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梁见空,多大脸啊。
但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位替身就不是程然的兄弟了。
他是梁见空的兄弟,肯为梁见空两肋插刀,不惜付出生命代价的好兄弟。
不管怎样,处于不同目的,这件事被两家都有意识地压了下来。
许轻言久久回不过神来,她像是被卷入了一场风暴,脑海中原本已经拚凑出来的真相图画被重重打碎,散落一地。
花姐的这番说辞完全颠覆了程然版和梁见空版的说法。程然版的故事,她原本就没全信,太美好了,一点都不像道上该有的气质。梁见空版的嘛,又太简单粗暴了,有点像不称职的幼儿园老师敷衍三岁小朋友。花姐的版本,逻辑上也说得通。
三个版本差异那么大,但每个版本都有点可信度,那是因为每个人都说了点真话,又说了点假话。
许轻言以为已经渐渐明朗的真相,又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最后,她还很关心一个问题,为什么花姐选择将这个秘密告诉她。
花姐摸出一隻烟,打火机在她手里不听使唤,点了两次才点燃,她深深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出一团白烟,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也一并吐出。
她不知看向何处,眼神涣散,又好像看到了什么,嘴角带着苦涩的笑:“紫姿,是我的亲妹妹啊。许医生,你是个善良的女人,跟我的妹妹很像,我实在没法眼看着你在这摊黑泥里越陷越深,但更多的,我也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梁见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他比程然好那么一些,你一定要抓住机会,离开他。”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住。许轻言睁开眼,好一会,才让自己的意识回到现实。
她坐着没动,等了会,小年轻先下车,替她开门:“到了。”
许轻言拎上包,一脚踩下去,明显是不平整的石子路,刚下车,迎面就是一股冷风,许轻言今天忘带围巾,立即冻出一身鸡皮疙瘩。
车大灯把前面的情况照得挺清楚,三辆车没熄火,停在前面,似乎在等她,这时候,其中一辆车后门开了。
许轻言眯起眼,还没看清人,就听那边传来召唤:“快过来,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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