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方方的扬起尾巴,对六号说:“摸摸吧,很软很舒服哦。”6号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明亮。他走近他,缓缓向他的尾巴伸出手。就在6号快要触碰他的时候,他面前的房门嘭地一下打开了。7号黑着脸,阴沉沉地看着他。是的没错,他为了方便寻找神侍,神侍的门都是联排挨着的。他刚刚走了几步,正好走到7号门前。“你们在干什么?”七号问。他晃了晃尾巴,得意道:“看不出来吗,我在展示我的尾巴。6号就很喜欢我的尾巴,还说要摸我……”7号的脸瞬间更黑了。不等他说完,就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屋子。“诶!6号还没摸呢,你不能这样。”他叫着,回头看了眼6号。6号低着头,悬在半空的手许久没有放下。“嘭!”大门关上。他抬头看向7号,责备说:“虽然我变成这样是为你而来,但你不应该打断6号。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我的尾巴。你不让他摸,他会伤心的。”“不应该?”7号愤怒道:“那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就应该了吗?”“摸尾巴而已,有什么不应该的?”他趁机揭露7号的病态心理:“你这样会不会太敏感了?我跟你说,你这样不好,长此以往,并不利于你健全人格的树立。你现在还小,得及时治疗。”“打住。你在说什么啊?”7号打断他:“你知道尾巴和耳朵对我们狼人来说,意味者什么吗?”他一愣,本想说大概知道,但看7号的表情,他应该一点也不知道。于是他老实问:“是什么?”“只是我们的第二性征。非常敏感,轻易不能让人触碰。若我主动展示给你,就表明我喜欢你,我愿意把我交付给你。”7号顿了顿,继续说:“而你,若表示要摸我的尾巴,就是向我求爱。”他愣住了。若按7号所说,那他以前岂不是,天天都在向7号求爱?虽然他并不懂爱是什么,但求爱这种事情,总归是不能如此草率的。他低下头,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些。我以为你是因为狼人身份而自卑,所以才不愿意露出你的尾巴。”“今天我这样做,其实是想帮你摆脱自卑。”他晃了晃蓬松的尾巴,又很快让他收拢在背上,“就……并没有其他的含义。你不要误会。”“我误会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跟个傻子一样,根本没有让人误会的余地。”7号抱着手臂,傲娇道。虽然知道7号这话是想说明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误会,但听着就是不怎么好听。他再怎么说也活了上万年了,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孩子说什么都不懂,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哼了声,转身就想走。
谁料,没走几步,就感觉身后有拉拽感。他停下脚,看向7号。7号正拽着他的尾巴尖,见他看过来,又慌忙甩开了。“嗯?”他抓着自己的尾巴,顺了顺毛,末了问7号:“你这是干什么?”“什么干什么?”7号故作气势汹汹,“摸一下你的尾巴而已,你怎么这样小气。”“可你刚刚不是说,摸尾巴是……是……那个?”7号撇过头:“骗你的,这种话你也信?”“啊!”他恼了,大尾巴一扫就拍到了7号脸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7号的脸和脖颈,咻的一声,7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床上,并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他一愣,赶紧跟到7号床边,问:“你怎么了?”“我没事!你赶紧走吧。”7号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真的吗?”他不大相信,伸手去扒拉7号的被子,并询问:“我刚刚是不是打伤你了?抱歉,因为是变出来的,我可能没控制好力道。”“不是,没伤着。你快走吧。”7号再次对他下逐客令。“真的?”他再次确认。“嗯!”7号有些不耐烦了。“那好吧。我走了。”他说着,正要起身,却见一条尾巴从被子里探出来,勾住了他的手腕。他:“?”七号猛地掀开被子,将自己的尾巴从他的手腕扒拉下来,然后抱着尾巴缩到了床脚。他看着七号,7号红着脸解释说:“是它不听话,不是我的意思。” 海岛航线一路向南, 海面的气温随着纬度的下降逐渐升高。周厉换上了轻薄的外袍,倚在甲板的栏杆上吹海风。温暖的海风拂过甲板,撩起了他的鬓发。裘舟端着两杯特调饮料向他走来。周厉眯了眯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裘舟的尾椎。裘舟见状, 笑了声, 明知故问:“先生看什么呢?”周厉立即收回视线,转身面对大海。裘舟跟过来, 压低声音, 笑道说:“先生想再给我变一根尾巴出来吗?”周厉抿唇, 扬声骂了句:滚。裘舟的尾巴和耳朵,持续了好几日才消失。那几日, 他也不知是鬼迷心窍了还是别的什么,竟然心甘情愿地和裘舟在卧室日夜厮混。玩得还挺疯。这时回想起来,倒有些不自在了。好在是船上,海浪声与航行声足够大, 能压下一切不该传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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