会了,”司予好整以暇地说:“我是想问您,您怎么确定那份所谓的重要文件,就一定被偷了呢?”“我把文件存放在上了锁的密码柜里,第二天却不见了,不是被偷了,难道是它自己长脚跑了吗?”司予认真地提出了第三种可能:“或许是您一时疏忽,把它弄丢了呢?毕竟您才是一直以来真正保管这份文件的人。”“荒谬可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弄丢?这位卑鄙的见证者,请你不要在这里贼喊捉贼。”枯黑看守黏稠的视线粘在司予脸上,哪怕对方言语冒犯,他也并不感到多么生气,反倒暗含兴奋,像是已经预想到了这个无耻小贼的死状。他没再给这群见证者多余的分辨机会,再次对一旁的看守下达了命令:“把他们全都带走!”话音未落,便见一道人影从大门处走了进来:“慢着。”秦夺走到枯黑看守面前,气场强势:“这位看守,你刚刚的猜测似乎并没有错。那份重要文件不是被我们偷走的,还真是它自己长脚跑了。”他微微侧了侧身,接着就听一声含糊的狗叫声从他脚边传来。众人循声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血淋淋的黑色狗脑袋,脑袋的嘴里还叼着一份文件。是笨笨。任泽序被突然出现的笨笨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司予的衣袖,战术后退了半步:“卧槽,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是我新收养的宠物,”司予弯起眼睛,侧过头低声问,“可爱吧?”任泽序:“……”他突然发现他以前对司予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枯黑看守显然不曾想到他居然会在这儿找到“失踪”的笨笨,先前那副讥讽又兴奋的模样一扫而空,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笨笨将嘴里叼着的文件放到地上,嗷了一声:“昨天你打开箱子之后忘记关上了,我怕箱子里不安全,赵伯伯的重要东西会被人拿走,就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司予摊了摊手,忍不住轻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啊,文件丢失,居然还真是因为您的疏忽呢。”“不可能!”枯黑看守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我绝不可能会忘记关门!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哪个小贼偷文件的时候把它给放出来的!”“为什么不可能?”司予反问。“我每天都要打开那个保险柜检查,怎么可能会忘记关门!”“正是因为您每天都要打开那个保险柜检查,所以才更有可能忘记关门。”司予不徐不疾道,“或者说,正是因为您每天都习惯于做这一件事,所以您的大脑才会欺骗您,让您习惯性地产生昨天也关了门的错误记忆。“否则的话,难道您还怀疑,面前这个一直在为您守着重要文件的可爱狗狗头会欺骗你吗?”枯黑看守低下头去,对上了笨笨那双黑乎乎湿漉漉的大眼睛。笨笨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对着他“嗷”了一声。它当然会。昨天中午跟着司予回禁闭室后,司予不但给了它好多好吃的,还跟他讲了很多主人的事。这个人类知道很多它不知道的、关于主人的故事,甚至还知道很多它和主人之间的小秘密,他一定是主人很好的朋友。主人的朋友就是它的朋友,因此当昨天晚上司予说需要它的帮助时,它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只是这只笨狗不知道的是,司予早就在先前的证据链以及和它的对话中做出了傅辰的心理画像,而那些它和主人之间的“小秘密”,也是司予一句句从它嘴里套出来的。它的这个“新朋友”,甚至和它的主人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不过它也不需要知道这些。狗是一种很纯粹也很忠诚的生物,不论生前死后,它都只一心一意地爱着它的主人。能在主人离开之后再次听到和主人有关的事,再次听到“你的主人很爱你”这句话,已经让它感到心满意足。而司予说过会帮它的主人报仇,即便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但司予也依旧会如约做到。这就足够了。枯黑看守沉默半晌,将信将疑地问笨笨:“我昨天真的忘记关门了吗?”笨笨毫不犹豫地回答:“真的啊!”“可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是关了门的,不但如此,我还听到了柜门锁上时的声音。”“这应该是您的记忆出现混淆了吧。”司予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个顺理成章的事实,“您不妨再好好回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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