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威胁,半是挑衅。他的意思就是说,怎么样,来吧,哪怕你是程然那边的人又如何,我无所谓,我还是让你当我的私人医生。
许轻言知道眼前的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沼泽,她也知道,如果沈月初在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靠近这个沼泽半步。
在他心里,她就该是弹弹琴,一脸淡然地接受众人讚扬的光环,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许公主。
不知为何,在这样一个时刻,她脑海里竟然响起了肖邦的夜曲。
和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夜,融为一体。
“我有三个要求。”
许轻言的声音平静无波。
阿豹攥紧拳头,不由为她捏了把汗。他觉得许轻言最近是越来越不怕梁见空了,从一开始的避之如蛇蝎,到后来的冷漠,再到现在的对峙。
但也不得不说,梁见空对她倒是相当的包容。这种包容很微妙,不是他贴身之人无法轻易察觉。
梁见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说看。”
“第一,我还是会在医院上班,我的正常生活不能因此而打乱。”
“很难。”
“那算了。”
许轻言作势要下车。
梁见空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急了。”
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触到,许轻言猛地挣开手腕,往车门的方向靠了靠。
场面一下子很尴尬,梁见空怔了下,眼底的情绪迅速凝结,但他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说:“很难,不代表不行,不过,万一我快要挂了,你好歹要以我为先。”
阿豹和ark互换了个眼神,这他妈妥协得太快了。
许轻言也不再强求,这一条算大家都认可了:“第二,我在社里要有明明白白的身份和权力。”
梁见空起了兴致:“你想要什么身份,什么权力。”
“既然你要我做你的私人医生,那么,我就应该有相应的权力,比如工资,比如行动自由,医疗上的事,我的话就是准则,除此之外,我在社里的行动不被你手下的人管制、干涉,或者是监视。”
工资,她还真敢开口。
梁见空斟酌片刻:“这样吧,你工资就按医院给你的三倍开。你的行动直接跟阿豹汇报,其他人,你可以不用理会。许医生,还满意吗?”
“可以。”许轻言继续说,“第三,我不是神医,万一你没被我治好,不能拉我陪葬。”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ark坐不住了,扭过头问,“万一你对我们二爷图谋不轨,我们还不能找你寻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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