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圈npc全都“唰”地站起了身,司予却不急不缓地将薄而硬的牌延抵上了老太太的颈侧,眼尾向下一弯:“玩个牌而已,各位老人家何必动那么大火气?再说了,我们原本也就只是想向各位打听一点事情,希望各位愿赌服输。”凭借司予的能力,这张扑克牌的牌沿足以划开老太太的颈动脉。左侧的老头“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没好气地问:“你们打听阿乙那个疯子干什么?”听到这话,司予和云梧俱是一顿。原本淡定自若坐在牌桌前的云梧眉头一皱:“疯子?你是说,阿乙是个疯子?”“是啊,他不是疯子,难道我是吗!”老头白了云梧一眼,骂骂咧咧道,“都说了阿乙是个疯子,医院都开具证明了,他疯成那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偏偏那姓白的小子非不信!怎么,你们也是姓白那小子派来调查阿乙的事的吧?”云梧和司予相视一眼,却都没有在 木屋司予思考片刻,接着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阿乙那个疯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老头抬手朝着前面一指:“还能在哪啊?出了那档子事后,原本不是说要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好好看管吗?但他家里又出不起精神病院的费用,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也没那么多事儿,他家里人就在后山那边找了间小房子把他关起来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他说着,话音一顿,有些狐疑地眯起眼睛看着司予:“你们找他想干嘛?”司予决定抛出一个钩子来套他的话:“是这样的,阿乙有一个……朋友,想见见他,所以我们才来问问。”“朋友?”一旁的大爷插话道,“没听过阿乙有什么朋友啊!”“那平时有什么人跟他打交道吗?或者他会不会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
“没有!哪有人会跟什么疯子打交道,而且还是个杀过人的疯子!躲还来不及呢!”“杀过人?”云梧眉心微动,“你是说,人是阿乙杀的?”听到这话,大爷表情怪异地问:“什么意思?不是他杀的,难道还有别人啊?”司予抬手拦了一下云梧,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道:“那他发疯之前呢?阿乙发疯之前,有没有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发疯之前?”大爷顿了顿,回想一番后,再次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说来也怪,阿乙这个人是突然就发疯了的,之前一直挺正常,杀了人之后突然查出来说有疯病,别说姓白的不信,换做是我遇上这种事,估计也不会信。”先前的老头却反驳道:“谁说他是突然发疯的?那家伙从前就够坏的了,脑子里一堆乱糟糟的怪主意,我倒觉得他会疯这事儿,也不算完全在意料之外!”“从前?”司予捕捉到他们话语中的关键词,“他从前干过什么吗?”大爷摆了摆手:“嗐,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眼子特别多,偶尔顺手牵羊什么的,都让人找不到证据。而且那个人吧,平时游手好闲的,但奇了怪了,好像倒是不缺钱。”“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有,有个酒鬼爹。”大爷答道,“听人说当年他娘还给他生了个兄弟,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生下来就是个带病的,没几年就死了。他爹一直觉得是他娘没用的原因,出了阿乙的事后,他爹天天拿着他娘打,没过多久,他娘就跳了村头那口井,自杀了!”司予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后来呢?”“后来?没啥后来了呗!他爹本来就能喝,两个儿子死的死,疯的疯,老婆也死了后,他爹把他往后山屋子里一关,接着天天喝酒去了,没什么后来。”云梧看了司予一眼,站起身道:“这样啊,谢谢各位老人家。那关于阿乙,你们还有什么知道的吗?”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纷纷摇头:“好像没啥别的了,就这些。”大爷说着,又叹了口气,补充了几句:“对了,阿乙杀了那个丫头之后,姓白的就一直想让阿乙偿命,给自己姑娘报仇。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杀成,所以就动了歪心思。你们要真是姓白的派来的人,就跟他说一声,让他别搞那些歪门邪道了。看看现在,整个村子让他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的,还不如消停消停,接受现实,好好过日子呢。”云梧观察着大爷的神色,试探着问:“你们说村子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是指……晚上会出现在村子里的那些怪物吗?”大爷动了动嘴唇,正想说点什么,一旁的老头突然嚷嚷道:“什么怪不怪物的?不是打听阿乙吗?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他眼神闪躲,看上去像是忌惮着什么,连刚才答话的大爷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这不是你们该问的。”司予和云梧对视一眼,看这态度,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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