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年悲愤地在内心吐槽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另外一双温热的手臂给挽住了。他低头看去,正看到被自己护在身下的女孩子抱着他的胳膊,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渡边小姐微笑地说道:“阿纲,这是我们聊天室里面的群友哦~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你什么时候也一起加入进来吧。”泽田纲吉的身体一僵。等等······群友?这些人都是栗子的群友?他艰难运转的大脑忽然想起了自己这次来日本的任务,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找齐自己应该有的守护者们?呃,那现在岂不是······就在泽田纲吉身子僵硬、费解地思考人生的时候,他的视野范围里又出现了一个从天花板倒吊下来的黑西装婴儿。“ciaos,蠢纲。”里包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连我也有些羡慕你的好运气了。”都已经吃软饭(划掉)被女友帮忙到这种地步了,泽田纲吉要是连“说服”这一步都完不成的话,那也没什么必要去拯救什么世界了。渡边小姐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办法,只是一对一地沟通了一会儿而已,这些被邀请来的人们就已经接过了守护者的戒指。她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将它们归结于那些人们之间永远都不会褪色的羁绊;但她才一转头,就对上了自家男友略带复杂的目光。“栗子,我······”棕发的青年将守护者的事都解决了以后,终于才下定决心来找自己的女友摊牌。而渡边小姐只是安静地听着,然后看男友怎么样笨嘴拙舌地去编造什么“年轻小伙去意大利出差扶老人过马路,然后被委托了黑手党首领职务”这样的话。他就跟渡边小姐了解的一样,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都是一点也不会撒谎。渡边小姐敷衍地“嗯嗯”点头表示相信,就看到男友长松了一口气的放松模样,然后与旁边的里包恩先生交换了一个相互理解的眼神——谁能想到呢?就算是里包恩也想不到。在别的事上表现得那样敏锐的家伙,轮到自己女友面前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怀疑,还觉得自己有好好地瞒下去了似的。“会有危险吗?”渡边小姐拉着里包恩的手,最终只问了那么一句话。小婴儿将帽檐拉的极低,对渡边小姐承诺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把他带回来。”············泽田纲吉出差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渡边家的大小群聊,不管是对渡边小姐的恋情赞同还是不赞同的家长们都惊呆了——在这个时候出差?
明明在一个星期以后,渡边家那个项目的竞标就要开始了!难道这小子是反悔了吗?退缩了吗?可是看渡边小姐那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像是分手吵架的模样啊。只有助理小姐知道,渡边小姐每天都会对着手机默默地发呆,而时间过去的越久,她那张娃娃脸上的担心之色也就越明显。助理忍不住逾越了自己的职能,劝说道:“大小姐,你别太担心。这次的竞标······”“我没事的。”渡边小姐摇摇头,“什么竞标不竞标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助理第一次发现,自己听不懂大小姐的话了。她只知道直到竞标开始的那一天,泽田纲吉也没有回来。反而是渡边小姐第一次屏退了周围的保镖团,带着泽田纲吉曾经共事的团队与资料,站到了渡边财团的会议室前。泽田纲吉过去制定的计划足够完善,加班完成的准备工作也足够充裕,所以即便他离开了一个星期,剩下的方案也都能够被他团队里的同事们按部就班地完成。现在,就只差提交和解说的这一步了。“大小姐······”助理的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董事长他们不会高兴看到······”可渡边小姐却摇摇头:“可除了阿纲以外,其他的人也在为这个项目日夜不停地努力着。”“还有谁能比从头看到尾的我更了解这个项目呢?现在只有我最适合出席。阿纲如果能赶回来的话,一定也是那么想的。”助理小姐看看旁边跟着的那两位眼含期待的员工,终于不再继续劝了。渡边小姐就这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那颗绿色的宝石胸针调整的端端正正的,接着就要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请等一下!”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带着微微喘息的、熟悉的声音。渡边小姐的身形一僵。下一秒,渡边小姐那握住门把的手掌已经被另一只手掌覆盖住了。她身后的那人轻柔地将女孩向怀中一揽,因为赶路和紧张而加速跳动的心跳声就这样响起在了渡边小姐的耳边——砰砰,砰砰。“幸好还来得及。”有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渡边小姐的耳边,让她的心跳也莫名地响亮了起来。砰砰,砰砰。“我回来了,栗子。”她听到对方说:“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渡边小姐僵硬的脊背瞬间松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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