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穿好衣裳的秦笑之瞧见笼子中的肥啾实在有一些不对劲,他将挂着的鸟笼取下,手里拎着弯着腰,透过笼子伸出去去摸着肥啾毛绒绒的圆脑袋。曹墨这只肥啾立即吓住。被人摸头这样触感超级奇怪,和平时被人摸头完全不相同,舒服的不得了。曹墨眯起眼睛舒服的享受了起来。“抱歉滚滚。”秦笑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今天出门急,回来太晚,没能带你去晒太阳,下次。”听到秦笑之这么说,曹墨这才想起一件超级超级重要,都差一点被他忘记的事情,秦笑之之所以会掉进荷花池里,还是他的“杰作”嘞。“啾啾啾,啾啾啾啾~”曹墨眸光闪动了下,打定了注意,朝着秦笑之的手掌轻轻啄了几下,行吧,是他对不住你了,向你说一声真的抱歉。他可是道歉了哈,是你自己听不到哈,不能怪他。肥啾的亲近让秦笑之心情愉悦,“呵呵,看来滚滚你真的很喜欢晒太阳。”不知道是不是独自一个人的缘故,秦笑之脸上带笑,冲着曹墨这只肥啾还说的带劲。这不由让曹墨想,秦笑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鸟的?而且从年糕和府里的家仆对他这只鸟的称呼种种而已上来看,他这只圆滚滚的肥啾的待遇,府中地位不凡啊。“世子爷。”门外响起了家仆的声音。这个时辰是来送药膳和更换的药膏,他们家的世子爷,每每从文化殿归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伤回来。当然,府中安插的眼线极多,像这样的情况府中少有人知道,只有管家安宁了解这一层,便会将东西差人在这个时辰悄悄送来。秦笑之背着逗着笼子里的鸟,家仆将药膳和药膏搁桌子上就悄悄的退下了。屋子里的气氛也因此变的凝重了。秦笑之并没有重新将鸟笼挂起,而是搁在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又把家仆送来的药膳,并没有喝,而是倒进了洗完澡的大浴桶里。一样一样,倒了个干净。曹墨觉得他像是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情,全程表情平静,可又显得那么的哀伤。“滚滚呀,鸟笼不好受吧。”秦笑之突然说着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鸟笼里的曹墨听了,心神顿然震颤了一下:“啾啾啾,啾啾!”这,这鸟笼肯定不好受啊!快快快,把我放出去。我真的不喜欢呆在鸟笼里,想要自由,不想成为笼中之鸟。秦笑之朝鸟笼望了过去,笼子中的肥啾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无力的拍打着笼子,嘴里发出“啾啾啾”的清脆又凄惨叫声。
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动恻隐之心。奈何秦笑之无动于衷,像是完全听不见的聋子一样。他倒是将药膳倒干净,又走向了一个精美老旧的柜子。曹墨探头看了过去,发现他淡定的将其拉开一看,柜子里头藏了好几坛陶罐装的酒,还拿出一坛,云淡风轻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香侵满整个屋子,香气扑鼻,是一坛好酒。嘿!瞧瞧,有伤在身还喝酒,这丫的不怕死啊!“啾啾啾,啾啾啾!”尽管鸟笼里的肥啾在扑翅扑翅在笼中闹腾,可美酒在怀的秦笑之只当它是酒友,对着这样一个动物,交着心。“滚滚哎,真是羡慕你们鸟儿。”“我要是能飞该多好,想飞哪里就飞哪里,不用受牢笼之苦。”秦笑之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此时说话的表情。“啾啾啾~”曹墨在笼子里蹦跶着,眼神冷厉的看着眼前一味灌酒的秦笑之,他气的心里大骂,“屁的不用受牢笼之苦!别光喝酒要吃菜啊,真是睁眼说瞎话,没看到我被你困在笼子里嘛!”笼子里原本安静下来的肥啾又突然开心的蹦跶起来了。秦笑之笑了。他没白养这只肥啾,果然是听得懂他说的话。他很满意。“呵呵呵呵,你想逃出这个鸟笼嘛,再等等吧。”“将来要是等你有能力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自己逃出这个鸟笼,而不是求别人给你开打。”“我也希望将来的一天,你还可以做一只自由的鸟,无拘无束,而不是被人红烧,任人宰割,最终还是沦为这笼中之鸟。”“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你靠自己的力量飞出鸟笼的那么一天。”秦笑之许是喝醉了。他抱着酒坛对着鸟笼中的肥啾,像是个从小没娘的孩子,嘴里絮絮叨叨了对着一个笼子中的鸟说了好多好多话。像是发泄。像是吐露心声。又像是长期的压抑在某一个深夜,只能靠酒精的刺激来借酒消愁。有心事者好酒,不管是酩酊大醉还是小酌怡情,都是对情绪的一种宣泄方式。看着这样的秦笑之,看的曹墨眼睛疼,太刺眼了。“嘶~”头疼。曹墨微微一睁开眼,察觉眼前有刺眼的光,接着晃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只见一双女人的大掌朝他的脖子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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