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看金秀珠和江明川。家里灯光昏暗,贺岩又穿着袄子,所以金秀珠和江明川都没发现,金秀珠脸色冷了下来,伸手扒开贺岩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三道血痕,有一道还翻了皮。
她皱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贺岩以为她生气了,以前他跟村子里的小孩打架,打输了妈妈就会脱掉他裤子用棍子打,骂他没出息,给她丢脸。他小声说:“一点都不疼。”江明川倒是没有太上心,以为只是男孩间的打打闹闹,“待会儿抹点药就好了。”付燕燕听到这话,就不说什么了。只有金秀珠眉头一竖,“这是什么话?被人抓成这样还叫没事?现在是被人抓伤,下次可能就是被人砸伤脑袋了,你不知道吴家那个大伯吗?脑袋撞在石头上整个人都瘫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年都不能动。”江明川闭嘴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根本讲不过金秀珠。付燕燕看看江爸爸,又看看金秀珠,识趣的低下头吃饭。只有贺岩被吓得不行,生怕自己也会瘫在床上不能动,赶紧一五一十说了,原来是二年级有几个小霸王今早不知道听谁说的,说贺岩妈妈现在在食堂里工作,要贺岩给自己带好吃的,贺岩不愿意,然后几个人放学后把他拦住了不让走。那几个小孩特别坏,下课后还故意站在厕所门口,让要上厕所的孩子从他们□□钻过去,不然不准他们上厕所。江明川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了不好。金秀珠正要教他怎么反击回去,江明川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直接道:“明天你去打听这几个孩子家住在哪里,爸爸周末去他们家里看看。下次遇到这种事要跟我们说。”贺岩没想到爸爸平时这么忙,竟然会帮他出头,其实被欺负的不止他一个。他乖乖点头,“好。”心里有点开心。吃完饭,江明川和金秀珠去厨房洗碗,客厅里的付燕燕突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你钻了吗?”贺岩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犹豫摇了摇头,“没有。”付燕燕怀疑的看着他,嗤笑一声。贺岩小脸红了红,他真的没有钻,但他尿裤子了,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午不敢动。厨房里。江明川正在弯腰洗碗,金秀珠在旁边收拾灶台,她突然扭过头问他,“你是不是在心里很不相信我?”作者有话要说:付燕燕:哦哟,要吵架了。贺岩:怎么办怎么办……金秀珠:男人得治。江明川:我是不是要倒霉了。江明川微微一愣,下意识扭过头看她,问:“怎么了?”金秀珠垂下头不看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她声音平静道:“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要出馊主意,所以故意打断,说自己周日去那几个孩子家看看。”江明川手上动作一顿。“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让小岩明天先跟老师说一下这事,如果不管用,我就明天放学带着他去找那几个孩子的父母,你可能是误会我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我不是……”金秀珠抿唇一笑,轻声道:“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知到,你对我好像有种莫名的敌意和偏见。当然,这不怪你,是我一开始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赖上了你,你是个很好的人,不仅忍下了这口气,还把我们母女带离老家,甚至愿意跟我结婚给我们一个家。”“跟你的正直善良不同,我很多想法可能旁门左道了一些,毕竟我要是不那样,我也不会好好长这么大。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但对你和孩子是再真心不过。”“我虽然曾经是付建国的妻子,但我嫁给他那么多年,其实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每次他回来,我们甚至都说不到两三句话,他更多是和他妈妈妹妹待在一起,对于他,我比你要陌生的多。”江明川说不出来话,他其实想要解释,自己在心里并没有那么想她,但扪心自问,他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金秀珠继续道:“嫁给你,我觉得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一件事,你会帮我做饭洗碗,早上起来会扫地、打水,还会洗衣服照顾孩子,让我知道一个真正的丈夫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我们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能把日子越过越好,但我也明白,心里的芥蒂不可能一下子就消散的。”说完,她笑着扭过头看他,“我说这些话不是指责你,也不是跟你抱怨,而是想要告诉你,你是一个很好很优秀的人,但不必为了照顾我和孩子的情绪而委屈自己,哪里要是不喜欢和不满可以说出来的,我们可以一起去解决。你不仅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也是我们最亲近的人。”江明川听到这话,心脏有种突然被人攥紧的感觉。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还是去年将贺岩带来这边才有了做爸爸的感觉,但他并不懂怎么去当爸爸,以为只要给他吃喝就行了,如今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他努力想对他们好,他也很享受这个家带来的温暖。只是有时候他又会有些茫然。金秀珠的话,将他藏在心里的想法全都揭露开来,原来他还没有完全接纳他们,甚至对金秀珠还保留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偏见。因为金秀珠的为人与他从小到大所认知到的有很大的差别,从小他身边的人就告诉他,他父母都是大英雄,他们身上有着最美好的品质,他的养父母也是特别好的人,所以他从小就向他们看齐,但金秀珠不是,她利己、圆滑、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一方面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一方面又警告自己她哪里不好。江明川的沉默,让金秀珠笑了笑,她用温柔的声音哄着道:“我希望你不要那么辛苦,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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